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通话
钟川和马尾妹子沉默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你是……谁啊？”一开始马尾妹子以为钟川是老板新请来的员工，但看他的反应完全不像。
“这的……老板？”钟川回道，现在的他确实是这家店的老板。
妹子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钟川，他好像跟老板有一丝相似之处：“我每天都在这里上班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的老板是谁噢？”
“噢，”钟川反应过来了：“你说的老板应该就是我爸，他跟我妈去旅游了，这家店交给我打理一阵子。”
“原来是老板仔啊，怪不得和老板那么像。”说着马尾妹子就走进了便利店，并走向了自己的储物柜。
“你多大啊，不上学了么？”在马尾妹子走路的间隙，钟川抽空问，她看起来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噢，我23了，大学都毕业一年了。”妹子打开自己的柜子，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信封，署名直接写了老板。
拆开信封来看，大意就是老板要和老板娘旅游的期间要拜托她照顾好店铺还有他们的孩子，工资方面给她涨百分之五十。
妹子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一串数字：一万五。
工资涨幅百分之五十的话就是一万五，之前她收到这份工作邀请的时候，还以为是她专业上面的工作，但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一个便利店的销售员，而且工资高得离谱，一个月居然有一万块，而且月底还有奖金。
虽说这看起来好像浪费了她在名牌大学学习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可出来工作不都是为了工资嘛？况且这还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于是她就打算在这个便利店先干一段时间，等以后有钱了再谈理想。
“嗯？你听到我说话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妹子突然回过神来，她刚才的确没有听到钟川在说什么，于是问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叫钟川，你叫什么？”
妹子把信放回柜子，拿出工作服关上门，回头给了钟川一个甜甜的微笑：“赵青浅，你可以叫我浅姐姐。”
“你又知道我比你小？”
“你爸告诉我了。”
“什么时候？”
“刚才。”
“他刚才打电话给你了？”
“不，他写信给我了。”
“信呢？”
“信是私人物品。”
赵青浅说到这份上，钟川也不好强行要求她给自己看信。
现在时间还早，钟川就坐在收银台后，看着赵青浅工作。
看她熟练地摆放货品，钟川顿时觉得她和一般的售货员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漂亮一些罢了。
“奇怪了。”赵青浅看着少了很多零食的货架一脸疑惑：“你昨晚上卖了很多东西么？”
“啊？”钟川想起了那个贪吃的白：“对啊，我卖了很多东西。”
“真的么？”赵青浅很是疑惑，这家店白天来的客人很少，晚上怎么可能忽然多了那么多客人。
“什么意思？”
“你自己过来看。”
钟川走过去一看，发现货架上很多零食都被清空了，而这些地方也正好是钟川坐在收银台时看不到的死角！
钟川四处看望，想寻找白的身影，可惜在关灯的情况下他根本就看不到白，自然也不会看到此时的白在对他做鬼脸。
“拿了那么多有些过分了吧？”杜玉珊在白身旁说道。
“过分什么啊？趁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懂，能拿多少拿多少，这些零食对他来说其实很便宜的，可是对我们来说就不一样了，我还可以带下去卖，小赚一笔。”
“……”
白看着杜玉珊表情有些不对，于是他手上凭空出现一包薯片。
“给你一包，不能乱讲。”
“……成交。”
大约六点的时候，钟川离开了店铺前往学校，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杜玉珊的问题，昨天晚上，她已经告诉自己她老公还有她爸妈的住址，他老公住在距离这里两百公里的城市，但她父母就麻烦了，两老住在北方，飞机都要飞三个多小时。
钟川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导致上课也心不在焉的。
“钟川，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秃头老师锐利的眼神发现了钟川开小差，便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虽然钟川没有听讲，但奇怪的是今天黑板上那道题目他一看就知道答案了。
“x为13。”
秃头老师有些尴尬，只好咳嗽了两声：“嗯，回答得不错，坐下吧。”
死党夏吉启不可思议地向钟川瞄了过去，刚才秃头可说了，这一道题非常的难，怎么他一眼就看出答案了？
对于这个问题，钟川本人也很费解，不知道为何，刚才他看到题目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来一个数字：13。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计算的过程。
下午放学后，依旧没有理会死党的邀请，直奔便利店。
店里还是没有开灯，不过赵青浅还在店里，今天早上货架上被清空的货似乎已经补齐了。
赵青浅看到钟川，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然后站了起来：“好了，你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这份工作对呀赵青浅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不怎么好，来买东西的人很少，成了不便利的便利店，而赵青浅的工作也很简单，每天整理货架和接受货物就行了，货物还会有专人送来。
虽然要工作12个小时，但其实也就相当于在收银台那坐12小时，有一点不好的是，没有假期，有事需要请假，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新老板会不会给假。
“昨天我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在？”钟川看着正在脱工作服的赵青浅问。
“啊……昨天，老板让我早点下班的，我五点钟就走了还让我不要锁门。”赵青浅拿着她的工作服走回了她的柜子。
钟川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他老爸是要跟他弄哪一出。
赵青浅走后，钟川迫不及待地打开灯，卷帘门关上以后，灯也就亮了。
白和杜玉珊就出现在了钟川的视线中。
“我劝你赶快把这个单子给处理掉，最迟三天内完成，今天起算。”灯亮了以后，白立即说道。
“你昨天怎么不说？”钟川皱了一下眉头，本来他还想慢慢来的，现在突然被限制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很想昨天就告诉你，”白走近钟川，一副也是受害的样子拍了一下钟川的肩膀：“可是我就是想看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
杜玉珊幽怨地看向白，然后有点担忧地看着钟川：“不然我还是见我老公孩子算了吧？让他们转告一下我爸妈就好了。”
“不可以，”白摆出严肃的表情：“昨天你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他现在只能完成你们昨天的那个共识。”
钟川转了一下眼珠扫了一眼杜玉珊，虽然在她面前问这些不好，但该问的还是得问：“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白摇了摇头：“你不会怎么样的，但是杜玉珊小姐的药水会被充公。”
这下子杜玉珊眼睛开始湿润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规则了，这也是她打算不见她父母的原因之一，可昨晚上钟川的真诚真的打动了他。
“我一点事都没有？”钟川指着自己，不解地问道。
“对，你一点事也没有，最多也就损失了三天的时间。”白的声音很平静，他已经带了249代了，任务失败的概率其实还蛮高的。
钟川看杜玉珊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杜玉珊很害怕，害怕钟川就这样放弃自己了，害怕自己三年努力换来的一次机会就那么付诸东流。
但没想到钟川竟走到杜玉琪的跟前，郑重其事地跟她说：“玉珊姐你放心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说道做到，我一定会把你的父母和你老公孩子们聚到一起的！”
白则无所谓，反正他只是一个顾问，怎么操作还是得看钟川。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白说：“你想让他们看到杜玉珊的鬼魂还是让她以一个完整的躯体进入他们的梦中，全在你，我只是顾问，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钟川点头，转向赵青浅，他已经不想再跟白废话了，时间紧迫。
“你还记得你老公的号码么？”
“记得……”
钟川按照赵青浅说的数字一个一个输入手机，可他却带给了赵青浅一个不幸的消息。
“这个号码……是空号。”
赵青浅沉默了一下，钟川也没有催她，静静地等待她再次开口。
“那……打我妈的电话吧。”
钟川神色紧张地按下了通话键，在拨通的那一瞬间，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喂，你好。”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啊……你好，”钟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我是你女儿的朋友。”
对方沉默了一下，钟川差点以为她挂电话了，但一看屏幕，还是在通话中。
“喂，你好，听得到我说话么？”
“嗯……听得到。”
“我是您女儿的朋友，emmm……其实你女儿生前有一样东西放在我这里，需要我转交给你们。”
“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但需要你和你女儿的丈夫一起打开。”
“谭迅他已经不是我的女婿了，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妈，他重新娶了一个么？”
虽然钟川开的是免提，但是杜玉珊的说话声现在只有钟川这个人类能听到。
钟川用手势让杜玉珊冷静一下，帮她问出那句话。
“阿姨，那个谭迅他又结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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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一开始马尾妹子以为钟川是老板新请来的员工，但看他的反应完全不像。
“这的……老板？”钟川回道，现在的他确实是这家店的老板。
妹子眯起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钟川，他好像跟老板有一丝相似之处：“我每天都在这里上班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的老板是谁噢？”
“噢，”钟川反应过来了：“你说的老板应该就是我爸，他跟我妈去旅游了，这家店交给我打理一阵子。”
“原来是老板仔啊，怪不得和老板那么像。”说着马尾妹子就走进了便利店，并走向了自己的储物柜。
“你多大啊，不上学了么？”在马尾妹子走路的间隙，钟川抽空问，她看起来年龄跟自己差不了多少。
“噢，我23了，大学都毕业一年了。”妹子打开自己的柜子，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信封，署名直接写了老板。
拆开信封来看，大意就是老板要和老板娘旅游的期间要拜托她照顾好店铺还有他们的孩子，工资方面给她涨百分之五十。
妹子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一串数字：一万五。
工资涨幅百分之五十的话就是一万五，之前她收到这份工作邀请的时候，还以为是她专业上面的工作，但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一个便利店的销售员，而且工资高得离谱，一个月居然有一万块，而且月底还有奖金。
虽说这看起来好像浪费了她在名牌大学学习了那么多年的青春，可出来工作不都是为了工资嘛？况且这还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于是她就打算在这个便利店先干一段时间，等以后有钱了再谈理想。
“嗯？你听到我说话么？”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妹子突然回过神来，她刚才的确没有听到钟川在说什么，于是问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叫钟川，你叫什么？”
妹子把信放回柜子，拿出工作服关上门，回头给了钟川一个甜甜的微笑：“赵青浅，你可以叫我浅姐姐。”
“你又知道我比你小？”
“你爸告诉我了。”
“什么时候？”
“刚才。”
“他刚才打电话给你了？”
“不，他写信给我了。”
“信呢？”
“信是私人物品。”
赵青浅说到这份上，钟川也不好强行要求她给自己看信。
现在时间还早，钟川就坐在收银台后，看着赵青浅工作。
看她熟练地摆放货品，钟川顿时觉得她和一般的售货员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漂亮一些罢了。
“奇怪了。”赵青浅看着少了很多零食的货架一脸疑惑：“你昨晚上卖了很多东西么？”
“啊？”钟川想起了那个贪吃的白：“对啊，我卖了很多东西。”
“真的么？”赵青浅很是疑惑，这家店白天来的客人很少，晚上怎么可能忽然多了那么多客人。
“什么意思？”
“你自己过来看。”
钟川走过去一看，发现货架上很多零食都被清空了，而这些地方也正好是钟川坐在收银台时看不到的死角！
钟川四处看望，想寻找白的身影，可惜在关灯的情况下他根本就看不到白，自然也不会看到此时的白在对他做鬼脸。
“拿了那么多有些过分了吧？”杜玉珊在白身旁说道。
“过分什么啊？趁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懂，能拿多少拿多少，这些零食对他来说其实很便宜的，可是对我们来说就不一样了，我还可以带下去卖，小赚一笔。”
“……”
白看着杜玉珊表情有些不对，于是他手上凭空出现一包薯片。
“给你一包，不能乱讲。”
“……成交。”
大约六点的时候，钟川离开了店铺前往学校，一路上，他都在想着杜玉珊的问题，昨天晚上，她已经告诉自己她老公还有她爸妈的住址，他老公住在距离这里两百公里的城市，但她父母就麻烦了，两老住在北方，飞机都要飞三个多小时。
钟川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导致上课也心不在焉的。
“钟川，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秃头老师锐利的眼神发现了钟川开小差，便让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虽然钟川没有听讲，但奇怪的是今天黑板上那道题目他一看就知道答案了。
“x为13。”
秃头老师有些尴尬，只好咳嗽了两声：“嗯，回答得不错，坐下吧。”
死党夏吉启不可思议地向钟川瞄了过去，刚才秃头可说了，这一道题非常的难，怎么他一眼就看出答案了？
对于这个问题，钟川本人也很费解，不知道为何，刚才他看到题目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来一个数字：13。是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计算的过程。
下午放学后，依旧没有理会死党的邀请，直奔便利店。
店里还是没有开灯，不过赵青浅还在店里，今天早上货架上被清空的货似乎已经补齐了。
赵青浅看到钟川，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然后站了起来：“好了，你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这份工作对呀赵青浅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不怎么好，来买东西的人很少，成了不便利的便利店，而赵青浅的工作也很简单，每天整理货架和接受货物就行了，货物还会有专人送来。
虽然要工作12个小时，但其实也就相当于在收银台那坐12小时，有一点不好的是，没有假期，有事需要请假，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新老板会不会给假。
“昨天我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在？”钟川看着正在脱工作服的赵青浅问。
“啊……昨天，老板让我早点下班的，我五点钟就走了还让我不要锁门。”赵青浅拿着她的工作服走回了她的柜子。
钟川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他老爸是要跟他弄哪一出。
赵青浅走后，钟川迫不及待地打开灯，卷帘门关上以后，灯也就亮了。
白和杜玉珊就出现在了钟川的视线中。
“我劝你赶快把这个单子给处理掉，最迟三天内完成，今天起算。”灯亮了以后，白立即说道。
“你昨天怎么不说？”钟川皱了一下眉头，本来他还想慢慢来的，现在突然被限制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很想昨天就告诉你，”白走近钟川，一副也是受害的样子拍了一下钟川的肩膀：“可是我就是想看看你手足无措的样子。”
杜玉珊幽怨地看向白，然后有点担忧地看着钟川：“不然我还是见我老公孩子算了吧？让他们转告一下我爸妈就好了。”
“不可以，”白摆出严肃的表情：“昨天你们已经达成共识了，他现在只能完成你们昨天的那个共识。”
钟川转了一下眼珠扫了一眼杜玉珊，虽然在她面前问这些不好，但该问的还是得问：“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
白摇了摇头：“你不会怎么样的，但是杜玉珊小姐的药水会被充公。”
这下子杜玉珊眼睛开始湿润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规则了，这也是她打算不见她父母的原因之一，可昨晚上钟川的真诚真的打动了他。
“我一点事都没有？”钟川指着自己，不解地问道。
“对，你一点事也没有，最多也就损失了三天的时间。”白的声音很平静，他已经带了249代了，任务失败的概率其实还蛮高的。
钟川看杜玉珊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杜玉珊很害怕，害怕钟川就这样放弃自己了，害怕自己三年努力换来的一次机会就那么付诸东流。
但没想到钟川竟走到杜玉琪的跟前，郑重其事地跟她说：“玉珊姐你放心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说道做到，我一定会把你的父母和你老公孩子们聚到一起的！”
白则无所谓，反正他只是一个顾问，怎么操作还是得看钟川。
“我还得提醒你一句。”白说：“你想让他们看到杜玉珊的鬼魂还是让她以一个完整的躯体进入他们的梦中，全在你，我只是顾问，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钟川点头，转向赵青浅，他已经不想再跟白废话了，时间紧迫。
“你还记得你老公的号码么？”
“记得……”
钟川按照赵青浅说的数字一个一个输入手机，可他却带给了赵青浅一个不幸的消息。
“这个号码……是空号。”
赵青浅沉默了一下，钟川也没有催她，静静地等待她再次开口。
“那……打我妈的电话吧。”
钟川神色紧张地按下了通话键，在拨通的那一瞬间，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喂，你好。”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啊……你好，”钟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我是你女儿的朋友。”
对方沉默了一下，钟川差点以为她挂电话了，但一看屏幕，还是在通话中。
“喂，你好，听得到我说话么？”
“嗯……听得到。”
“我是您女儿的朋友，emmm……其实你女儿生前有一样东西放在我这里，需要我转交给你们。”
“什么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但需要你和你女儿的丈夫一起打开。”
“谭迅他已经不是我的女婿了，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
“妈，他重新娶了一个么？”
虽然钟川开的是免提，但是杜玉珊的说话声现在只有钟川这个人类能听到。
钟川用手势让杜玉珊冷静一下，帮她问出那句话。
“阿姨，那个谭迅他又结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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