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吾之子房_混在三国当神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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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吾之子房

  不过燕清虽然从史书上得知,荀攸密谋行刺董卓一事会因走漏消息而提前失败,可具体是怎么泄的,又是什么时候泄的,他也无从得知。

  说服力不足,倒更像是危言耸听,故弄玄虚的妖言惑众。

  贸然说出口去,怕是会将人得罪,起道反效果。

  念及与荀攸间的情谊,燕清犹豫了会,还是抱着无论如何必须一试的决心,写下密函一封,望他能在这方面多加留心,然后连夜遣快马送去京师。

  ——但愿还来得及罢。

  燕清写这函时,是在接待荀彧的席间写的,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并未有要避讳他们的意思。

  荀彧面色沉静,并不多看;郭嘉则若有所思,唇角含笑。

  燕清很快写完,歉然道:“让二位久等了。”

  郭嘉见识过燕清身上的仙异玄妙之处,对方才看似凭据不足的那话,已是深信不疑。

  但也知他心里顾虑和难处,便不说穿,兀自笑道:“有美酒相伴,再久也候得。”

  燕清蹙眉:“忘了你嗜酒这毛病……”

  等大军开拔,再没人能督促留守本营的郭嘉了。

  他要是趁机胡吃海喝,废了锻炼的习惯,那还得了?

  郭嘉不慎说溜了嘴,颇感不妙,明智地选择了岔开话题,来个明知故问:“不知文若不远千里,在这大雪冰封之时,匆匆前来求见主公,是为何事?”

  燕清被这话头一牵,瞬间忘了纠结郭嘉饮酒这茬,也看向了荀彧。

  心里隐约有着一点希冀,却又担心是自作多情,徒惹失望。

  荀彧笑了一笑。

  心意早在乘车出城那一刻起就已确定,在亲眼见到风姿神采更胜传言不知几分的燕清后,更是不生半丝犹疑。

  他径直站起身来,向燕清郑重行了一礼。

  燕清握着杯盏的手倏然一紧,心尖微微一颤,一颗悬着的大石终归是落了地。

  他不偏不让,泰然受了对方所执的臣子礼。

  荀彧抬起头来,瞳眸温润如水,眼神却极为坚定。

  他不卖任何关子,开门见山地表态了:“燕司空若不相弃,彧愿效犬马之劳。”

  四目相望,燕清莞尔一笑。

  他把盏相邀,与荀彧一起,将酒液一饮而尽后,缓慢沉稳道:“谢此白雪漫天,送我白璧无瑕。”

  遂以荀彧暂领行军司马一职,按例赐下些金珠玉帛。

  也就是在燕清这回的引兵出征中,荀彧也将随军,为他出谋划策了。

  荀彧微微一笑,也不多加推辞,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主公过誉了。”

  跟费尽心思,拐来郭嘉张辽高顺;再到途遇偶像吕布,还得赶跑董卓的引诱,将他顺利留下;以及利用陛下的补偿心态,讨要来孙坚高顺的情况,可是完全不同。

  荀彧这燕清之前都不敢有过奢望的全能型英才,竟不辞风雪夜投,实在是再让人高兴不过了。

  郭嘉看出燕清波澜不惊的表情下的好心情,便趁机在一旁起哄,自己也好假公济私,多饮一些。

  而荀彧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海量的,即使燕清用卡牌化出的美酒极易醉人,他一整坛将尽,面色却只略略红润一些。

  于是燕清在不知不觉间,就不慎喝多了一些。

  等他感到意识沉沉,行动不便时,已有些晚了。

  便再不肯多饮,将席散了,好退下休憩。

  燕清让人送热水来了屋里,又极少有地在婢女伺候下沐浴完,换上寝服,趔趔趄趄走到床畔,却不知为何毫无睡意,只呆愣愣地坐在床头。

  少顷听得门前有人说话,旋即轻叩声响起:“主公?可是已睡下了?”

  是荀彧的声音。

  燕清虽不太清醒,却下意识地正襟危坐,感觉就跟被老师抽查考试一样,确定看着没问题了,方道:“尚未,请进。”

  荀彧告罪一句,推门而入。

  燕清微眯着眼瞧去,就看到荀彧非是一人过来,背后还跟了个喝得满脸通红的郭嘉,不由啊了一声。

  “二位还不歇息么?”

  燕清脑子迟钝,便不说快了,只慢慢道:“尤其文若,一路来怕累得狠了罢。”

  荀彧不着痕迹地观察长发披散的燕清一阵,确定他是真醉了,不便秉烛谈事,就莞尔道:“无事,不过奉孝有些闹腾,非要与主公共眠。”

  郭嘉醉眼朦胧,忽打了个酒嗝,在荀彧还说话间,就一下扑了上去。

  燕清条件反射地一避,郭嘉身子就娴熟一滚,将榻上的那颗软绵绵的大白枕头给抱在了怀里,翻到了里头。

  燕清茫然片刻,才意识到这酒气冲天的一坨,已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熏香过、还放了暖水袋的温暖被窝,禁不住磨了磨牙。

  “人已送到,容彧告辞。”

  荀彧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微微一笑。

  随他翩翩然地一走,其衣袍上所留的沁人肺腑的香气也远去了,燕清呆坐片刻,不由自主地就松了口气。

  转身将郭嘉随意往里一踹,瞧着他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咚地一声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燕清不由解气一笑,捻灭了灯,自己也躺下来。

  对历史评价完美得快无可挑剔的荀彧,燕清之前秉持的态度,是可远观敬佩,而不敢轻近肖想。

  这会儿荀彧主动投奔,自请为他效力,他感到受宠若惊之余,也生出了不小的压力。

  倒不是荀彧周身气质多有压迫感的缘故——在燕清帐中,在以气势摄人这方面,吕布若称第二,怕无人敢居第一。

  荀彧容貌俊美,优雅稳重,谦和如水,又不失明朗清湛,决断魄力。

  不愧为世之名士,美玉君子。

  对这品行至为高洁之人,燕清却本能地有些犯怵。

  不但手不敢摸,背不敢碰,连开个玩笑,也得三思而开口。

  以前还以为是夸张或是刻意抹黑的一些记载,现也能理解:史上的曹操分明身为君主,却对臣下崔琰心生敬畏。

  这一夜倒是好眠,只是在睡梦当中,燕清模模糊糊地,仿佛听到郭嘉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问:“主公认为,文若如何?”

  燕清不假思索,就将曹操对荀彧的评价给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吾之子房也。”

  郭嘉:“吕将军如何?”

  燕清毫不犹豫:“吾之腹心也。”

  郭嘉默了一默,又问:“那嘉又如何?”

  燕清好眠正酣,已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便翻了翻身,随口道:“形是主臣,情同父子。”

  郭嘉:“…………”

  燕清在辰时醒来,身边已没了人影,只得余温尚在。

  随意一掀被褥,带出某人留下的酒臭阵阵。

  他素来喜洁近香,这下不由痛苦地低吟一声,坐起身来。

  觉得头有些沉,便让人端了醒酒汤来,随意问道:“奉孝醒那么早,往哪去了?”

  婢女小心答道:“回大人,郭别驾往书房去了。”

  燕清眸光微微一滞,面色如常道:“可用过膳食了?”

  婢女低低应道:“回大人,尚未。”

  燕清不置可否,在沐浴洗漱完后,便命厨房将备好的膳食,送去书房,自己先去了。

  郭嘉鲜少勤奋,忽反常至此,怕是遇什么大事了。

  结果燕清却是多想了——军中并无大事发生,倒是郭嘉像吃错药了似的,变得无比勤奋起来。

  这稀罕光景,顿让燕清既感惊奇,又感欣慰。

  ——一个好榜样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

  荀彧惯了在寅时起,在这段时间里,已将燕清势中状况摸清大概。

  居然连性情偏于跳脱的郭嘉,都被留下驻守本营,他对这人才的匮乏程度,也是有了深刻了解了。

  见燕清来了,便道:“彧闻兖州有一贤才,只现今不知何在,主公不妨派人去乡间寻问一番。”

  对这似曾相识的话语,燕清不由一愣,并不急问此人是谁,而道:“此人是东郡东阿人,还是淮南成德人,还是颍川许县人?”

  荀彧微讶,不由看了埋首于案卷、对此宛若未闻的郭嘉一眼,以为是郭嘉曾向燕清提过,欣然回道:“正是东郡东阿人,想必主公已知他名姓了。”

  燕清道:“可是姓程名立,字仲德?我闻其名久矣,亦已探得行踪,知他在山间读书,只憾乏人引荐,不好轻扰。”

  这其实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还是燕清没甚么把握,怕太过心急下,不但打不动睿眼择主的程昱,还留下个坏印象。

  毕竟那可是面对兖州刺史刘岱的征辟时,因视其作庸才而断然拒之,后还整出人肉脯做军粮的超级狠人。

  荀彧莞尔道:“此事好办。彧愿去信,代主公向其陈清利害,劝他来见。”

  燕清乐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劳文若了。”

  荀彧谦道:“份内之事,不足挂齿。”

  又话锋一转,徐徐分析道:“然单凭奉孝一支,难防内部宗贼,西侧外敌。现彧有一计,为驱虎吞狼。”

  燕清轻咳一声。

  史上的荀彧用这计时,‘驱虎吞狼’里的虎,可不就是吕布么?

  不知燕清的复杂心情,荀彧娓娓道来:“今袁董一文一武,权势日长,反致不和滋生。袁绍军职渐重,有掌兵之心,董怀虎狼之心,岂愿真受驱使。主公素与陈留王相睦,不妨去信一封,阐……”

  燕清认真听着,渐渐入神。

  ——半月一晃而过。

  在距此地数百里的一处山头,刚下过一场大雨。

  雨水不断打在帐上,吕布睡不安稳,心也不静,索性一早起了,点灯读了会书。

  案桌上堆了厚厚的竹简,上头写满了字。

  内容虽已烂熟于心,但多读几次,又略有所得,吕布心情顿时好极。

  眨眼天光大亮,他便率一百轻骑,离开营地,亲自在周围巡查。

  “吕将军!”

  应留于营中的副将黄盖,不知为何乘着快马,追着蹄印而来,终于看见那道被阳光剪得尤其潇洒的身影,遥遥大呼。

  吕布漠然回头,不悦地蹙眉,叱道:“叫什么叫?不得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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