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至第二百一十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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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至第二百一十章

  第二百零六章千子的成长&食品银行

  安田千子的动员能力到底有多强,久世秀则一直以来都不怎么了解。

  但是他现在意识到了。

  再次开学后,久世秀则赫然发现东京大学招新社团的旁边,出现了一大批在搞义卖的女生。

  日本的大学生到了大四的时候基本也就没什么课了,学生该实习的实习,该考试的考试,该找工作的就找工作。

  所以,4月开学后,大四的学生们基本都会选择提前做好准备,将自己宿舍或者租的公寓里面不要的二手旧货拿出来卖。

  这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营销号口中“日本人的共享意识深入骨髓”——众所周知,日本这边丢垃圾不仅分类特别仔细,而且丢稍微大件一点的电器、家具都要付钱。

  对此,资源回收公司振振有词——旧家具和旧电器回收成本高,占地空间大,我们没有什么利润,所以丢东西你们当然要付钱。

  至于乱丢的话,呵呵,在日本乱丢垃圾最高可是判刑入狱五年的,虽然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人这么做,但也没有人愿意自己去试一试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百姓与其丢垃圾付钱,不如辛苦一点,把它们拿到跳蚤市场去卖掉,这样一进一出算下来能多搞不少钱。

  这些大学生也一样,与其花钱请搬家公司,把电风扇、椅子这类随处可见的东西弄到自己老家去,或者直接丢掉交罚款,不如拿去卖给大一的学弟们,中国这边大学毕业季时的校园跳蚤市场也很像。

  同样,如果有学长愿意出售自己的笔记或者划过重点的课本,那通常也是很受欢迎的,反正教授基本都十几年不换讲义,拿了笔记和课本就能直接用,挺不错的对吧?

  本来这些大四的学生可以静悄悄地把自己的书卖到二手书店,把东西送到跳蚤市场里卖,但今年东大的这些女生居然找到了校方,硬是在学校里面搞了一个慈善义卖场出来。

  千子告诉秀则说,这次义卖是她去找了学姐们组织的,也算是裕子学姐毕业前做的最后一件大事。

  大概是把秀则的话记在了心里,这次千子搞的义卖场没有变成一个单纯的捐款大会,而是通过东大生自己的固有优势,将义卖活动宣传到了全校。

  但凡是在义卖会上成交了的人,按照义卖场规则,将把商品售价的一半拿出来捐给流浪汉扶助NPO,而成交者可以得到东大女生亲手做的爱心点心一小份。

  对这个方案,后知后觉的久世秀则不吝溢美之词,将千子一直夸到鼻子翘上了天。

  因为出售二手货的人本身也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处理旧东西,所以除非是特别贵的东西,否则哪怕是被收走一半,从他们心理预期来说也是赚的,而且还有女生的小点心这种意外收获。

  对女生们来说,获得道德上的满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多少也有点虚荣攀比的意思。

  因为男生也会看人嘛,长得漂亮的女生做出来的爱心点心也会有更多人去拿。像是“伤脑筋,我做的五十份被那帮色胚拿空了,把你的也借给我吧”这种低调的炫耀,无疑对那帮八婆的虚荣心是一种巨大的满足。

  而事实也是如此,其中就有一个大四的学生,拿来了一大堆不要的东西,每卖出去一件就来找另一位大四女生要手工点心,一连要了十来次,把女生都要烦了,女生质问的时候他才吞吞吐吐地告了白。

  像这种情况,秀则就只能说一句“青春真是好”了。

  还有大一新生,花市面价格的一半不到就买到了合意的东西,同时还能满足了道德感,这种就是纯赚。

  千子第一次独立运营大型募捐活动就这么成功,秀则多少也有点看着自家的雏鸟学会飞了的感慨,尽管这种感慨用在自己未来老婆身上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不过相对于女生们的活动能力来说,秀则更加感兴趣的是女生们手工点心的食材提供方。

  这些爱心点心的食材捐助方是日本的“食物银行”——也就是2004年于日本成立的一家公益性质的公司。

  这家公司是美国人在日本成立的,其创始人到日本留学后,发现日本和美国情况差不多,也是食物浪费严重,但却没有“食物银行”这种组织,所以便成立了这家公司。

  和秀则他们已经在做的一样,“食物银行”也是在将食品生产企业、便利店、面包店、餐馆废弃的即将过期或者已经过期的食品储存起来,然后分发给有需要的人。

  和一般人想象中的不同,有些食物比如罐头、饼干、风干果脯之类的东西,即便是过了保质期其实也不会坏,还有一些陈粮诸如油米面之类,其实保存得当的话也很难坏掉。

  食物银行的作用便是分门别类地进行化学检验,将一些过了保质期,但事实上还能吃的东西在销毁之前抢救出来,然后进行储存,以备不时之需。比如新冠疫情时美国那些去取食物的穷人,食物来源基本都是这些食品银行。在调剂社会的同时还起到了环保作用,一举两得。

  像是美国和欧洲这种国家,因为工业革命较早,物资丰裕的时间也很长,所以食品银行这种组织成立得就相当早。

  而中国的话,老百姓真正实现温饱大概是在上世纪90年代后,产生食品大规模浪费大概也是新千年后的事,所以食品银行这种组织直到2014年才成立,而且多少有点水土不服,这个大家可以自行去了解详细原因,大致就是和老少之间的代沟、社会文化习俗以及法律的不健全都有关系。

  此时是2008年,日本食品银行开始运作也没多久,千子能够找到他们也确实很不容易,这点甚至连秀则都没有想起来。

  据千子说,这些人是听说NPO也在收集便利店的食物后自己找上门来的,说是想要和NPO合作。他们和日本很多食品企业之间也都有关系,可以定期得到大量过了最佳赏味期的食品捐赠,但奈何他们却缺少分发食物的志愿者,所以盯上了秀则这些人。

  秀则倒觉得这确实是双赢,只是食品银行无意中透露的“定期大量食品”却让秀则留了心。

  一方面是经常性的食物浪费,另一方面是食品市面价格这么贵,日本人在搞什么鬼?

  第二百零七章立命之本

  千子的成长如果说还起码在预算内,那么“家里人”的成长可就真的有些出乎秀则的预料了。

  得知妙子去了石川县后,久世秀则有些吃惊。

  “家里在银座的店,现在是谁在管?”他问向喜三郎。

  说起来,那家店才是和心会的安身立命之本,久世秀则虽然一直对它爱答不理的,但这个店依然在按照自己的节奏收集着各路黑材料。虽然将来这些黑材料的作用会随着政客的下限一再刷新而不断减少,但终归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它能让任何政客都不敢摆出白莲花的人设。

  可现在居然没人管了?

  喜三郎正对着将棋的棋盘打谱,听到秀则的问话后,眼皮都没有抬。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他反问道。

  不用说,久世秀则更加吃惊了。

  “您居然会把那家店交给她?她虽然我是说认了妙子当干娘,但您也对她这么信任吗?”他忍不住问。

  喜三郎瞄了他一眼:“不然呢?你又不愿意管这事。我作为老大,出入那种场合又太显眼,妙子又要负责在石川县招新和培训的工作,也只有她能用了,起码她还上过高中。”

  秀则无力吐槽:“上过高中就算高学历了?我们家现在到底是有多缺人啊?还有,石川县那边为什么要招新?我们带人过去不行吗?”

  “笨蛋,都已经做这行了,谁还愿意从东京回到乡下去。”喜三郎教训道。

  “不管是做陪酒女还是做皮肉买卖的,她们可以说是已经放弃了尊严和希望。而她们之所以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就是为了留在东京吗?怎么可能愿意跟着你到北陆去?”

  “是啊,为什么呢?乡下不好吗?”秀则反问。

  “少说那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你以为我们和心会当初为什么要从神奈川县搬过来?如果我们不搬过来,你现在就不会在东京吃香喝辣,而是在足柄的大山里吃柑子。”

  “那不也挺好的吗?在神奈川的话,我当初就可以到横滨去读高中了,说不定还能去湘北高中打篮球,一米九的个子在日本可以打大前锋了。”秀则继续调侃。

  “你是不是想要气死爷爷,然后好早点继承和心会啊?”喜三郎放下了棋子。

  “和心会早就是我的了,不用气爷爷就能达成目的。”

  “我看出来了,你是有话想要问我吧?”

  “是啊,您终于发现了。”

  喜三郎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里的棋谱,转过身来正对着秀则。

  “说吧,什么事?”他问。

  久世秀则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爷爷,我想问一下,我们家和神奈川县足柄郡出身的河也家有什么交集吗?”

  “啊?”喜三郎完全没有想到秀则居然是问这个问题。

  “到底有没有嘛?”

  “河也家?那可是大人物啊!怎么可能会和我们这些小瘪三有什么交集?”喜三郎疑惑道:“你想多了吧?”

  “一点关系都没有?”秀则依然不死心。

  如果是这样的话,上面没可能对住极会中如此普通的一个分组投以这么大的关注。

  “哈,像我们这种小角色,当年也只配给河也家干点私活吧?他们明面上是不可能和我们有什么交集的哦,不对!”

  喜三郎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爷爷想起了什么?”秀则试探着问。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就是河也家有一个小孩子离家出走,结果惊动了当地的警方,警察勒令我的父亲全力搜寻,后来我带着兄弟们把人找到了,送了回去。不过大概也就那一次”喜三郎回忆着说:“不过秀则你是怎么知道的?”

  久世秀则已经顾不上吐槽为什么警方让极道帮忙找人的事,而是接着问了下去。

  “那么,祖父大人当年为什么突然想来东京的?”

  “哈哈当时不是住极会的总部突然来人了嘛,说是和稻荷会火并过后,东京那边折了不少兄弟,现在缺人手,所以就派人来问我们愿不愿意到东京去吃香喝辣,分一块好地盘给我们,我当然说愿意了怎么了?”

  秀则叹了口气:“没有什么,难怪呢”

  “什么难怪?”

  “古时候的大名在上洛时,都会选一些各方面有特长的家臣一起带入京都,以充实自己的朝政班子历史真是有趣啊!”秀则感慨。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喜三郎更加糊涂了。

  “没什么。”秀则觉得自己的爷爷和父亲真是缺心眼到可以了。

  不过,如果他们不是如此缺心眼的话,大概也不会一直“忠诚”到现在吧?

  辞别喜三郎后,喜三郎叮嘱秀则去银座那家店看看,说是佐野泉那个小姑娘很有心计,虽然干的时间不长,但收获颇丰。

  秀则也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大收获,反正无非又是哪个部长的艳照,或者哪个美女议员偷汉子之类的,除了交给《周刊文春》外也没什么更好的用途。

  不过,佐野泉还真是给了秀则一个惊喜。

  听说久世秀则前来“视察”,她先是大喜,但随后又故作矜持,让秀则上楼来找她。

  秀则不想惯着她的脾气,就在其他人会心的目光中屏退了闲杂人等,然后跑到她的办公室里去把她推倒,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屁股。

  被教训了一顿后的泉大概是终于想起了身份差距,彷如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泪眼汪汪地捂着后面,从保险箱里取出了一个黑皮记事本。

  看着上面鬼画符一般的假名和文字,秀则有些头疼。

  “这是什么?密码本?”

  “这是证据!”

  佐野泉立刻露出了一副献宝的样子:“银行和证券公司的人都越来越精明了,即便是在酒场里说话也在用行业内的暗语,我可是让花子她们留心了很久,废了好大的劲才破解了这些暗语的含义。”

  “那么,这个是哪家公司,或者银行的暗语呢?”秀则诧异道。

  “本来人家已经快要破译了瑞穗银行的,但妙子大姐头却让人家收手,所以目前只破译了三个证券公司的。”

  “她说得对,银行的话还是不碰为好,不然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证券公司的黑材料倒是可以搞搞看,这是野村证券的?他们居然在操纵股价?”秀则眼前一亮。

  “怎么样,厉害吧?”佐野用一副“快来夸奖人家”的样子说道。

  “呃干得好,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秀则忍不住出言提醒。

  “放心,我让下面人搜集暗语也是借着‘劝酒’的名义来的,完全符合行规,那些男人喝多了什么都敢乱说,破译则是我自己偷偷来的。”佐野泉挺起胸膛说道。

  这依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秀则心想。

  野村证券可是日本非银行经营的最大民营证券公司,这其中的水虽然不如银行的深,但背后的人物若是想要弄死和心会还是问题不大。

  果然,这种东西还是偷偷留着比较好,如果真的到快要引爆时,还得想法把祸水往东引。

  “我不是说外面,我是说你自己要小心。”秀则叮嘱道。

  “咦?会长居然会心疼人家?刚才下手可是好重啊!”佐野泉揉着身后抱怨。

  秀则没有理她:“私自搜集客人信息这种事还是太显眼了点,万一下面有不牢靠的人,后果会很严重偶尔问一下她们情报还可以,但记住千万不能为了省事,就让她们用书面的报告,留下实物证据就完蛋了。”

  “知道。”佐野泉满口答应。

  第二百零八章奖励

  虽然佐野这事说起来挺大,但其实依然在可控的范围内。

  野村证券操纵股市这种事其实是有前科的,甚至几乎是个日本投资者都知道野村证券操纵股市,但就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中超肯定有踢假赛一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场。

  像这种手握重金的证券公司,真的想要操纵股价怕不是太容易。野村证券曾经出过从业人员的亲属利用内幕并购消息购买股票,结果该员工和亲属被捕的事件。

  不过这名员工显然是因为层级不够才被捕的,后来他们还被报纸披露出来过,说是在野村证券操作股价前会通知一些“关系户”,比如银行家、议员甚至是极道老大,让他们提前来买相关股票以便“回血”。结果这事出来后,他们高层连根毛都没有是

  只不过尽管大家都知道,但却都拿它没办法。甚至正因为大家都知道,所以不如干脆把钱也交给野村证券来打理。

  就凭日本有五百万个“渡边太太”都把钱交给野村证券来炒外汇,政府也不能随便对它动手,哪怕明知它背后肯定有猫腻也是。秀则就算掌握了它操作股价的证据,也依然拿这个庞然大物没办法。不过这同时也意味着秀则他们很安全。

  毕竟虱子多了不痒,只要事情依然在可控的范围内,就算野村证券知道久世秀则有他们操作股价的软证据,大概也只会嗤之以鼻——知道我们非法操作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大不了还可以用员工酒后失言来搪塞嘛。

  所以只要不是大人物要干他们,野村证券就安如泰山,而且就算是罚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罚酒三杯还是有可能的。秀则手里的证据最多只能当个辅证,或者供警方在需要调查证据的时候给他们当个线索。

  不过手里的牌能多一张是一张,该表扬还是要表扬的,再说眼前这家伙的忠诚度秀则也还抱有疑问。

  “有什么想要的奖励没有?”秀则将小本本还给了佐野。

  “奖励?”

  “嗯,奖励。这次的事算你有心了。”

  泉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这个暂时还没想好呢,能等以后再说吗?再说,人家还痛着呢,秀则下手好重啊。”

  “作为兄长,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妹妹是应该的,而且你最好快一点想。”秀则增强了自己的语气:“现在我心情好,有什么要求就赶紧说,等以后万一我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佐野泉吃了一惊,赶忙:“还可以反悔吗?那其实,人家一直想要一次旅行。”

  “旅行?哪里?”

  “法国!”佐野泉毫不犹豫地答道:“以前上中学的时候就一直想去,后来也经常去吃法国料理,可惜没来得及总之,我一定要去一次法国!”

  秀则倒是没有想到,佐野泉居然还有点浪漫情怀。

  “法国吗?确实也值得去一趟了,尤其是巴黎圣母院。”秀则想了一下:“现在可能是去法国最后的机会,再过几年,你可能就看不到原汁原味的了。”

  “为什么会看不到啊?”佐野泉莫名其妙。

  秀则发现自己又说漏了嘴,不过问题不大。

  “我是说,法国现在从非洲过去的移民越来越多,据说现在已经一千多万非洲裔人口了,你如果想看到原汁原味的高卢人法国,最近两年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他补救说。

  等到了2017年时,前总统萨科齐无意中说了一句“我们的祖先是高卢人”,结果在法国引起了巨大争议,逼得他不得不改口说“也包括拿破仑、卡西诺战场上的外籍军团和非洲战场上的士兵”。

  要知道,这家伙当总统时就以口无遮拦、死不认错为名,到底是有多大的压力才能让他改口呢?

  佐野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反正秀则不管说什么,她假装懂就是了。

  “那你想什么时候去呢?是给你报个旅游团还是深度游?”秀则又问。

  “那个秀则不去吗?”她满怀希望地加了一句。

  秀则不得不再次板起了脸:“你说呢?”

  泉脸又垮了下来:“那多没意思啊至少,全家人一起出去吧?”

  她这句“全家人”倒是让秀则稍稍有些动容。

  “要是那样的话也行啊,家里人一起找机会出去玩一趟也好。”秀则点头了:“不过对法国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太期待为妙,很多日本人去过法国后,都得了‘巴黎综合症’。”

  “什么综合症?”

  “就是对法国期待实在是太高啊,人人都以为法国人优雅,法国商品豪奢,巴黎也充满了艺术气息,结果去了巴黎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结果因为和心理预期差距太大,会感到恶心、恐惧,有蒙羞感,甚至是失眠。”

  “还、还有这种病啊?”泉也是大开眼界。

  “是啊,很多发展中国家的的中产阶级在出国后,都会产生这种幻灭感。听说中国人最近来日本的,还有去德国、英国的,也有相同的感受,我听说中国还有吃一顿日式料理都要沐浴斋戒的人呢。”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精神错乱的蠢蛋。”佐野泉压根不信:“怀石料理也不需要这样啊。”

  “这你就别管了说起来,到了明年我们就都20岁了,到举行‘成人礼’的时候,我们就顺便去趟法国玩好了,顺便把姓氏给你改了,改成‘久世’。”、

  “要、改姓了吗?”佐野泉暗自握紧了拳头。

  “嗯,我们久世(kuze)可是高贵的纯音读姓氏,可比你‘佐野’这种训读+音读的要好,不亏待你吧?”秀则开了个玩笑。

  当然是开玩笑,其实这个无关高贵与否

  商定了“奖励”之后,久世秀则便从后门离开了店面,留下了身后一帮好奇的员工。

  佐野泉一边揉着自己被打痛的地方,一边走出了办公室。

  嘿嘿,虽然说是“一家人”一起去,但八代目和妙子阿姨可不会阻拦自己。说是“一家人”一起出去,最后还不是只有我和秀则两个人一起?

  巴黎,浪漫之都是吧,那么发生一点浪漫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那里又是国外,也不可能有人招惹到自己

  改姓?到底是作为兄妹而改姓呢?还是作为哦呵呵呵呵

  她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留下了身后的员工面面相觑。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吧?那个年轻人居然让大姐亲自接待。”

  “而且他看上去很强啊,大姐头走路姿势都有问题了。”

  “但很开心。”

  “那个年轻人就是老板吧?”

  第二百零九章出战准备

  当佐野将自己可能去欧洲的消息告诉她的好闺蜜葵后,葵只用了一句话便将她噎了回去。

  “我也要去欧洲了,虽然是作为应援团。”

  说到这里,葵有些郁闷。

  和心会的武斗组辗转了半天,才联络上了欧洲那边的全甲俱乐部。

  因为日本游客比较多,所以在欧洲人眼里日本人还是比较有钱的。有钱的日本人自费前来参赛,他们当然不会拒绝,更别说现在的全甲格斗还处于幼苗期,也需要人来捧场。

  在这个年头,冷兵器全甲格斗虽然已经出现,但大多是作为非定期的娱乐赛,以及搏击俱乐部的附属品而出现。但因为喜欢的人渐渐变多,所以欧洲一些大俱乐部也在筹划着将全甲格斗拿出来,专门成立一个项目。

  所以暂时没有女队,成立女队的话还得再等一阵子,这也就意味着船前葵只能作为应援团出现在现场。

  尽管是首次举办,但对于参赛甲胄、武器的标准,举办方依然不敢马虎。他们要求和心会这边将他们的武器、甲胄历史资料、实际形制资料和实物都寄两份过去,以供他们审核。

  毕竟这是对抗性的比赛,万一第一次举办就死了人,那可就不好玩了。

  所以葵只得将精力用到了武具的操办上。

  因为全甲格斗那边要求必须使用“史实铠甲”,所以和心会这边特意派人去请教了专家,专家表示如果限于欧洲那边要求的“中世纪时期”,那日本将完全没有能够与之对抗的板甲。毕竟13-15世纪的胴丸大多还是皮制、竹制,穿这个去全甲格斗那肯定是找死。

  于是和心会又花了大价钱打了当时还很贵的越洋电话,专门去和对方沟通了一下,最后总算是把期限放宽到了17世纪。如此一来,日本就有所谓的当世具足——“南蛮胴”了。

  另外就是日本这边死活也找不到全覆式的头盔,所以经过商量后,他们决定用“面具”来代替面甲,加上头盔一起做成所谓的全覆式头盔,也算是打了个聪明的擦边球。

  日本一向有演武的传统,但对于全甲格斗他们也没多少经验。

  武术协会那边一开始对和心会的做法不以为然,但听说他们要自费去欧洲参赛后,他们倒是也派出了两个武术教练,说是不能给大和民族丢脸,但又被和心会的学员们打了回去。

  因为无甲和有甲的比赛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而有甲和重甲之间的差距更大,所以在这方面他们也只能被实战派出身的队员们教训。

  从人员到装备,和心会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没能调整到最理想的状态,但眼看着第一届BOTN就要在09年举办,所以和心会决定先去欧洲打一圈友谊赛再说,而且女子部分也有比赛,船前葵也可以过一过瘾。

  佐野本来是来炫耀自己即将出国的,结果船前葵却要率先走出国门,而且一去就是去四个国家,除了法国外还有俄罗斯、波兰、意大利这种,这也让她嫉妒到不行。

  “反正你也没有男朋友一起去”

  泉咕哝了两句,结果被耳目敏锐的葵听到,结果以“试验柔道‘大外刈’对重甲的有效性”为由,被按在身下又教训了一顿

  各处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这让秀则在开心之余,又有些奇怪的感觉。

  明明这些项目都是自己搞起来的,但现在好像却都不需要自己了?

  当他把这种疑惑对朋友们说出来后,朋友们对他的反应几乎都是报以白眼。

  “好好享受你的大学生活吧!”他们这么表示。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秀则也只好专注在校园内。

  棒球部内唯一立志走职业棒球的藤森学长已经放弃了治疗,开始跑到外面的俱乐部去请求随队训练,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反正他在任内已经为东大带来了一个春季赛冠军,不管怎么说都过得去,剩下的就是锻炼实力,顺便想想大四的毕业论文该怎么写。

  在这种情况下,棒球部的实力又掉了一个台阶,新招进来的学员只能说是为了锻炼身体而来,实力就连棒球队大二的秀则同届都有所不如,指望他们充任主力也实在是太困难了点。

  可以想见,08年的春季赛上,东大棒球部被其它大学打回了原形,幸亏大家此时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出征的北京奥运会身上,否则他们恐怕要被奚落到死。

  因为在棒球部看不到希望,所以大家本来就不高的训练热情变得更加萎靡,秀则作为大二的“前辈”,现在也和其他人一样,经常三天两头地请假,理由是“和日比谷教授、元桥教授讨论项目”,搞得新任队长“富江学姐”郁闷不已。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川上望发了狠。

  于是他跑到了学校招生处,说明了东大棒球部的现状,表示藤森学长走后,队内拥有主力实力的人最多也就剩了三四个,进攻时甚至接不起一局的打线,防守时更是连场上九个主力都凑不齐,这样下去不行,希望学校能再降低一点分数,特招一批棒球特长生。

  东大招生办此时端起了“第一名校”的架子,对川上的特招生的请求直接予以了否决,理由是“我们是东京大学”。

  总之,稍微降一点分数没问题,在调剂上也可以从宽,但起码考试要过学校基本分数线,否则免谈。

  招生办还特别拿久世秀则当例子,说是文化课成绩好、棒球也打得不错的学生又不是没有,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吗?再说,你自己不也是东艺附高的吗?

  川上望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你们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

  打棒球和学习一样,是需要大量时间训练的,正常人不管是“考东大”还是“打棒球”,能做好其中一样就不错了。

  人家“四当五落”你以为是假的啊?凌晨四点爬起来学习的可以考上,五点起床的就要落第,在这种紧张的学习生活中,能有多少人挤出时间来打棒球?

  但招生办就是那种嘴脸,川上学长也没有办法,只能从学校要来了一笔经费,开始“挖青苗”。

  “去!你们这帮家伙如果不想训练的话,就到周末时给我出去打听打听,哪所高中有棒球打得好,学习也还可以的学生。去给他们送几本东大的考古真题,周末的时候补补课。”他对队员们嚷嚷道。

  第二百一十章交易责无旁贷

  元桥教授看到久世秀则过来时,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尽管他的独立研究室依然遥遥无期,不过他此时却已经是副教授了。

  上面人虽然还没给准话,但教授们内部已经开始了讨论,说是东大内部要进行改制,要让有项目的副教授也拥有自己的独立研究室。

  若是果真如此,那元桥教授可就真的翻身了。能在东大拥有一个研究室,那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实际利益,那可都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这不,已经主动有学生上门了吗?

  “久世君这才大二吧?现在来进行课题方面的研究是不是早了点?基础课还跟得上吗?”他和颜悦色地问。

  他心中已经把久世秀则想成那种试图钻入政坛或者智库团队的学生了。

  秀则当然不能说实话。

  难道你要告诉教授“因为川上学长要求所有队员周末打义工,到外面去给有志于升学的棒球好手做免费辅导,所以我决定用搞社会研究的方式来逃班”吗?

  “基础课没有问题,选修课也全过了。假期里我和几位学长进行了一些社会调查,有些东西希望能从先生这里得到解答。”秀则一本正经。

  元桥教授一听就来了劲:“哦?什么社会调查?”

  能免费白嫖别人的数据,这是科研工作者们最喜欢做的,社科也一样。

  “是近期的社会热点,有关经济危机下失业人士的再就业方面的社会调查。”秀则恭敬地答道。

  “有什么重要发现吗?”元桥教授来了兴趣。

  “我发现,失业的人并不完全是没有工作技能或者技能低下的人,我根据这种情况和好几位同学讨论过,并且一致认为是供给侧的结构出了问题,社会在不应该投入的地方投入了过多投资,并且就日本在这种经济危机下,该如何利用这种压力进行结构性升级。”

  其实秀则一番废话总结下来,其实就是“很多公司‘高精尖’的东西卖不出去了,要裁员”的意思。

  但经济学嘛、社会学嘛,不用点专有名词的话,如何才能显现学术的逼格?

  你还别说,元桥教授就吃这套。

  “原来如此,既有数据也有思路,那么剩下的就是建模了吧?”

  他一边问着,一边指向了身旁的椅子,示意让秀则坐下来说。

  “是的,但我还没有写过公共政策这方面的长论文,所以希望得到一些指点。”秀则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倒也无所谓指点,论文怎么写还不是写么不过第一次写这方面论文的话,我个人建议你从微观方面着手,多做数据、多做简单推测,立论的话最多一条就够了,而且也不要把论题搞得太大,先写就是了说起来,久世同学已经想好大三时要选的专业和方向了吗?”

  “应该是吧,毕竟不是法学系,经济学专业的话不管是商学还是公共政策,都应该对在下的事业有所帮助。”秀则实话实说

  元桥教授对此很是赞许:“哈,又是一个有目标的年轻人。当人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学的时候,这人就不会迷茫。其实如果想要参加科研的话,也不一定要从大三才开始嘛。”

  他这样说也就算是准许了秀则的加入。

  尽管明知这是一场交易,但秀则却也不反感。

  秀则觉得自己和普通东大学生之间的最大区别,就是自己早早地就从普通学生所拥有的“学生思维”中跳了出来。

  “学生思维”其实并不是坏词,朴素的正义感和绝不给他人添麻烦的独立性是一种可贵的精神,而且愿意认真钻研也是提升自己的最好手段。

  一个人的思维模式本来就是从生活中脱胎出来的,当努力学习并且考得高分所得到的赞许和成就感高于经营人脉时,学生自然会倾向于努力学习。

  同样,基于学生时代的生活,学生自然就会认为不接受别人的好意就是客气,欠别人什么东西或者人情那就不好的,或者倾向于自己独立解决问题,再要么就是认为人与人之间“彼此利用”是可耻的。

  越早进入社会的人就越明白,有人愿意利用你那是一件大好事,要学会欠别人人情,并且让欠自己人情的人尽可能快地偿还。独立解决问题的不是“培养独立思维”,而是“不合群”。

  相对而言,像是庆应大学这种私立大学,其富贵人家出神的孩子可能更早就在父母的安排下,认识到了所谓“人脉”的本质和好处,所以表现就比东京大学的学生要好些。

  久世秀则用和社会人交往的态度去和元桥教授交流,得到的结果自然就是相谈甚欢,而这是公立学校象牙塔里走出来的普通学生所无法具备的心态。

  而人脉最大的原则就是“等价交换”,自己有了价值后还要学会去提升价值以及和他人做交换。

  元桥教授需要尽快扩大影响力、发论文,需要“社会人脉”,秀则需要有更多的时间来做“社会调查”,而且不想在毕业这方面被卡,以后还想通过元桥教授认识一些厉害的家伙。从日比谷教授那里得到的好处,秀则还想再复制一次。

  至于元桥教授没有独立研究室这种事秀则完全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打算在学术界混。

  双方都有可以利用的双赢,会谈自然就变得很愉快。

  从现在开始,秀则可以把很多基金会发表的“成果”披上一层学术的外衣了,而且看上去可以做成长期买卖,甚至发到报纸和网上去影响舆论也不在话下。

  就算是水军,也需要拿一些看着像那么回事的论据去诡辩,对吧?

  谈到最后,元桥教授顺便说了一件有趣的事:上次他发表的论文,也就是那篇电子产业方面的,虽然被同行批了一通,但他的知名度也因此而变高了。而且在引用了论文的人中居然还包括日本经济产业省的人,而且还是“数字战略负责人”。

  对此秀则哪敢居功,连忙表示这是教授论文写得好的原因。

  元桥教授毫不脸红地收下了恭维,又向秀则提到了一点,那就是当时经产省的人还发言说,要“鼓励初创企业”,因为“日本需要初创企业来改革旧系统”,相信最近几年就会有相关政策出台。

  秀则对他这话留上了心,看来日本也要开始鼓励新型企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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