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_再嫁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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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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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6章

  恒仲平与裴明彻相识多年,自认算是很了解这位好友,然而如今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他的印象中,裴明彻是个不近女色的人,虽说京中爱慕他的闺秀繁多,可这么些年来,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家另眼相待过。

  所以如今这个神情中尽是毫不遮掩的担忧,直接将沈琼给抱起来的,究竟是谁?

  等到裴明彻直接抱着人下楼后,恒仲平方才又揉了揉眼,问华清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清年一言难尽地摆了摆手:“你醒醒酒,明日有得说呢。”

  这事连带着牵扯出来的事情太多了,他稍一想,就觉着遍地都是麻烦,压根不知道如何是好,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交友不慎”这个想法了。

  沈琼也是懵的,她前一刻还在同恒仲平争吵,后一刻就落在了裴明彻怀中,脚踝处钻心刺骨的疼让她说不出话来,甚至没有弄清楚裴明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下楼时,大堂之中不少人都了过来,沈琼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将脸埋在了裴明彻怀中。

  裴明彻却并没什么顾忌,快步出了门。

  桃酥紧紧地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她也被这架势给弄得晕头转向,想要拦裴明彻,可又担心沈琼的伤。再者,如今的裴明彻并非是当年的落魄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她总是难免会多些顾忌。

  天色已经暗了下

  来,得月楼前高高悬着灯笼,被夜风一吹,沈琼才总算是回过神来。她挣扎着,低声道:“放我下来。”

  自打那日在花想容后院彻底说开之后,裴明彻就始终躲着沈琼,无论背后再怎么牵挂,但从来没出现在沈琼面前。今日之事实属意外,裴明彻压根没来得及多想,见她摔伤后,原本的理智与克制便彻底抛之脑后了。

  “我你的伤。”裴明彻这次并没有听从沈琼的意思,而是直接将她抱上了自己府中的马车。

  “你……”沈琼的力气自是比不过他的,得月楼前人来人往,她也不好高声叫嚷出来,只能强压着声音道,“没什么大碍,我自己回去上药就是。”

  裴明彻充耳未闻,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随后也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接屈膝在她面前半跪了下来查伤势。

  沈琼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耍赖,拧着眉问道:“秦王殿下自重,嘶……”

  饶是裴明彻已经足够小心,但才一碰着伤处,她还是压不住倒抽了口凉气,疼得要命。

  裴明彻指尖一颤,低声道:“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先前在将军府前就已经扭到脚踝,发红发肿,如今伤上加伤,自然无异于火上浇油。沈琼怕疼,也不敢再轻易挣扎动弹,只冷下脸来,垂眼着裴明彻。

  车中很暗,只能勉强视物。

  裴明彻褪下她的鞋袜,摩挲着伤处,片刻后道:“你忍着些。”

  没等沈琼

  反应过来,他手上一用力,将骨头给正了位置。

  沈琼没忍住低低地叫了声,疼得说不出话来,在他肩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沈琼没忍住低低地叫了声,疼得说不出话来,在他肩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个拖得越久,只会越麻烦。”裴明彻抬头同她解释道,“只有正了骨,再拿药酒推拿才有效用。”

  沈琼也清楚这个道理,甚至知道,裴明彻是特地趁着她没反应过来下手的,若不然她提前知晓要做什么,心中只会因着害怕而愈发夸大这痛楚。

  但道理归道理,她仍旧存着气。

  沈琼并不想细究裴明彻今日为何要这么做,沉默片刻后,正准备提出要离开,却只见裴明彻不知从何处翻出来瓶跌打损伤的药酒来,大有要替她将这伤给彻底处理了的架势。

  嗅着药酒的味道之后,沈琼便立刻后退了些,将□□着的脚踝藏到了裙下。

  两人曾是夫妻,最亲密的事情都曾经做过,沈琼倒不是在意什么避嫌不避嫌,只是觉着眼前这情形实在是离谱。当年在锦城时,她偶尔磕了碰了,倒都是裴明彻帮她上药,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又算是什么?

  “等回去后,自会有人帮我处理伤处,不牢秦王殿下纡尊降贵……”沈琼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就是戳他心的,所以对上裴明彻的目光后,还是将后半截给咽了下去,只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咱们先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沈琼不明白,明明那日将事情说清楚之后,裴明彻就再没

  纠缠过,怎么今日又一副余情未了的模样?

  “你受了伤,我没法着你这样走。”裴明彻将她藏在裙下的伤腿给勾了出来,放在了自己膝上,先将药酒倒在了自己掌心,而后按上了脚踝的伤处,不轻不重地推开。

  车厢之中暗得很,能见得少了,触感就格外灵敏些。

  沈琼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肤相贴处的热度,不自觉地动了动,却又被裴明彻给按了回去。

  若是拼力气,沈琼自然是挣不过裴明彻的,这种事情又不好叫嚷开来,最后也只能闷闷地坐在那里,任他拿捏。

  车中的情形算得上暧昧,若是当年在锦城时,只怕下一步就说不好会做什么了。但两人之间横亘着那些旧事,谁也没有旖旎的心思。

  上好药之后,裴明彻又亲自帮沈琼穿好了鞋袜,同她商量道:“恒二那件事情,你就不必再费心了,我会想办法解决。”

  “不用你管。”沈琼毫不犹豫地回绝掉,她并不想同裴明彻扯上什么关系。再者,恒仲平这件事情,她也想要自己来料理,哪怕是费些周折费些功夫也认了。

  裴明彻想了想,倒也没有跟沈琼相争,只是叮嘱道:“今后还是要小心些,别再伤着了。”

  沈琼垂眼着他,动了动唇,但最终也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只是扶着车厢站起身来,低声道:“走了。”

  裴明彻没有再拦,只是先一步下车,而后直接将沈琼给抱了下

  来,安稳地放在了地上。

  一旁忐忑不安的桃酥连忙上前来扶住了沈琼:“姑娘……”

  “没什么事,回去吧。”沈琼头也不抬地离开了。

  直到沈琼登车离开,裴明彻方才折返得月楼,又去见了恒仲平。

  今日这宴席原是好友设来给恒仲平接风洗尘的,被这事一搅和,恒仲平的酒算是彻底醒了,也没什么再续的心思,便寻了个借口散了。

  将人都给赶了之后,恒仲平强行拉着华清年留了下来,同小厮要了壶茶来,开始追问裴明彻与沈琼的事情。

  华清年自是不肯随便讲的,支支吾吾地敷衍着,一直到裴明彻回来,如蒙大赦道:“这事儿你们两个商量,我要回家睡觉去了。”

  这件事情跟华清年着实没多大干系,无论是沈琼还是江云晴,他也就是帮忙过病罢了。这件事情跟华清年着实没多大干系,无论是沈琼还是江云晴,他也就是帮忙过病罢了。

  然而恒仲平却不依不饶地将他给拖了回来,认真道:“我总觉着你瞒了我什么事情。”说完,他又向着裴明彻道,“殿下,你这是要见色忘义,胳膊肘往外拐不成?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总不会要帮这个外人吧?”

  华清年翻了个白眼,续了杯茶。

  裴明彻则是平静地答道:“她不是外人,是内人。”

  “噗……”恒仲平一口茶吐了出来,呛得咳嗽个不停,难以置信地问道,“殿下,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些年,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当年在锦城发生过的事情,裴明

  彻只同华清年一人提过,如今也懒得再同恒仲平细讲,寥寥几句带过,最后说道:“你的那些风流债我不管,但若是欺负了她,那我就要同你算账了。”

  恒仲平压根不知道背后还有这许多隐情,半晌没能回过神来,等到听了裴明彻这句,无奈道:“殿下你得讲道理,明明是她要同我过不去的,撺掇着云晴闹着要离开。若不是因着这事儿,接风宴也不会拖到今日。”

  华清年忍不住道:“恒二,你就真觉着自己半点错都没有吗?”

  “纵然我做得有不妥的地方,她们就能这么闹了吗?”恒仲平莫名其妙道,“更何况,我也从未苛待过云晴,较之旁的人家不知好了多少。”

  华清年原是不想掺和这破事的,如今却是又忍不住反驳道:“怎么,你要同那些好色的纨绔子弟比不成?没有动辄打骂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恒仲平这个人在情|事上或许荒唐了些,但是大事上从不含糊,这些年的功绩都是自己拼下来,是个很有本事的。好友之间并不会过问对方后宅之事,华清年先前倒也不觉得如何,如今真将事情挑了出来,才发现压根说不通。

  恒仲平觉察出他话里的嫌弃之意,倒是也气笑了:“今日是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为着个女人同我过不去?”

  他这个人,向来是把兄弟情谊得更重一些,如今接连被挑剔,便也按捺不住了。

  “

  你既然不怎么在乎,为何不肯放她走?”裴明彻倒是并没指责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

  恒仲平噎了下,没有回答裴明彻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我你对沈姑娘倒是旧情难忘,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留在自己身边?还要由着她带着云晴回江南去?”

  “因为她不愿。”裴明彻神色自若,坦然地很,仿佛并不觉着这是件扫颜面的事。

  恒仲平倒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欲言又止,最后嗤笑道:“早些年是我眼拙,倒是没出来,殿下居然还是个情种。”他站起身来,不耐烦地甩了句,“行了行了,我不会对沈琼做什么的。”

  但直到最后离开,他也没有松口,说会放走江云晴。

  华清年着裴明彻波澜不惊的脸,奇怪道:“我还以为,你会压着他答应下,才会放他走。”

  “阿娇不准我管。”裴明彻抿了口茶,“横竖她手里也握着恒仲平的把柄,大不了就是闹一场,总是能解决的。”

  华清年追问道:“什么把柄?”

  裴明彻深深地了他一眼:“那把柄还是你递过去的,这么快就忘了?”

  “啧,”华清年猛地想起来,嘴角微抽,“来这些时日我还是离恒二远些吧,免得他心里不痛快,再迁怒于我。”

  两人结伴出了得月楼,华清年隐晦地提了句:“近些日子,皇上的身体愈发不好,你得空多进宫去坐坐。”

  “你放心,我有分寸。

  ”裴明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裴明彻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手上还残留着药酒的味道,有些冲,格外地提神醒脑。

  “怎么就伤成这样了?”云姑端着灯盏,细细地打量着沈琼的伤处,着急道,“也太不小心了,我让人去请大夫来。”

  沈琼连忙拦住:“都这时候就别折腾了,而且这伤已经料理过,也就着吓人些罢了,养两日也就好了。”

  她倒是不出什么异样,可桃酥的神情明显不大对劲,云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桃酥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先是忿忿地指责了恒仲平,随后又小声讲了裴明彻之事。云姑原以为裴明彻的事情算是已经过去,没想到还会再出现,神色阴沉不定,欲言又止。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沈琼掩唇打了个哈欠,催促道,“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再去将军府呢。”

  她困得厉害,眼皮都快睁不开了,躺下之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许是因着晚间那事的缘故,沈琼久违地做了个梦,梦到了当年在锦城时的旧事。她那时扭伤了手腕,说起来倒也没此番这般疼,但因着身边有人安慰,所以还是眼泪汪汪地撒着娇。

  裴明彻捧着她的手腕,拿捏着分寸揉捏着,又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一边推药酒一边吹着气。

  沈琼抱膝坐在榻上,抬眼着他:“还是疼。”

  “那要怎么办才好?”裴明彻眉眼间尽是无奈,

  自我检讨道,“怪我没好你,下次一定更上心些。”

  他长得那样好,抬眼过来的时候,神情温柔得很。沈琼得意动,倒也顾不上叫疼,只呆愣愣地着他出神。

  裴明彻被她这灼热的目光了会儿,只觉着喉咙发干,他将药酒放到一旁,低头在沈琼的手腕上落了一吻,流连片刻后又顺势向上。

  沈琼只觉着整条手臂都酥麻了起来,等到唇舌被含住之后,早就将腕上那点疼抛之脑后了。

  两人那时恰是新婚,食髓知味。

  等到了最后,沈琼累得要命,满脑子都是睡意,可却又被折腾得合不上眼,更是什么都顾不上……

  梦中极尽旖旎,等到醒过来后,沈琼却只觉着脑满门官司,烦躁得厉害。才一动弹,又恰好牵动脚踝处的伤,疼得叫了声,倒是将一旁的汤圆给吓了一跳。

  沈琼没好气地在它身上揉了一把,静了静心,努力将那些旧事从脑子里清了出去,自顾自地穿了衣裳,准备再到恒家去走一趟。

  为防万一,除却桃酥外,沈琼还专程带了几个小厮。

  但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门房这次倒是没再拦她,甚至还专门有人在候着,直接将她领到了西苑去。

  恒仲平原本正在院中练武,见着她后,嗤笑了声:“你竟还真来了。”

  他从侍女手中接过帕子,随手抹去了额上的汗,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沈琼。

  “昨日的话没

  能说完,自然是要来的。”沈琼不躲不避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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