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旅程
“有三天时间，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余安的二十来年生活得很无趣，小时候流浪，后面短暂寄住在养父母家里，然后就一直在学院里待着，从那以后就很少有能够出门的机会。
余安还记得，在流浪的时候遇见过一棵大树，枝叶繁茂，夜晚的星子很美，如果记忆属实，那应该是一棵很大的坐标。
顾清远听了之后，思考一番道：
“虽然不确定你说的树在哪里，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妖界最大的树。”
这次直播定下的任务很简单，三个爱在旅行小组在最后交出自己觉得最浪漫的照片，由网友直播投票决定最后的胜利者。
【呼呼呼哈哈哈哇！终于到俺们的主场了】
【最大的树？我知道了】
【如果是那里，应该有挺多不能播的】
弹幕说的一点不错，导演范果已经趁着人还没动身，紧急联系妖界文化局了：
“这能播吗？”
那边很快就接上了他的话，就像本人正在守直播一样：
“没事的，他老人家心里有数。”
范果：……
行吧，这可是你们妖族人说的。
没想到妖界方竟然这么慷慨，这就是刷脸的苏爽吗？要知道在这之前，只有拍摄纪录片才有机会申请到妖界内部的拍摄许可。
这可是直播啊直播！这是天要他爆啊……
不出范果所料，两个人还没正式动身，#妖界旅行#的热搜已经冲上了热词条。
妖界方也有他们的考量，这两年两界的关系逐渐松动，也该放宽一点点，增加两族的相互了解了。
顾清远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妖族人之前一直很抵触娱乐化的拍摄方式，但顾清远的声望非常人可比拟，有他出面，很明显降低了它们的抵触心理，甚至有不少妖界网民直呼：憋太久了！终于到我们的主场了！！
妖界的空气比人界湿润很多，住处分散，若是没有通行证的异乡人来，只会迷失在层层浓雾之中。
顾清远也有上百年没回来过了，大抵是妖族的寿命更长的原因，妖界的风光并没有多少变化。
妖族的房屋和人类的居所不同，一路走来，奇形怪状不在少数，显得余安的小破房十分的清新脱俗。
余安领着人在自己的小破房前停住了。
这间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在余安还是只没有化形能力的狐狸时，他喜欢帮助更多弱小的妖怪，直到有一天，余安阴差阳错救了个大人物。
官方给他戴了大红花，拿出来表扬，然后发现这只狐狸才七周大，慷慨地送了它一套房，和两个监护人，当然还有全体妖族公民必须参加的义务教育。
墙上贴了很多照片，小狐狸叼大鱼、狐狸咬飞鸟……甚至还有叉腰站在昏迷人类身旁的照片，神情无一例外都很自豪。
“这是你的狩猎图？”
余安噎了噎，弱弱反驳道：
“我救人……”
他可是文明狐，这间房子还是因为见义勇为送的。
窗外已经堆了不少东西，小贝壳、野花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小物什，都是被余安帮助了之后的小动物们送来的。
在余安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顾清远和网友们也在观察这间房屋。
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和人类世界有关的东西，那就只有一盘盘电影光碟。
最上面的光碟上，色调暗沉，纷飞的黑色群鸟背景，和露出的一截冷淡又锋利的下颌。
和捏着光碟的人气质截然不同。
顾清远的初亮相，电影《夜莺》，也正是节目推广曲的出处。
有些人就是天然的演员，顾清远第一次亮相就做了男主，和导演一起捧了三座国际大奖杯，在当时的华语圈掀起滔天巨浪。
顾清远掸了掸上面的灰，没什么情绪地观察着，就像上面的男人和他毫无关系：
“你喜欢这些扮演出来的情绪？”
余安凑过来：
“我喜欢夜莺。”
顾清远在电影里扮演的就是少年夜莺。
他抬头看了顾清远一眼，甜滋滋地夸：
“很好看！”
笑话，其实是因为他根本看不懂剧情。
顾清远突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烫，一点点星火灼烧。
余安打开下面的柜子，更多的碟片被塞在里面：
“嘿嘿，我还有林越、郭子暮和肖含的……”
顾清远降温了。
【好家伙，资深颜狗】
【王の宝库】
【宝贝是真不挑啊，林越这种纯花瓶他也收藏了好多】
【你居然把这些烂片和顾清远的片子放一起】
【顾清远：颜狗的拯救者】
【某种意义上的巨大阅片量……】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这周围都没什么人居住。余安起身开门，镜头怼着的地方空无一人。
随着余安低头，镜头也不自觉下拉，对准了一只正在努力挤进来的……蛋？
蛋圆润的腰部缠着一圈旧绷带，对着门开启蹦迪模式，上下乱跳。
在从地上一跃而起的时候，被顾清远伸手轻轻握住了。
余安跑过来戳戳这颗脏兮兮的蛋：
“蛋花花？”
虽然上一次见到这颗蛋的时候，余安甚至还没化形，但即使十多年过去了，余安还是一眼认出了它。
毕竟生活中很少见到活的蛋精，妖怪大多是已经出生了才算精怪。
当时的余安还是只行侠仗义的流浪野生狐，没有住处，每天都在树下栖息，一天早晨一睁眼就看见了一颗闪闪发光的蛋，蛋身还有个小裂缝。
蛋的声音又弱又尖，像还没学会说话：
“你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
是只不愿意破壳的小动物。
“我叫花花，给我一点能量，等我发达了还给你。”
借东西很熟练，让人很难不怀疑它身上的裂缝是被债主打出来的。
果然，拿了余安的能量后就一去不返了。
十多年过去了，它还缠着这个绷带。
蹦蹦跳跳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像个硬石头，梆梆响。
【哇好神奇】
【蛋：我来给两位助助兴】
【我知道，蛋在说它磕到了！】
顾清远感应了一下，说道：
“这是颗两百年的蛋。”
哇，陈年老蛋！
余安默默咽了咽口水。
感受到危险的蛋在顾清远的手中瑟瑟发抖，发出求救的叽叽声。
余安戳了戳蛋，果然和石头一样硬，还黑乎乎的：
“我记得它以前是会说话的。”
顾清远的掌心溢出一点龙的气息，朦胧的黄色淡光无法被摄像头捕捉，但这颗蛋由黑变白的转变还是肉眼可见的。
“应该是快消耗到尽头了，如果没有感应错，它和我的族人应该有些关系。”
甚至顾清远有个推测，龙族几百年没有新生生命了，这颗蛋很可能是流浪着的小龙。
龙的幼年期必须在族内医师的照顾下发育，失去族人保护的它只能在流浪途中依靠蛋壳自保。
族人的大本营和旅途的目的地是重合的，余安听了顾清远的解释后也很同意把蛋带上。
这只蛋可能是能量实在太小了，对力量强大的顾清远天然亲近，恨不得趴在人身上。
【刚刚看隔壁去了，一会儿没来，这边已经快进到生蛋了吗】
【真情侣就是这么神速（酷）】
【认真的？这蛋比安安年纪都大了】
【抓住一只老实人】
【你们还没意识到吗！这是龙蛋！龙蛋啊xdm！！！】
在一众妖族人的激情科普下，其他的网民终于意识到这个平平无奇，甚至像节目组道具的叽叽叫黑蛋，竟然是超稀有生物？
回过神的网友们看了看三组嘉宾的直播路线：孤寡谢无佞在人界收服厉鬼，走上灵异主播路；秦暮的奶奶是已逝的传奇音乐人秦亦姝，两个人跑去拜访著名演奏家陈琼女士；顾清远余安探秘妖界加上稀有龙蛋……
好家伙，这哪一组单独拿出来都能独立成一个节目了。
偏偏每组都话题度爆炸。
热一#百年未有龙蛋现世
热二#首次直播探索妖界
热三#陈琼女士直播采访
……
只有谢无佞这倒霉孩子，由于题材特殊没能上榜，拐着弯地上了一个#哥哥你好帅#的热搜，源自一位心甘情愿投入谢无佞怀抱的男鬼语录。
奇怪为什么今天热搜这么多实在东西的网友：这是什么团建活动吗？
点进去之后：怎么全是一个节目？
这节目挺牛的啊，是探索类的、访谈类的还是……等等，路人们点开节目名，《爱·在一起》？
恋综！？
可惜嘉宾们掌控了镜头之后，拍摄的时间也缩短了，晚上刚下班的人们想去直播间看看，却发现只有谢无佞的灵异直播间还在废弃医院里大胆探索。
……行，这就去看回放。
余安的屋子很小，也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挤在一起睡。
说起来这样的体验算不得陌生，毕竟这个早晨的狐狸就是在顾清远怀中醒的，只是两人还从未面对面入睡。
余安的眼睛亮亮的，脸颊被被子捂得粉扑扑的，配合着一头柔软的长发，很有狐狸气质了。
根据昨晚的经验，睡着的顾清远就会给他舔毛啦！
被强烈注视着的顾清远默默翻了个身，背对着余安，一点点清苦的花香从他发梢衣末散发出来。
余安等半天也没等到顾清远来扒拉自己，加上白天赶路太累，不知不觉地，眼皮越来越沉。
原本捣着乱的蛋也躺在了余安用纸巾给它铺的小床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点点凑过来的小狐狸，气息吹得人后颈痒痒的。
顾清远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他转过身，有些无奈地撇下眼，一点点描摹着余安精致漂亮的五官。窗外月光一照，满头银发如同霜雪，竟然有几分冷清的气质
安静的睡美人突然紧紧地抓住了顾清远的睡衣，迷迷糊糊的，一点点凑近。
气息有些急促，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做噩梦。
顾清远轻轻抚了抚他的背，余安好像平静了些，呜呜地说：
“燕子，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怎么活…呜呜呜”
顾清远的手僵住了。
……果然该让他少玩点手机的。
深夜，迟钝的龙发现自己的空间里多了两个东西，一只有着自己气息的狐狸，很熟悉，还有一个蛋。
蛋趋暖，藏在了厚厚的狐狸毛下面。
呆呆的龙靠近观察了很久，漂亮的红色狐狸在睡觉，会蹭他冰冷的鳞片，会发出奇怪的甜甜的味道，尾巴包裹着的蛋是龙蛋。
它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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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的二十来年生活得很无趣，小时候流浪，后面短暂寄住在养父母家里，然后就一直在学院里待着，从那以后就很少有能够出门的机会。
余安还记得，在流浪的时候遇见过一棵大树，枝叶繁茂，夜晚的星子很美，如果记忆属实，那应该是一棵很大的坐标。
顾清远听了之后，思考一番道：
“虽然不确定你说的树在哪里，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妖界最大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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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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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妖界方竟然这么慷慨，这就是刷脸的苏爽吗？要知道在这之前，只有拍摄纪录片才有机会申请到妖界内部的拍摄许可。
这可是直播啊直播！这是天要他爆啊……
不出范果所料，两个人还没正式动身，#妖界旅行#的热搜已经冲上了热词条。
妖界方也有他们的考量，这两年两界的关系逐渐松动，也该放宽一点点，增加两族的相互了解了。
顾清远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妖族人之前一直很抵触娱乐化的拍摄方式，但顾清远的声望非常人可比拟，有他出面，很明显降低了它们的抵触心理，甚至有不少妖界网民直呼：憋太久了！终于到我们的主场了！！
妖界的空气比人界湿润很多，住处分散，若是没有通行证的异乡人来，只会迷失在层层浓雾之中。
顾清远也有上百年没回来过了，大抵是妖族的寿命更长的原因，妖界的风光并没有多少变化。
妖族的房屋和人类的居所不同，一路走来，奇形怪状不在少数，显得余安的小破房十分的清新脱俗。
余安领着人在自己的小破房前停住了。
这间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在余安还是只没有化形能力的狐狸时，他喜欢帮助更多弱小的妖怪，直到有一天，余安阴差阳错救了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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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贴了很多照片，小狐狸叼大鱼、狐狸咬飞鸟……甚至还有叉腰站在昏迷人类身旁的照片，神情无一例外都很自豪。
“这是你的狩猎图？”
余安噎了噎，弱弱反驳道：
“我救人……”
他可是文明狐，这间房子还是因为见义勇为送的。
窗外已经堆了不少东西，小贝壳、野花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小物什，都是被余安帮助了之后的小动物们送来的。
在余安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顾清远和网友们也在观察这间房屋。
如果非要找出什么和人类世界有关的东西，那就只有一盘盘电影光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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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远的初亮相，电影《夜莺》，也正是节目推广曲的出处。
有些人就是天然的演员，顾清远第一次亮相就做了男主，和导演一起捧了三座国际大奖杯，在当时的华语圈掀起滔天巨浪。
顾清远掸了掸上面的灰，没什么情绪地观察着，就像上面的男人和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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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安凑过来：
“我喜欢夜莺。”
顾清远在电影里扮演的就是少年夜莺。
他抬头看了顾清远一眼，甜滋滋地夸：
“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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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资深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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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把这些烂片和顾清远的片子放一起】
【顾清远：颜狗的拯救者】
【某种意义上的巨大阅片量……】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这周围都没什么人居住。余安起身开门，镜头怼着的地方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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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花？”
虽然上一次见到这颗蛋的时候，余安甚至还没化形，但即使十多年过去了，余安还是一眼认出了它。
毕竟生活中很少见到活的蛋精，妖怪大多是已经出生了才算精怪。
当时的余安还是只行侠仗义的流浪野生狐，没有住处，每天都在树下栖息，一天早晨一睁眼就看见了一颗闪闪发光的蛋，蛋身还有个小裂缝。
蛋的声音又弱又尖，像还没学会说话：
“你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
是只不愿意破壳的小动物。
“我叫花花，给我一点能量，等我发达了还给你。”
借东西很熟练，让人很难不怀疑它身上的裂缝是被债主打出来的。
果然，拿了余安的能量后就一去不返了。
十多年过去了，它还缠着这个绷带。
蹦蹦跳跳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像个硬石头，梆梆响。
【哇好神奇】
【蛋：我来给两位助助兴】
【我知道，蛋在说它磕到了！】
顾清远感应了一下，说道：
“这是颗两百年的蛋。”
哇，陈年老蛋！
余安默默咽了咽口水。
感受到危险的蛋在顾清远的手中瑟瑟发抖，发出求救的叽叽声。
余安戳了戳蛋，果然和石头一样硬，还黑乎乎的：
“我记得它以前是会说话的。”
顾清远的掌心溢出一点龙的气息，朦胧的黄色淡光无法被摄像头捕捉，但这颗蛋由黑变白的转变还是肉眼可见的。
“应该是快消耗到尽头了，如果没有感应错，它和我的族人应该有些关系。”
甚至顾清远有个推测，龙族几百年没有新生生命了，这颗蛋很可能是流浪着的小龙。
龙的幼年期必须在族内医师的照顾下发育，失去族人保护的它只能在流浪途中依靠蛋壳自保。
族人的大本营和旅途的目的地是重合的，余安听了顾清远的解释后也很同意把蛋带上。
这只蛋可能是能量实在太小了，对力量强大的顾清远天然亲近，恨不得趴在人身上。
【刚刚看隔壁去了，一会儿没来，这边已经快进到生蛋了吗】
【真情侣就是这么神速（酷）】
【认真的？这蛋比安安年纪都大了】
【抓住一只老实人】
【你们还没意识到吗！这是龙蛋！龙蛋啊xdm！！！】
在一众妖族人的激情科普下，其他的网民终于意识到这个平平无奇，甚至像节目组道具的叽叽叫黑蛋，竟然是超稀有生物？
回过神的网友们看了看三组嘉宾的直播路线：孤寡谢无佞在人界收服厉鬼，走上灵异主播路；秦暮的奶奶是已逝的传奇音乐人秦亦姝，两个人跑去拜访著名演奏家陈琼女士；顾清远余安探秘妖界加上稀有龙蛋……
好家伙，这哪一组单独拿出来都能独立成一个节目了。
偏偏每组都话题度爆炸。
热一#百年未有龙蛋现世
热二#首次直播探索妖界
热三#陈琼女士直播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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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谢无佞这倒霉孩子，由于题材特殊没能上榜，拐着弯地上了一个#哥哥你好帅#的热搜，源自一位心甘情愿投入谢无佞怀抱的男鬼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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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进去之后：怎么全是一个节目？
这节目挺牛的啊，是探索类的、访谈类的还是……等等，路人们点开节目名，《爱·在一起》？
恋综！？
可惜嘉宾们掌控了镜头之后，拍摄的时间也缩短了，晚上刚下班的人们想去直播间看看，却发现只有谢无佞的灵异直播间还在废弃医院里大胆探索。
……行，这就去看回放。
余安的屋子很小，也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挤在一起睡。
说起来这样的体验算不得陌生，毕竟这个早晨的狐狸就是在顾清远怀中醒的，只是两人还从未面对面入睡。
余安的眼睛亮亮的，脸颊被被子捂得粉扑扑的，配合着一头柔软的长发，很有狐狸气质了。
根据昨晚的经验，睡着的顾清远就会给他舔毛啦！
被强烈注视着的顾清远默默翻了个身，背对着余安，一点点清苦的花香从他发梢衣末散发出来。
余安等半天也没等到顾清远来扒拉自己，加上白天赶路太累，不知不觉地，眼皮越来越沉。
原本捣着乱的蛋也躺在了余安用纸巾给它铺的小床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点点凑过来的小狐狸，气息吹得人后颈痒痒的。
顾清远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他转过身，有些无奈地撇下眼，一点点描摹着余安精致漂亮的五官。窗外月光一照，满头银发如同霜雪，竟然有几分冷清的气质
安静的睡美人突然紧紧地抓住了顾清远的睡衣，迷迷糊糊的，一点点凑近。
气息有些急促，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在做噩梦。
顾清远轻轻抚了抚他的背，余安好像平静了些，呜呜地说：
“燕子，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怎么活…呜呜呜”
顾清远的手僵住了。
……果然该让他少玩点手机的。
深夜，迟钝的龙发现自己的空间里多了两个东西，一只有着自己气息的狐狸，很熟悉，还有一个蛋。
蛋趋暖，藏在了厚厚的狐狸毛下面。
呆呆的龙靠近观察了很久，漂亮的红色狐狸在睡觉，会蹭他冰冷的鳞片，会发出奇怪的甜甜的味道，尾巴包裹着的蛋是龙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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