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江湖琐事_我靠煎饼成富贾[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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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江湖琐事

  正月里的寒风冰凉刺骨,尤其是一场大雪过后,天地一片白茫茫,让人几乎看不清路。

  这样的天气,多少人家都缩在温暖的家中,享受着一年难得的温馨与闲适,野外的路上几乎没有几个人影。

  但也有在这种天气不得不出门在外的人。

  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在洁白的雪面上撒下一层橙黄『色』的光,几辆马车急速地沿着满是积雪的路向前奔跑着,前面几辆车的车辕上都坐着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壮汉,一般人望之生畏。

  行了一段路,为首马车上的人看看天『色』,对车里的人喊了一声:“少爷,晌午了,咱们歇息下吧?”

  马车里传来一声回应:“好。”

  刹住马,停下车,几个汉子熟门熟路地从后面的车上卸下一部分草喂马;有汉子拎起桶,去装了些净的积雪,升起火烧开;还有人原地用石头垒起简单的灶台,准备烧饭。

  中间一辆马车上,厚厚的皮『毛』门帘掀开,严墨戟全身裹在『毛』茸茸的皮草中,有些艰难地跳下马车,哈了口气,对车内:“武哥,下车了。”

  纪明武随后掀开车帘出来,片刻不离身的拐杖伸到地上轻轻一点,轻而易举便跳了下来,让满心想着上前搀扶顺带占个便宜的严墨戟失望不已。

  年前,苑五少爷成功说服了苑老爷子,同意他去青州书院进学。为此,他慷慨地包揽了严墨戟一行人搭顺风车的一切开销,连穿在身上的皮草都帮他们置办了一份。

  有冤大头的竹杠可以敲,严墨戟没有跟他客气——反正都是自己用烤鱼换来的,心安理得。

  只是青州书院的开学时间颇早,因此苑家的车队正月初七就出门了。为了搭上这趟顺风车,严墨戟只好早早地告别自己穿越过来后所在的小镇,与纪明武一同踏上了前往青州城的路。

  几日行车下来,所有人之间都变得十分熟稔,严墨戟打过好几次交的管事走过来,脸上也少了以前那种矜持和疏离,笑着打招呼:“严老板。”

  严墨戟也笑着回应:“诸管事。”

  “咱们这路程也走了一大半了。”诸管事两手缩在袖子里,看着车队的人忙忙碌碌地安营扎寨,感叹,“若是之后路途无忧,咱们还能在青州城过元宵节呢。”

  “听说青州城的元宵灯会很是热闹。”严墨戟也感叹了一句,面『露』神往,“不知能不能赶上。”

  “这边地界还好,再行一天下去,进荒岭的地界了。”诸管事摇摇头,叹口气,“那边山贼横行,我们少不得碰上些劫路的,耽误了时间就不一定赶得上咯。”

  这个世界的荒郊野岭的危险程度,严墨戟已经听什锦食雇佣的那些江湖散人说过多次,此时有些好奇:“那苑老家主还放心让五少爷出来?”

  “这不是雇佣了行镖的镖队嘛!卫氏兄弟也算跟我们苑家合作多年了,武艺也不错,到青州城的路上,多是些小『毛』贼,碰上也就是耽误时间,不打紧。”

  说到这儿,钱平从车辕上抱着家什下来了,诸管事看他一眼,笑起来:“严老板,听说你这伙计也会几手武功?不若叫他去跟卫氏兄弟学两手,日后保护主家也更稳妥。”

  卫氏兄弟就是这些负责保护车队的汉子的头儿,两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凶神恶煞、肌饱满的汉子。

  严墨戟悄悄问过钱平:“那卫氏兄弟的武功怎么样?”

  钱平犹豫了下,还是老实回答:“尚可吧。”

  严墨戟心里就有数了。

  此时他脸上笑了笑,婉言谢绝了诸管事的好意。

  正好负责取的人把雪融化了,严墨戟挽了挽袖子,看向纪明武,笑:“武哥,今天想吃什么?”

  纪明武还未答话,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一颗『毛』茸茸的大球滚了过来,伸出一只手:“严老板,我吃叫花!”

  严墨戟看了一眼把自己过分丰满的身体塞在厚厚的皮『毛』外衣中、活像一只胖狗熊的苑五少爷,有些好笑:“五少爷,都吃了两次了,还没吃够?”

  苑五少爷闻言叹口气,目『露』哀愁:“听闻青州书院内戒律森严,学生用饭都是书院统一分发,清汤寡……我这不是提前吃一些,省得到时馋得慌吗?”

  “那你还非去青州书院?”

  苑五少爷撇撇嘴:“青州书院是咱们这边郡府最大的书院,我若想考取功名,自然去!唉,说这个做什么,快,做一份叫花!”

  严墨戟有些无奈。前几日钱平打了只山过来,他就顺手做了简单的叫花给他家武哥尝尝鲜,没想到这苑五少爷凑过来尝过一口之后就上了瘾,命令下人们到处逮山,非严墨戟每天都给他做叫花吃。

  “如果你能打到两只山,我就给你做一只。”

  这些日子一起行路,严墨戟和苑五少爷也混熟了不少,彼此之间都没再太拘礼。

  一听有门,苑五少爷眼前一亮,满口答应下来,转过身去已经是气势汹汹:“快,叫他们都去捉山!”

  叫花其实做起来挺简单的,山破膛,清理净内脏,塞进专门调制的佐料,用掺了盐的泥巴裹起来,再塞进火堆里焖烤。

  算好时间敲开,的泥巴中的香喷涌而出,浸透了肚内佐料的美味的,鲜香。

  严墨戟这次出门,从煎饼铺换了不少煎饼,在火上轻轻烤一下,煎饼就软化下来,撕下一块卷进煎饼,一口咬下去,劲的麦香煎饼和鲜的刺激着味蕾,美味又饱肚。

  到了饭点,坐在女眷车上的冯问兰十分自觉地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笑:“东家,可否让小女子也尝一份?”

  原本严墨戟计划是只带钱平一个伙计上路来着,不过临出行前几日,冯问兰忽然凑了过来,说她也想去青州城见识一下,请求东家带她一起。

  严墨戟仔细考虑后,感觉带个懂医术的上路确实比较放心,又暗中跟钱平确认过冯问兰没有问题,才答应了下来。

  冯问兰进了车队后,仗着年轻貌美与医术在身,与队伍里的女眷打得火热,晚上睡觉都睡在了女眷的车厢里,不像钱平,苦哈哈地睡在寒冷的车辕上。

  ——严墨戟本来想让钱平晚上进车厢一起睡的,反正他们三个大男人,出门在外也无需忌讳太多。

  但是钱平平日里虽然不太机灵,可一碰到生死攸关的大事就聪明起来了,小心瞧了面无表情的纪明武一眼,果断拒绝,并表示自己就爱睡在外头,冰天雪地有助于练功。

  严墨戟感叹了一下钱平练武的努力,回头就抱着他家武哥暖烘烘的身体睡着了。

  吃完了饭,那些行镖的汉子们都扎好了简单的帐篷,天『色』还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起来。

  严墨戟正跟纪明武说着家常,忽然一个高大的汉子走了过来,声如洪钟:“严老板,方才诸管事叫在下过来,说想请在下指点一下你的伙计?”

  严墨戟下意识和钱平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和无奈。

  不是他们这些日子相处得久,各自脾『性』也知晓,恐怕会以为诸管事和这卫氏兄弟是来挑事的。

  严墨戟想了想,笑:“我这伙计也就是三脚猫功夫,指点也是无用;卫镖头与其浪费拳脚,不如坐下一起聊聊?我对江湖趣闻也颇有兴趣呢。”

  这卫镖头是两兄弟中的哥哥,虽说长得凶神恶煞,可『性』子稳重豪,闻言哈哈一笑,也不客气就坐下来了:“也好,左右在下也闲着无趣,听说严老板店里聘请了不少江湖中人,想来确实是对江湖武林有些兴趣。”

  其实严墨戟一开始在从李四那得知自己已经过了习武的年纪的时候,就对武林有些兴致缺缺了;后来随着许多的江湖中人进入什锦食,偶尔听他们讨论起江湖琐事,才逐渐重燃了好奇心。

  在什锦食时,他每天不是在厨房忙碌就是在账房忙碌,难得有些闲工夫也不想浪费在八卦江湖上,所以一直都是听其他人聊聊就过;这一路上自己总算清闲下来,正好听这位走南闯北的卫镖头说一说。

  此时他颇有些兴致:“卫镖头,如今江湖上最强的人是谁?”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最强”的名号永远是充满争议的。

  卫镖头出一个小酒壶,小心咂了一口,才笑着:“最强的人,应当出在当今天下的三大宗师中吧?只是我等江湖末流,也无从分辨哪位宗师更胜一筹。一般人谈起来也不会讨论这三位宗师。”

  “三大宗师?”

  “上三宗分别有一位宗师坐镇。剑宗宗主沈昆霄,气宗宗主尘泽,还有不知真身的锦绣门门主,便是当今天下的三大宗师了。”卫镖头『露』出一个神往的表情,“据说突破宗师之境,几有移山填海之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男儿当世,能成就一代宗师,才算不枉此生!”

  严墨戟听得也一脸向往——不过他想的可不是什么“不枉此生”,而是在想,若是宗师之境的人到了他手里,自己该怎么用才能把宗师在什锦食中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呢?

  ——若是宗师是冰寒或者火热内力,是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定一大片恒温大棚或者冰窖?

  ——还是去送外卖,千里即达、特特特快专员?

  ——还是脆哪来做厨艺表演?

  不过这种想象也只能在脑内转一转了,站在这个世界武学巅峰的宗师,怎么也不可能跑到他的什锦食来打工。

  “宗师之下呢?”

  “宗师之下……便是能够触到宗师门槛的‘虚动’强者了。”卫镖头又喝了一口酒,有些不舍的把酒壶收了起来,遗憾地摇摇头,“虽说在下也不清楚何为虚动,想来应当是武功修炼到那种程度的人才会懂吧。

  “说虚动之境,高手确实不少。但是有能耐争这第一的……听说皇宫大内总管已经抵达这个境界;西北草原狄族的金帐狼王也已突破多年;再就是……”

  卫镖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一拍大腿,眼神闪闪发亮:“剑宗宗主门下的小弟子,号称‘一心剑’的纪绝言,应当是除三大宗师之外的天下第一了!”

  “噗!”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严墨戟和卫镖头的目光一齐看向了正扯出帕子擦着嘴的冯问兰。

  卫镖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冯姑娘,可是对在下所说有何不满?”

  “小女子绝无此意!”冯问兰放下杯子,连忙表明立场,咳两下,了眼角,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小女子只是见卫镖头也如此憧憬‘一心剑’纪大侠,心中激动罢了。”

  见冯问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主动示弱,卫镖头冲动过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歉意地自己的后脑勺:“冯姑娘莫怪,实在是在下对纪大侠过于崇敬,一时激动。”

  冯问兰连忙摆手,捂住嘴娇声:“小女子也十分崇敬纪大侠,怎么会有所怪罪呢。”

  这时严墨戟有些好奇地问:“这位纪大侠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崇拜他?”

  提到这个,卫镖头神『色』更兴奋了些,眉飞『色』舞地:“大约两年前,锦绣门派了不少人围攻苌雁山,妄图吞并苌雁派,恰逢纪大侠在苌雁派做客,一怒之下拔剑相助,当日血流成河,剑下亡魂无数,一战斩杀锦绣门五位虚动高手!之前从未有虚动高手能在同境界中以一敌多杀出如此战果!自那之后,大家就都认为他应当是宗师之下第一人了!”

  严墨戟听到卫镖头用一股很推崇的口吻说着那纪大侠杀人无数的事情,微微皱了皱眉。

  卫镖头没留意到严墨戟的神情,继续激动地:“那锦绣门这些年来,仗着有朝廷撑腰,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搅得武林乌烟瘴气,却在苌雁山一战中折戟沉舟,元气大伤,之后的两年都收敛了许多——都是多亏了纪大侠!”

  “那锦绣门有朝廷撑腰?”严墨戟愣了一下,“不是说朝廷对江湖门派十分排斥的吗?”

  “话是这样没错,可是朝廷若是没有自己的武林势力,又哪里能让那些刀口血的江湖中人畏惧呢?”卫镖头脸上激动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听到严墨戟这个问题,微微叹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愤恨,“这锦绣门背靠朝廷,欺压江湖上的小门小派,得无数门派流离失所……若非还有剑宗和气宗制衡,恐怕整个江湖都被锦绣门吃下去了。”

  严墨戟又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不过,据说当时纪大侠在苌雁派冲冠一怒,是为了那苌雁派掌门如花似玉的女儿。”卫镖头见严墨戟似乎不太爱听江湖厮杀的故事,便换了个话题,嘿嘿笑,“苌雁山一役后,纪大侠便不见了踪影,说不准便是与那掌门女儿双宿双飞去了。嘿嘿,纪大侠也是『性』情中人!”

  “噗!”

  严墨戟和卫镖头再次同时看过去。这次是钱平。

  钱平完全不敢看纪明武的方向,义正言辞地:“都是毫无依据的江湖传言!纪……纪大侠当时仅仅是代表剑宗针对锦绣门罢了!跟那劳什子苌雁派掌门女儿毫无关系!东家你可莫轻信!”

  严墨戟有些莫名其妙:“跟我有啥关系?”

  连续两次被打断,卫镖头也有些不大痛快,脸『色』沉了一些:“这位小兄弟,不过是些江湖流言,何必如此郑重其事?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我……”钱平张口结舌了半天,目光扫过好整以暇地看戏的冯问兰,脑内忽然灵光一闪,“我也十分崇拜纪大侠,不能容忍有流言污蔑纪大侠清白!”

  “江湖儿郎,得美人垂青又哪里算得上污蔑清白了?”

  “这……”

  就在钱平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接下去的时候,冯问兰忽然凉凉地了句嘴:“卫镖头莫怪,我们这伙计其实一直都对纪大侠怀有爱慕之心,一直以嫁给纪大侠为目标,不能接受你说纪大侠身旁有美人相伴的事实罢了。”

  钱平:“……”

  ——他现在一刀砍死冯问兰,然后撞锅『自杀』还来得及吗?

  卫镖头面『露』古怪,看了看钱平敦厚的外貌,谨慎地后退一点:“呃,那……小兄弟你真是志向远大。”

  话题到这里已经聊不下去了,卫镖头起身告辞,回去他那堆弟兄们队伍中继续侃大山。

  严墨戟看看面若死灰的钱平和掩嘴轻笑的冯问兰,有些不懂他们俩在玩什么把戏,坐到纪明武身边,胳膊轻轻捣了他一下:“武哥,你今晚怎么都没怎么说话?”

  纪明武面『色』有些低沉,闻言轻轻抬头看了他,抿了下嘴,还是回答:“无事。”

  严墨戟敏锐地觉得他家武哥有些不开心,但是又不知为什么不开心。

  回想了一遍刚才的话题,严墨戟只能认为纪明武是和自己一样对这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颇为反感,于是出言安慰他:“没事武哥,那些打打杀杀的跟咱们没关系,咱们不跟那些什么‘一心剑’锦绣门的扯上关系。”

  纪明武:“……”

  天『色』渐渐晚了,就算围着火堆,严墨戟也感觉一丝寒意,连忙招着纪明武一起上了马车,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纪明武怀里搂着严墨戟温软的躯体,心中的霾总算消散了一些,只是仍然睁着眼睛,看着马车内的棚顶,默默无言。

  良久之后,他才无声地叹了口气,搂着严墨戟的手收紧了一些,阖上眼睡去了。

  …

  第二日,卫镖头已然忘却了昨日闲聊的不快,热情地招呼他们上路。

  进了诸管事所说的荒岭,果然就有些不太平了。

  这种天寒地冻,居然还能碰见强盗。

  好在多数都是些没什么武力、饥寒交迫的普通山贼,卫氏兄弟亮一下武艺,基本就能吓跑;有那不识相的冲上来,也被行镖的人三下五除二解决。

  原本碰到第一波山贼时,车队里有些下人惴惴不安的心多少放了下来。

  只是……

  严墨戟悄悄把车门的帘子掀开一条缝,向外偷偷观察着。

  ——这一波山贼,看起来有点棘手……

  几十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壮汉围着车队,为首一个瘦高汉子,一条袖管空空『荡』『荡』,贪婪的目光在车队的行李上扫视着。

  卫镖头走上前去,手里握紧了刀,凶神恶煞的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何为好汉,我等只是护送少爷去青州书院进学,并无多少金银,还请诸位莫为难。”

  那独臂汉子闻言冷笑一声:“有没有金银,还是让我们搜过再说吧——就算没有金银,不也有人么?”

  他一摆头,对身后的喽啰们下令:“上!男人全杀光!”

  ——这看来是铁了心斩草除根的亡命之徒。

  卫镖头神『色』一凝,咬咬牙冲了上去。

  ——这些强盗里很是有几个好手,而且那独臂男子给他一种颇为危险的感觉,武功想来不俗,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扛得过去!

  ——只希望车里那些雇主们不损伤太大吧……

  外面刀剑碰撞声和喊杀声响起来之后,严墨戟情不自禁抓紧了手。

  出生长大在和平的二十一世纪的他,只在影视中见过冷兵器的交战,现在近距离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刀光与溅起的血花,顿时觉得有些恶心想吐。

  纪明武敏锐地感觉到他的不对,抿了下,抬手把车帘放下来:“莫看了。”

  严墨戟轻轻吸口气,摇摇头,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不成,我得注意一下外头打得怎么样。”

  这次的山贼看起来来势汹汹,也不知卫镖头能不能顶得住……他不能只躲在车厢里当鸵鸟,至少也看清楚外面的战况,万一有什么不对也能带武哥赶紧逃命。

  纪明武看了看他,有些无奈:“钱平在。”

  钱平在外面及时回答:“东家放心,这些『毛』贼伤不了你!”

  “好大的口气!”

  忽然一个冷的声音传来,严墨戟在马车中都感到全身一阵恶寒。

  一个一头蓬蓬的白发的老头子出现在马车前面,鸷的眼神扫过钱平,不屑地:“我倒看看你这『毛』娃娃有什么本事!”

  感受着他的强烈气势,钱平心头一凛,脸『色』沉着下来,握紧了手里的马鞭。

  ——这老头不好对付!

  ——一群山贼里怎么会有这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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