第40章 青州城_我靠煎饼成富贾[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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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青州城

  这个莫名出现的老头子确实是个高手,与钱平战得不相上下。

  他的功夫走火阳路线,就算这样的冰天雪地里都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掌风过处覆起一层烈焰;钱平手里只有一根马鞭,还顾忌周围的马匹和普通人,打得束手束脚。

  钱平心里暗暗叫苦,其实对面那老头子的心里也不乏惊讶:这看起来貌不惊人的青年,居然还真是个武林高手?什么时候这种穷乡僻壤也有这种级别的高手了?

  而且看起来他还只是个赶车的!

  那车里的人会有多尊贵?

  老头子了嘴,眼神火热:这是把里头的贵人擒下来,岂不是能敲诈好大一笔钱?

  严墨戟从门帘中看到那老头的眼神,顿时心里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有些担忧:“钱平能不能顶住?”

  纪明武拿起马车内的茶壶,斟了两杯热茶,递了一杯给他:“放心。”

  严墨戟接过一杯,手里捧着暖乎乎的茶杯,心里也安稳了一些,对纪明武笑了笑:“多谢武哥。”

  趁他低头喝茶的一瞬间,纪明武右手轻轻一抖,两滴茶自他指间飞出,迅若闪电、无声无息地穿过马车门帘缝隙,瞬间刺入正与钱平缠斗中那老头子的后腰。

  那老头子还在做着完这票盆满钵满的美梦,只觉得后心一麻,整具身体忽然失去了控制,内气差点反噬,还不等钱平上来攻击,整个人直接“咕咚”地一下脸朝地摔倒在雪地里。

  钱平一愣,手中马鞭“啪”地抽在他身上,将他抽飞了十几米,见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老头子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悄悄看了马车一眼,跑过去把那老头抓了起来。

  纪明武神『色』自若地转过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轻轻喝了一口茶。

  ——若非不愿在阿戟面前杀人,就凭那老头看过来的眼神,此刻他便已经凉了。

  严墨戟只喝了一口茶,再抬起头时,看到外面钱平已经像拖着一袋垃圾一样拎着那老头子过来了,不由得一愣:“咦?钱平定了?”

  外头那独臂男子,还在和卫镖头战在一处,不经意转头,惊恐地发现他这趟出来最大的依仗已经成了人家的俘虏,不由得心里怒骂起来:自己花了重金邀请的所谓武林高手,在寨子里的时候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出来第一趟生意就被人直接生擒了?

  呸,废物!

  心里骂归骂,独臂男子也知那老头武功比自己强得太多,眼见那生擒老头的年轻高手已经看了过来,顿时萌生退意,嘴里长长呼啸了一声,退卫镖头,反身几个纵跃逃走了。

  得了头儿的信号,其他的山贼也纷纷逃窜,受伤的同伴也不管了,不多时,地上除了一片血迹和哀嚎着的伤者,再无一丝踪迹。

  卫镖头扯了块布条扎紧自己的伤口,吩咐大家去给还没死透又没跑掉的山贼补一刀,然后把自己镖队里的人都聚了起来,清点了一下人数,脸『色』微微有些沉重。

  ——原以为这趟镖走得应该还算简单,没想到还是折损了几个弟兄,还有几人伤势颇重,就算侥幸不死,以后恐怕也不能走镖了……

  轻轻出了一口气,卫镖头抹抹脸,来到严墨戟的车前,对着钱平庄重地施了一礼:“多谢少侠救我等一命。”

  虽然刚才一直在和那独臂男人缠斗,可是卫镖头还是有留意车队的其他位置的情况。

  那个使火阳掌的老头子确实是个高手,却被眼前这个一脸憨厚的青年几招拿下!

  钱平摆摆手,有些尴尬地提溜了一下手里被点了的老头,也不好明说不是自己的功劳,只好含糊:“无妨、无妨……”

  这时严墨戟从车上下来了,遥遥看到车队的人把那些尚未死透的山贼挨个补刀,耳中还能听到他们死前短促的惨叫,脸『色』又是一白。

  不过他虽然个人无法接受杀人这种事,但也清楚这个世界不是前世的法治社会,自有自己的处事理,也就没有多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笑了笑问:“五少爷怎么样了?”

  “五少爷吓晕过去了,还未醒转。”卫镖头答了一句,转头看向了那个全身都不能动的老头子,“这个人怎么办?”

  他看了那老头一眼,看到了他眼中的求饶之『色』,沉『吟』了一下,看向严墨戟:“我建议还是……”

  他轻轻比划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

  严墨戟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头,咬了咬下,陷入了沉思。

  钱平其实立场上是倾向于卫镖头的判断的。毕竟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放他们一命也不会得到感激,说不得反而遭到怨恨,日后被报复。

  不过东家毕竟是东家,而且小师叔也没发话,他就老老实实捏着老头的脖子,等着严墨戟决定。

  ——大不了,是东家心软,等放这老头走的时候自己悄悄废了他武功,这样的天气,一个没了武功的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

  严墨戟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却是向着一副惊慌失措模样走过来的冯问兰:“问兰,你有没有那种能控制人的『药』?”

  冯问兰混战中对那些山贼偷偷下了不少黑手,现在稍稍扯了一点头发,假装一个被吓到的弱女子,想过来看能不能蹭到东家的安慰甜点,冷不防被问这一句,愣了一下:“什么?”

  “就是那种吃下以后需定时吃解『药』的东西。”严墨戟脸『色』还带着些苍白,但是神『色』很郑重,稍稍解释了一下。“这老头的功夫挺厉害的,咱们之前寒冰功夫有吴娘子,可火阳功夫一直没招到人。我之前就在想有不少食物需一个火阳内力的人;还有恒温仓库,差不多也该从现在开始准备了。”

  ——豹胎易经丸之类的,应该有的吧?

  卫镖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看起来白白的严老板是怎么回事?一般人抓了这种级别的武林高手,不是都该考虑如何斩草除根或者收为己用吗?

  这严老板虽然好像也是收为己用……但是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么古怪?

  冯问兰脸上的神情也崩了一下,旋即正经起来,严肃地:“东家,小女子出身岐黄门派,门中弟子都是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的,长辈从未教过我们如此歪门邪!”

  ——冯问兰出身的门派竟然如此清正仁厚,看来自己被前世那些武侠小说误导了……

  严墨戟一愣,下意识就想歉。

  没想到冯问兰刚说完这一通大理,随即换了副神情,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瓷瓶,走近那老头,倒出一颗红彤彤的丹『药』喂了进去,一面悄声:“……不过小女子一个人闯『荡』江湖,自己确实有研究些类似的『药』物用以防身,东家尽可拿去用。”

  ——防身?

  严墨戟脸上表情凝固了一瞬间,手中被冯问兰塞了个小小的白瓷瓶。

  “这便是长期解『药』了,七天吃一粒即可。”末了冯问兰还嘱咐,“东家千万莫说是从我这里拿的,以免败坏我门派清誉。”

  钱平对冯问兰出身青桑谷的医术自然是放心的,看看东家的脸『色』,抬手解了那老头子的,只是站在了严墨戟面前,防着他暴起伤人。

  那老头一解,手中红光一闪,扬起一层热风,整个人倏然后退,几步消失在众人面前。

  竟然直接跑了。

  卫镖头看得呆了一呆,还待说些什么,就听到冯问兰笑『吟』『吟』地对严墨戟:“东家不必担忧,我冯问兰下的『药』,他迟早得自己找上门来,我们还是收拾一下继续前进吧。”

  …

  车队里受伤的人,冯问兰帮忙处理了伤势;不幸去世的几个人,卫镖头把他们的尸体整理了一下,就近埋了,祭祀了一杯酒。

  严墨戟站在那个小小的墓茔之后,看到包括卫氏兄弟在内的人都红着眼圈沉默着,心里也感觉很难受。

  卫镖头转过身,看到严墨戟黯淡的神『色』,微微一怔,凶神恶煞的脸上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开口:“严老板不必心伤,我们这些刀口血的江湖人,早便习惯这种朝聚夕别的日子了。”

  严墨戟沉默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虽然他前世与亲人经历过生离死别,但那是用尽办法无计可施之后的,与现在这种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瞬间消失,差别太大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他们有家人吗?”

  “怎么没有。”卫镖头沉默了下,叹口气,“这趟镖回去我们也去报丧的……闯『荡』江湖,就是这样朝不保夕……”

  严墨戟看着那座低矮的土包,里面埋葬着几个相识不久的生命,只觉得满心的不理解:“既然闯『荡』江湖这么危险,为什么还闯『荡』江湖?”

  “不闯『荡』江湖,我们又能什么呢?”卫镖头苦笑了一下,“没有田地,朝廷又刻意针对江湖人,想去正经做工也很难找到满意的行当。”

  严墨戟无法理解他们,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转过头去,看向天边已经有些西垂的太阳,抿了下嘴,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带着火热的温度,轻轻握住了他的右手。

  严墨戟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他家武哥沉稳而英俊的侧脸。

  纪明武慢慢转过头来,墨玉般的双眸看着严墨戟,左手轻轻握紧,声音低沉而坚定:“没关系,做你想做的就好。”

  严墨戟一愣。

  纪明武看着他,忽然角轻轻一勾,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握着他的手,重复了一遍:“做你想做的就好。”

  严墨戟看着纪明武背对着夕阳的余晖,头发边缘镀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芒,墨『色』瞳孔中宛若有星辰熠熠生辉,充满了莫名的信任与支持。

  看着这样的武哥,严墨戟忽然感觉心里的霾都消散了一些,不由得也笑了起来,反手握紧了纪明武的手:“好。”

  …

  之后的路途中一路平安,差不多两天后,一行人终于靠近了青州城。

  青州城自古以来便是这片土地的交通塞,背靠青河,南望夏海,“既有山河之固,亦有覆海之饶”。历代王朝都在青州城设过节度使或都指挥使司,亦常常有在青州分封王侯。

  遥遥可以看到青州城的城墙,周围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车队的人都放松了不少。

  苑五少爷因为那日在车上被山贼吓晕了过去,自觉十分丢脸,后来两日都缩在车里不肯出来,只有饭点才舍弃脸皮,凑到严墨戟那里去蹭饭吃。

  严墨戟正在车里翻看着苑五少爷友情提供的《青州志》,里面介绍了不少青州城的人文地理,对他下一步发展很有帮助。

  只是右起的竖排繁体字实在是啃起来很痛苦,让严墨戟抓耳挠腮。

  忽然感觉马车一顿,停了下来,严墨戟抬起头来,微微有些『迷』『惑』:“怎么了?不是说一口气赶到青州城?”

  钱平在外面敲了敲车门,:“东家,前两日那个老头找过来了。”

  那个用火阳掌的老头?

  严墨戟好奇地掀开车帘出去了。那日冯问兰信誓旦旦地说,她下的毒、呸是『药』,一般人绝对解不开,那老头迟早回来找他们。

  果然,站在车队面前的,是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来。

  严墨戟本以为还跟那老头多废话几句,没想到那老头虽然面『色』不大好,竟然很识趣,低声下气地认了他做东家,祈求将功赎罪,愿意给严墨戟打工一段时间换取解『药』。

  其实老头本来是打算趁钱平不注意,直接掳走那身上带着解『药』的青年来着。

  但是每次他悄悄靠近车队,就能感觉到那辆马车里一强烈的气势锁定了自己,武功之高令他感到惊心动魄。想来就是在混战中偷袭自己的人了。

  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能跑,挣扎两天之后,老头还是对现实低下了头。

  ——那高手总不会一直跟在这东家身边吧?只这小东家一独处……哼。

  严墨戟浑然不知这自称“蒋翁”的老头子内心的动作。钱平倒是看出来了,只是想想他家小师叔对东家的重视,只能在心里为这老头子暗暗同情一把了。

  卫镖头一行人对蒋老头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蒋老头混战时直接奔着武功最高的钱平去了,没有伤到车队的人,所以他们也谈不上什么仇恨。

  交了门税,进了青州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青州城果然不愧是周边郡府的府城,城墙高大挺拔,城门宽广,几乎可容纳几辆马车并排驶入;城内人气也颇为热闹,就算是正月寒冬,大街上依然川流不息,路两边都有小摊小贩,还有一些孩童提着篮子在沿途叫卖。

  苑五少爷邀请严墨戟他们住到苑家在青州城买下的宅子,严墨戟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自己虽然带了不少银票出来,但那都是为了在青州城开店准备的本金,现在有能蹭住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也不算白住,五少爷这意思,明显是想让自己给他做饭吃。

  苑五少爷确实是这个打算,不过刚到青州城落下脚,他现在对青州城的美食也非常有兴趣,邀请严墨戟和卫镖头一起去了青州城据说最有名气的龙泉酒楼。

  龙泉酒楼盛名不虚,高达十几层楼,楼内装潢气派,墙壁每隔一段就燃着壁炉,让整做龙泉酒楼内在正月里也暖意弥漫。

  这里的食物味也颇为不错,就算是严墨戟都吃得津津有味。

  纪明武听到“龙泉酒楼”这个名字之后,身边气机微微变了一些。武功比较高强的钱平敏锐地感觉到了,吃饭的间隙偷偷传音问他:“小师叔,怎么了?”

  纪明武沉『吟』了一下,想想钱平在宗门内地位也不算低了,知也无妨,便同样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回答:“龙泉酒楼是宗门的产业。”

  钱平:“……”

  ——虽然他知,宗门内吃穿用度不缺,肯定是有田地产业支撑的,但也没想到刚到青州城就进了自家地盘。

  ——不过……这龙泉酒楼似乎是青州城最负盛名的酒楼,将来会不会和什锦食有所冲突?就跟百膳楼在镇上一样?

  尽管严墨戟跟钱平说过不少发展理念和发展路线,但是钱平对这些概念依然是一知半解,开始为了两家发展方向完全不一样的店面担忧了起来——不像李四,在严墨戟看来几乎已经能当个经理用了。

  纪明武看出了自己这个师侄在担心什么,不过也没有多说,专心吃起桌上的菜来。

  他多少能懂严墨戟的发展规划,因此也不担心什锦食会和龙泉酒楼冲突。

  ——就算真的有冲突,他亲自找龙泉酒楼的负责人“谈谈心”就是了。

  …

  酒足饭饱,苑五少爷着肚子回去休息了,卫镖头也带着几个人去那几位不幸去世的弟兄家里报丧了,严墨戟则叫了钱平和冯问兰一起,商讨起下一步计划。

  既然在青州城发展,那首先最重的自然是决定卖什么。

  时至今日,严墨戟为什锦食贡献的小吃数量也不少了,个个都美味可口、引人注目。但是目前开店,肯定不能一口气拿这么多吃食出来。

  一方面什锦食在青州城还没有名气,需一个特殊鲜明的食物作为什锦食的代表,把什锦食的名声迅速推广出去;另一方面,他们也没那么多的人手,毕竟算上纪明武在内,他们也只有四个人,临时招聘来的也做不熟。

  关于首先卖什么,钱平和冯问兰之间产生了矛盾。

  钱平:“东家,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卖糕,最有特『色』——我钱平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识糕挞,青州城内肯定也没见识过。”

  冯问兰:“东家,小女子觉得还是卖什锦煮为好……什锦煮这名字便含了咱们什锦食的店名,而且这等冬日的天气,一碗热气腾腾的什锦煮,岂不比那糕更容易吸引人?”

  两个人争了半天,最后一起看向了严墨戟。

  严墨戟还在艰难地啃着那本《青州志》,见他们俩争论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手里的书卷,想了想:“我觉得问兰说得有几分理。”

  冯问兰顿时得意地瞥了钱平一眼。

  “甜点虽然足够新奇,但是目标客户群其实比较狭窄。”严墨戟对钱平解释,“我们先从底层百姓开始发展,自然选择最容易被平民接受的食物。”

  钱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他还是没懂“目标客户群”是什么意思。

  好在严墨戟知钱平在这上面没什么天分,也没有强求他听懂,继续:“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做烤鱼火锅店吧。”

  钱平和冯问兰都没吃过严墨戟做的烤鱼火锅,但是听吴娘子炫耀过好几次,对东家的手艺早就盲目信任的两人顿时眼前一亮,异口同声说:“好!”

  “我看了下,青州城旁边就是青河,距离夏海也不远,产十分丰富,鲜在青州城内一向饱受欢迎,又兼之冬天,生意肯定差不了。当然,不止是烤鱼,我们也得做点别的食物,才不负什锦食之名。”

  严墨戟分析完,才发现钱平和冯问兰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愣了愣:“怎么了。”

  “东家说得很对!”钱平赶紧,“那咱们今天就先做一份烤鱼吧!”

  冯问兰也娇滴滴地:“东家今晚就试做一份?小女子也想试试能不能在东家这里帮上什么忙。”

  冯问兰进什锦食后,一直是以技术顾问的角『色』参与的,平日里基本只调控一下『药』酒的质量和改良,颇为清闲。

  严墨戟听了她的话,倒是眼前一亮:“说起来,问兰你是不是对『药』草种植很有研究?”

  “嗯,略知一二……”

  严墨戟一击掌:“妥了!蒋老头也到手了,我们刚好可以恒温大棚种新鲜蔬菜!”

  冯问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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