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_再嫁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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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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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章

  依着规矩,恒仲平需得先到宫中去拜见皇上,而后才能回自家去。恒家必定早就得了消息,如今阖家都在等着他回来,知情识趣的客人是不会此时上门去的。

  沈琼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可这事牵涉到江云晴,她就没法像平素那般坐得住。更何况她一见着恒仲平就来气,只恨不得立时就将江云晴给带走,压根顾不上此时上门合适与否。

  从她决定带走江云晴开始,这事就注定没法善了,也不差这点。

  再者,沈琼也没准备惊动旁人,只想到绿漪阁去见江云晴一面,也不算是有多大影响。

  门房虽觉着奇怪,但有先前恒伯宁的话在,也没敢拦她。

  沈琼是想着直接到绿漪阁去的,却不料从园子里过的时候,竟恰巧遇着了恒伯宁。她先是一惊,随后侧身避让开,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恒伯宁也没料到此时会遇着沈琼,远远地见着她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走眼,等到走近后在她面前站定了,疑惑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清楚沈琼的性情,若非是有极在意的事情,决计不会在此时上门来的。

  沈琼总不好将自己的打算明讲,也没敢抬头恒伯宁,只垂眼自己的裙摆,轻声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要来晴姐罢了。”

  恒伯宁笑了:“你将我当傻子不成?”

  “

  我没这个意思,”沈琼无力地辩解了句,随后换了个话题,“将军的伤恢复得如何?”

  见她执意不肯讲,恒伯宁一时也没旁的法子,深深地了她一眼,颔首道:“伤口已经愈合,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沈琼笑了声,“没旁的事情,我便不打扰了。”

  没等恒伯宁说话,她又行了一礼,匆匆往绿漪阁去了。

  沈琼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说很是怨恨恒仲平,但却不会迁怒到恒伯宁身上。相反,因着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她在面对恒伯宁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心虚。

  等到绿漪阁见着江云晴后,沈琼先打量着她的模样,见她仍旧是平日里的衣着打扮,并没有着意换新衣裳梳妆,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她知道江云晴是个情深性子软的,所以生怕临到头来会舍不得,好在如今还没这个迹象。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江云晴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着她。

  沈琼眨了眨眼,讪讪地笑着:“我方才在长街上,恰遇着恒仲平带亲兵进城,便忍不住想来见见你。”

  江云晴同她对视了会儿,总算是领会了沈琼话中的意思,忍不住在她额上戳了下,摇头叹道:“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先前既是已经同你讲定了,自然不会反悔。”

  “倒不是信不过,”沈琼小声哼了声,“只是怕你耳根子软,不忍心。”

  她与恒仲平打过交道,知道这是位能说会道

  惯会哄人的。

  江云晴倒也没恼,只是拉着沈琼进了房中,让她自己来:“要带走的东西,我都已经让红杏收拾好了。你为我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做了那么些,我若是临阵反悔,又怎么对得起你?”江云晴倒也没恼,只是拉着沈琼进了房中,让她自己来:“要带走的东西,我都已经让红杏收拾好了。你为我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做了那么些,我若是临阵反悔,又怎么对得起你?”

  恒家的东西,江云晴一点都没动,所收拾起来的都是当年从南边带来的旧物,不算多,也就装了两个箱笼罢了。至于那些个嫁妆,早就贴补得所剩无几,她也没准备跟恒家讨要,只想着将来替沈琼多做些事情自己来还。

  沈琼愧疚道:“我不该不信你的……”

  “不怪你,是我前些年过得太糊涂。”江云晴拉着她在屋中坐了,又让红杏倒茶来,“这件事你不用再费心,我会亲自同他将事情讲明白的。”

  “不用倒茶了,”沈琼欲起身道,“我还是先回去吧……”

  江云晴又将她给按了下来:“无妨,你来都来了,就多留会儿陪我吃个饭吧。他从宫中回来,也是要去正院陪着老将军老夫人用饭的,有夫人陪着,等到我这儿来兴许要明日了。”

  说来也可笑,江云晴自己都不太明白,前些年究竟是为何鬼迷心窍一般轻贱自身,又会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甘之如饴,觉着他很是重自己。

  兴许是因为那时候她别无选择,只有恒仲平这么一个依仗,所以只能牢牢地攥紧了。而此番沈琼过来,让她有了底气,知道什么是真的重,什么是自欺欺人。

  沈琼陪着江云晴吃了个午饭,一直到下午,果然没见着恒仲平。她与江云晴闲聊了许久,心气平和下来,倒也不似来时那般愤恨,平静地回家去了。

  等见了云姑,沈琼将今日之事同她讲了,含笑道:“的确是我多虑了。晴姐已经彻底拿定了主意,断然不会反悔,兴许再过几日,咱们就能将她给接回来了。”

  云姑却并没有她这么乐观,缓缓说道:“这事儿能不能成,不在江姑娘怎么想,而是恒仲平会不会点头应允。”

  沈琼对待感情,从来都是合则来不合则去,从不会强求,可并非所有人都如此。云姑叹了口气:“阿娇,你要知道,有些人哪怕是不喜欢了,也不会放手的。”

  “恒仲平但凡还要脸面,就该放晴姐走。”沈琼敛了笑意,冷声道,“他若不肯,那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接下来几日,沈琼都一直留在家中,可是左等右等,始终都没能等来自己想要的消息。她的耐心一点点耗尽,最后忍无可忍,准备亲自上门去问个清楚。

  然而这次门房却将她给拦了下来。

  事到如今,沈琼岂会有不明白的道理,直接给气笑了,回头向桃酥道:“来我还是高了恒仲平这个人。”说完,她又向着那门房问道,“你们大爷先前是怎么说的,难不成不作数了?”

  “姑娘,您就别难为我了,”那小厮苦着脸道,“若是让你进去,我这差事

  就真保不住了。”

  沈琼盯着那小厮了几眼,心中虽气,但终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拂袖离开。

  桃酥快步跟了上去,扶着她上了马车,小声安慰道:“姑娘你别气,咱们先回去同云姑商量商量,再另想法子。”

  “不回,”沈琼叫住了车夫,而后道,“就在这儿等着,我就不信等不到人来。”

  她一副铁了心的模样,桃酥心知劝不动,只能陪着她在这马车上等着。

  沈琼抱膝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吓人,但也不乱发脾气,只是揪着自己的衣裳揉搓,仿佛要将对恒仲平的恨意都发作在这上面一样。

  桃酥得心惊胆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时不时地向外边,替沈琼盯着。

  一直到暮色四合,方才将人给等来,桃酥如蒙大赦,连忙招呼沈琼道:“恒大将军回来了。”

  沈琼回过神来,随即掀了车帘,跳了下去。只是她坐了许久,腿都已经麻了,下车的时候又不小心,直接扭到了脚踝,心中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就被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倒抽了口冷气。

  恒伯宁:“……”恒伯宁:“……”

  他眼见着沈琼气势汹汹地下车,还没反应过来,就成了这副模样,着实是哭笑不得。

  沈琼蹲下身子,衣裙直接铺在了地上,她也顾不得这会不会沾染尘土,只皱眉揉着自己的脚踝。才一碰,就又好似针扎一样,疼得她死死咬住了唇。

  黑色的衣摆出现在

  面前,沈琼仰头去,对上恒伯宁无奈的眼神。

  她眼中还含着泪,起来楚楚可怜,恒伯宁没来由得地想起初见时候她那花猫似的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琼扶着桃酥勉强站起身来,她并不回答恒伯宁的问题,只是指了指一旁的马车:“还记得当初在这里答应我的事情吗?”

  恒伯宁眉尖一挑:“嗯?”

  这几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他大致也有了解,起初是诧异,可想到沈琼之后却又觉着没那么意外了。连带着,他也想明白了沈琼要的那个承诺,究竟是为了什么。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沈琼脸色微变,仰头着他,眼神中满是怀疑,“莫不是想赖账?”

  恒伯宁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了裙摆上:“你这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无论有多憎恶恒仲平这个人,沈琼都从未怀疑过恒伯宁的人品,可如今却怀疑自己是走了眼,她固执地盯着恒伯宁,又问道:“你是不是想赖账?”

  恒伯宁算是拿她没法子,只好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带晴姐走,”沈琼打量着恒伯宁的神情,见他并没有太过惊讶,了然道,“原来你已经猜到了。”

  恒伯宁沉默片刻:“你那日说了,不会是让我太过为难的事情。”

  “这事儿很让你为难吗?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沈琼嘀咕道,“我不信他会不听你这个兄长的话…

  …”

  恒仲平当然不会不听从。

  他在情事上或许轻挑了些,但素来是敬重恒伯宁这个兄长的,若对方真是勒令他做什么事,哪怕再不情愿,他也不会违背。

  归根结底,不过是恒伯宁不想去开这个口罢了,他已经从陈嬷嬷那里得知,沈琼准备带着江云晴回江南去。以她的性情,若是离开,此生怕是都不会再回京城来了。

  恒伯宁有自己的私心,所以如今面对沈琼的质问,并不想应下。

  可沈琼却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不依不饶地着他,大有不讨来个说法就决不离开的架势。

  “这是二房的事情,”恒伯宁避开她的目光,“我就算是兄长,也没有插手兄弟后院之事的道理,这不合礼。”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沈琼起初以为有恒伯宁的承诺,便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他这么个人竟当真会反悔,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知道你同江姨娘感情深厚,所以难免担心,”恒伯宁试图安慰沈琼,“如今二弟回来,不会让她再受委屈的。更何况,你若是将她带走,将来又要如何呢?”

  “她跟在我身边,怎样都比在贵府要好。更何况,那些委屈可不全是二夫人给的,令弟难道就可以撇清干系?”沈琼也懒得同他争论,自嘲地笑了声,“这事的确是我办得蠢了,空口无凭,如何能逼着大将军帮我做事呢?”“她跟在我身边,怎样都比在贵府要好。更何况,那些委屈可不全是二夫人给的,令弟难道就可以撇清干系?”沈琼也懒得同他争论,自嘲地笑了声,“这事的确是我办得蠢了,空口无凭,如何能逼着大将军帮我做事呢?”

  说完,她便转身要走。

  恒伯宁虽不知要说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攥住了沈琼的手腕,将人给拦了下来。她的手腕很细,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伤到一样,恒伯宁下意识地卸了些力气。

  “将军自重,这也不合礼。”沈琼回头横了他一眼。

  恒伯宁随即松开,叹了口气:“你别恼,我会去劝一劝他的。”

  沈琼想了想:“我要见他。”

  “今日不成,”恒伯宁摇了摇头,如实道,“他刚回京来,好友在得月楼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沈琼微微一笑:“那好。”

  见她不似方才那般恼怒,恒伯宁稍稍放心,这才由着她离开了。然而他若是真清楚沈琼的性格,便会知道,这反应绝对不是善罢甘休的意思。

  桃酥得很清楚,上车后忍不住问道:“咱们是不是要去得月楼。”

  沈琼坐定后,掀开裙摆褪下鞋袜了眼,脚踝处已经红肿一片。她不敢贸然上手去碰,抽了口冷气,而后道:“是啊。”

  车上备着跌打损伤的药,桃酥翻出来,小心翼翼地给沈琼上药:“恒大将军不是已经说了会去劝吗?咱们又何必要亲自找去呢?”

  沈琼咬着唇忍了下来,而后反问道:“你觉着,他方才那话有几分可信?”

  以恒伯宁一贯的作风,他若是真心的,便不会用“劝”这样的字眼,而是会直接应下来,让她不必担心。

  “更何况,”沈琼声音冷冷的,“我有些话想要亲口问一问他,若不然,

  只怕今晚连觉都睡不好。”

  桃酥知道自家姑娘是个极度护短的人,尤其是在江云晴的事情上,是半步都不肯退的,便笑道:“既是这样,咱们就去见一见。”

  那些个事情,她听着都难免生气,更别说沈琼了。

  马车在得月楼前停下,沈琼并没急着下马车,而是支使着桃酥去探了探,等到确准恒仲平今日的确是在得月楼之后,方才扶着桃酥进了这酒楼。

  沈琼脚踝隐隐作痛,只能将半边身子都靠在了桃酥身上。

  她虽不像京中的闺阁女子一般羞怯,但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过事,一边上楼一边琢磨着该怎么下手才好。

  还没等她琢磨出个所以然,刚转过扶梯,便迎面见着个年轻公子。

  沈琼并不曾认得他,可这公子见着她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下意识地转身要走。她正觉着奇怪,便听到桃酥笑着招呼道:“华太医也来此处吃酒?”

  华清年被点了名,只能僵硬地回过神来,同沈琼笑了声:“没想到会在此处遇着沈姑娘,也真是巧了。”

  他一开口,沈琼便霎时找到了那熟悉的感觉,露出些笑意来。

  这些时日她没少跟华清年打交道,可那都是在眼疾尚未好的时候,故而只熟悉他的声音,并不知道他的长相。自打眼疾痊愈后,她压根就再没见过华清年这个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巧合。

  “原来是华太医,”沈琼挑眉着他,“我先前一“原来是华太医,”沈琼挑眉着他,“我先前一

  直想着,病愈之后要正经同你道谢,只可惜再也没见过人,不料竟然能在这里遇着。”

  华清年自觉心虚,讪讪地笑着:“我医术浅薄,也没帮上多大的忙,姑娘着实不必客气。你自便,我还有旁的事情,就不……”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

  “华兄,你不是要去更衣吗,”恒仲平声音中已经带了些醉意,在背后揽上了华清年的肩,笑着调侃道,“怎么在这里私会美人?”

  这话说得轻挑,若是平时,华清年笑骂一声也就算了,可如今摊上对面是沈琼,再一想房间中坐着的裴明彻,他几乎出了一层薄汗。

  华清年先是回手拍了下,而后又向沈琼道歉:“沈姑娘莫怪。”

  很快,华清年就又发现,沈琼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恒仲平身上,脸上的笑意敛去,眼神也凌厉得很。

  打从认识沈琼起,他就只见她发过一次脾气,那是……

  华清年怔了下,总算是反应过来其中的关系,僵硬地回过头去,了眼犹自笑着不知死活的恒仲平。

  起初,华清年是担心沈琼揪着自己问病因,而到现在,他已经将这事彻底抛之脑后,开始替恒仲平担心起来。连带着的,还有自己曾经被沈琼逼问出来的,江云晴小产的旧事。

  饶是华清年脾气再怎么好,心中都飙出句脏话来,只恨不得自己今日压根没来过得月楼。

  恒仲平上下打量着沈琼,眯着眼想了

  会儿:“前几日回京时,我见过你。”

  那时候他风光无限,街上的百姓的目光都是或仰慕或钦佩,只有这美人过来的眼神带着些恨意。

  “远不止前几日,”沈琼忽而笑了起来,“将军再想想呢?”

  恒仲平醉意朦胧,口无遮拦地调笑道:“怎么,我何时欠了你债不成?”

  他无知无畏,一旁的华清年听得脸都青了,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胡言乱语。

  “是啊,你欠了我一大笔债。”沈琼上前两步,咬牙道,“将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在锦城,你带着晴姐走的时候,是如何许诺的,莫不是真忘了?”

  恒仲平脸色一僵,酒意总算是散去些:“你是沈琼?”

  他自然是知道沈琼的,前两日江云晴同他提出要离开,他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知晓是沈琼在背后撺掇的,便又直接对门房下了令,不准沈琼再上门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沈琼如今的模样。毕竟他也只是六年前,在锦城见过沈琼一面罢了。

  那时候她的身量要比如今矮些,从相貌到声音都带着未脱的稚气,又许是哭得太厉害的缘故,眼都肿了起来,起来又是可怜又是可笑的。

  恒仲平早就记不得沈琼那时说过什么,只依稀记得,是幼稚又可笑的孩子话,随口应下之时也没多当真。

  他那时怎么都不会想到,时隔六年,当年那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姑娘,竟然会千里迢迢跑到

  京城来,气势汹汹地要同他算账。

  沈琼强压着怒火,才没一巴掌甩他脸上,冷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将晴姐给关了起来?”沈琼强压着怒火,才没一巴掌甩他脸上,冷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将晴姐给关了起来?”

  “我还没同你算账,”恒仲平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着她,“你究竟为何,要在背后撺掇着云晴离开?她那么温柔的性情,竟然会同我吵闹……”

  “我当年同你说得清清楚楚,你也应下了,不是吗?”沈琼打断了他的话,将当年的话翻出来重复了一遍,“你得好好待晴姐,若有朝一日你让她受委屈了,我便要将她接回锦城。”

  恒仲平:“……”

  经沈琼这么一提,他总算是想起了那傻气的话。

  这话任是谁听了,怕是都会以为是玩笑话,他随口一应,哪能想到沈琼竟是认真的。

  华清年听着两人争执,已经彻底不知道如何才好,余光瞥见裴明彻从走廊尽头的雅间中出来后,心中更是涌出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破罐子破摔地同裴明彻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已经管不了,让他快些来接手。

  恒仲平是半醉着,沈琼是存了许久的气,两人争执起来,谁都没顾及身旁的事。

  “她如今是我的妾室,岂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恒仲平恼怒道,“你算个什么……”

  念在多年好友的情分上,华清年及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没让他将后半句话说完。毕竟这话若真是骂出来了,裴明彻断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你这个背信弃义

  的小人。”沈琼冷笑道。

  恒仲平并不是那种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可这么些年来,也没哪个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背信弃义的,随即甩开华清年,目光凶狠地上前两步。

  沈琼被他这架势给吓到,下意识地后退,可偏偏脚踝先前扭了,竟直接摔倒在地。这一下算是雪上加霜,她甚至能听到骨头响了一声,钻心刺骨地疼。

  桃酥惊呼了一声,正想去扶,却被快步上前的裴明彻给抢先了。

  “阿娇,”裴明彻见她疼得眉眼都皱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连忙问道,“伤着哪儿了?”

  恒仲平:“……”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疑心自己是不是错了,又或者是在做梦。但哪怕是做梦,他怕是都想不到,裴明彻竟会为了个女人这么紧张。

  恒仲平转过头去,满是疑惑地了眼华清年,华清年皮笑肉不笑地还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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