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活色生香_混在三国当神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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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活色生香

  待燕清沐浴更衣完,恢复神清气爽,走出军帐了,就见孙坚着急又茫然地走来走去。

  “文台?”

  燕清讶道。

  孙坚如梦初醒,见是燕清后,眼前不由一亮,赶忙走近来,行了一礼:“主公。”

  燕清看他周身仿佛结了一层黑褐的痂——那是干涸发黑的敌血,激起的灰尘土屑和自身的汗水混在一起的结果,不禁道:“若我没记错,善后战场的事我早已交给别人了,怎还不去洗浴下,换身衣服,抓紧时间歇息?”

  孙坚抓了抓脑袋,感到极其不好意思,可又迫切需要帮助,只有据实相告了:“实不相瞒,是犬子……”

  听着听着,燕清的眉头也越蹙越紧,完全淡定不了了。

  孙策这会儿才十六岁,不到正式从军的年纪,却也身为将门虎子,早早地就有常去兵营历练,表现优异,常被孙坚引以为豪。

  这回孙坚则是没拗得过优秀的长子的认真恳求,容他随军来了。怕战场上刀枪无眼,这小子又爱热血上头,恐有什么闪失,还难得徇私一回,将他就近安排在身边,临时做个亲卫。

  然而一打起仗来,孙坚压根儿顾不上看顾他,这下可好,结束后他猛然想起自家儿子,却遍寻不到人影。

  军法无情,他又是长官身份,不好以身犯禁,只得尽量发动多了人去寻,就带着一队亲兵问东问西,始终没得结果。

  他愁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看到燕清了。

  燕清听完,不由分说地就发动了更多兵士加了搜寻队列中。

  “主公、这。”

  孙坚感动得眉头发颤,二话不说,就要给燕清叩个头。

  “不必。”燕清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他,然后挥挥手:“你继续找罢,我也在附近走走,给你留意一下。”

  孙坚再三道谢,才火急火燎地走了。

  燕清看他走了,马上走至营地最前,去问负责善后事宜的程普:“阵亡将士的身份,全弄清楚了?”

  程普忙将按照随身携带的遗物整理出的清单奉给燕清:“全都在此,都反复核对过,应无差错,您可要过目?”

  燕清点头,叹了口气道:“辛苦了。多亏有他们尽忠职守,奋勇杀敌,才有今日之胜,可断不能寒了英烈家属的心。”

  程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燕清接过来,先狠狠心疼了一下,然后强自定下心神,反复浏览了好几次。

  确定孙策的名字不在上头后,顿时由衷地松了口气,将名单归还:“好了,你也快歇息去罢。”

  燕清想的是,只要不在阵亡名单上,一个大活人总是能找着的。

  然而他却想错了——偌大盟军的驻营地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孙策,甚至和孙策最交好的那几位孙坚亲兵的人影,也一同消失了去。

  “策儿!策儿!”

  孙坚痛苦得双眼通红,眼眶湿润含泪,脸上的绝望仿佛要满溢出来。

  燕清却略有所察。

  他沉吟片刻,回过神来,召来程普,低声询道:“清点敌军尸首时,其中可有几具,是外衣被剥去的?”

  在敌军撤得匆忙的情况下,会出现因战斗而衣衫或肢体破损的尸身并不奇怪,但要是外袍整个被完整地脱掉了,那一定会给人留下一些印象。

  程普虽被问得一头雾水,还是老实找来当时干活的那些,挨个问清楚了。

  果然,就真有好几具敌尸出现了燕清所说的这种情况,印证了他的想法。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江东虎崽子,居然瞒着他父亲搞潜入敌营的这套把戏。

  “文台,且随我进来一趟。”

  燕清哭笑不得,只有召了以为丧子而痛苦不堪的孙坚入主帐,把自己的猜测和所得的证据一一告知。

  孙坚听得瞠目结舌,脸也更红了。

  只不过刚才是难过的,现在是给气的。

  “这混账玩意儿,王八犊子!我……”

  孙坚刚还泪汪汪的双目,此刻已几要喷火,整个人暴跳如雷,只因是在燕清面前,才不得不抑制着要一脚踹开关门、不顾一切地将自作聪明、擅自行动的孙策给揪出来,再把腿脚统统打断的冲动。

  他气得七窍生烟,半点没意识到,刚爆出来的一串串脏话已经将自己这个老子给一起骂进去了,狂躁地在帐内踱着圈圈,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

  好几回差点没踩到这都没被吵醒、躺在薄席上睡梦正酣的吕布。

  燕清刚满心都挂在失踪的孙策身上,没看到吕布还留在帐内,这会儿放松下来,随着孙坚走动,他才发现吕布居然真睡着了。

  “安静。”燕清担心孙坚在气怒之下,会不小心踩到吕布身上,赶紧按住对方的双肩,沉声道:“你这会儿闹的动静越大,知道伯符不见的人就越多,人多眼杂,他的处境自然就越危险。”

  孙坚吸了口气,竭力保持平静,面上却有挥之不去的疑惑:“伯符是?”

  燕清:“……”

  不慎说溜了嘴,孙策这会儿距及冠还早,也没到需要他提早当家的时候,根本没起表字呢。

  “就是策儿。”燕清简单掠过这头:“他既能瞒着你生出这主意来,又有这胆色和魄力去实行,甚至还说服了几个人陪他一起混进去,那行事定也机灵得很,不会莽莽撞撞。而这会儿关内伤亡厉害,应是混乱得很,无暇自查,没那么容易发现他。”

  孙坚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可不知那兔崽子是甚么个打算!狗胆包天!半个字都没提过!”

  燕清心忖要事前提了就不可能有今日之事了,孙策也挺沉得住气。

  他道:“若我猜的不错,他是想在我军攻城时,悄悄将大门打开,以为接应吧。”

  孙坚双目瞪大,骤然提声大吼:“那他是找死!”

  对这话燕清也十分赞同,同时也很无奈。

  但他好歹有个底气——只要孙策还能剩一口气回来,他就能用桃把对方救回生龙活虎,于是假意叹道:“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牛脾气,也不知是随了谁。”

  孙坚:“……”

  瞧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燕清就知道,孙坚经这么一提醒也终于意识到,所谓富贵险中求、剑走偏锋的臭毛病,就是从他身上带过去的。

  孙坚十七岁那年,就敢虚张声势,去追砍一帮声名狼藉的残恶盗贼,因此在当地一举成名。孙策受其父影响,暗搓搓地也弄了个一鸣惊人计划。

  燕清见孙坚不吱声了,嘴角微微一扬,劝道:“快休息去罢,明日好好接他回来。”

  “多谢主公,末将教子无能,有了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混账玩意儿,实在,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孙坚讪讪地向燕清深揖一礼,笨手笨脚地道着歉。

  燕清笑道:“哪里,举手之劳罢了。若能成功,策儿将立下大功一件,若没成功,只要尽快能救他回来,我也有信心保他性命无虞。只是你且记得,莫要再有下次了。”

  至于一些个教训,肯定是要给的。

  孙坚惭得满脸通红,斩钉截铁道:“即使侥幸成了,顶多也就抵了策儿部分擅自行动的罪过,哪好意思谈什么大功?末将谨以性命担保,再不会由他犯下此等大错,定拎着他乖乖领罚。”

  燕清意味深长地冲他眨了眨眼,道:“要罚策儿,家法足矣,军法不必。倒是你得捱些棍子了。”

  真要按军纪行惩,那百来下军棍结结实实地挨着,孙策哪怕有五条命都不够使的,而眼前刚巧也有一个空子可钻。

  孙策才这么点大,并未正式入伍,自然就不能用军纪去约束他,顶多是罚他父亲孙坚一个监管下属不力,八军棍就能了事,还能挪到非战争时期执行。

  至于那几个跟着孙策偷跑的,就是个从罪。要能成功,功过相抵,燕清还是做得了主的。

  也是看在情况和性质都很特殊,燕清才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行这形同包庇的法外开恩之事。

  毕竟要破这局面,单靠器械强攻,不知要折损多少将士,如果孙策这一下胆大妄为真能成事,那旁的不说,要将功抵过,是已绰绰有余的了。

  嗯……就连可爱的奸雄曹操都是人治法治五五开,看在非常之机当行非常之事的份上,他非圣贤,也没必要太苛责部下了。

  孙坚刚是关心则乱,六神无主,这会儿神智回归,立马领悟了燕清的言下之意。

  他何尝不知这网开一面有多可贵,感动得眼眶发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被燕清劝着回去休息了。

  折腾了这么一阵,燕清也累得很了,应该回帐休息,却又鬼使神差地挪不动腿,只俯身,凑近了盯着吕布看。

  吕布侧着身睡,现出轮廓深刻、极英俊的侧脸,薄唇冷漠地绷成一条能掉冰渣子的直线。

  发冠被拆了,黑发散了一地,修长脖颈上是清晰凸出的喉结,长手长脚往外伸展,肌肤是蜜色的,线条流畅的躯干是超乎常人的高大颀硕,却也是比例完美的宽腰窄臀。

  那被裹在一层单薄袍服里的胸膛,正随呼吸的节奏缓慢起伏。

  吕布并不似燕清那般喜欢蜷着,就连倦极了睡着时,背脊都挺得笔直,半点不见松懈,而是像一把出了鞘、又开了刃的宝剑,充满了凌厉的霸气;又像一头正值壮年的大老虎,慵懒地躺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色彩斑斓、油光水滑的漂亮皮毛和雄壮躯体。

  燕清放纵着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视线从浓密漆黑的头发,到饱满的额头,再去那对斜飞入鬓、英气勃勃的浓眉,又到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

  “刚那么吵,也没闹醒你啊。”

  燕清心念一动,撩起衣袂半跪下来,贴到吕布身边,小声自语道:“睡那么香,累成这样了?”

  吕布仍然睡得昏天黑地,对燕清的小小试探,只回了个闷闷的鼻鼾。

  燕清眼底流淌着连他自己都一无所获的温柔笑意,不再出言捉弄了,只随手取了吕布的一缕头发,静静地在手里卷着玩。

  卷着卷着,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个不怀好意地偷窥小娘子睡觉的采花贼。

  ——而且还是朵黏人的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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