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小小过渡_混在三国当神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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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小小过渡

  在清点战果时,燕清居然还在寿春的牢房里得了个意外之喜。

  ——那是北上至半途,因急事要回返庐江,却不巧正撞到了抢占下扬州的袁绍的枪口上的陆康一家。

  陆家门第显贵,是江东吴郡一带都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然而自袁隗为一己之私,召入董卓、方酿成之后大祸之事,一些因利益而天然站在袁绍身边的人,心里虽清楚,却选择要么原谅,要么忽视,陆康则是嫉恶如仇的刚烈正直,早早将他打成谋逆,不屑一顾。

  对袁绍以上宾之礼相待后的盛情招揽,陆康的答复是于一场私下会面中,决然拒绝了对方。

  霎时激得彼时正意气风发的袁绍大怒,又得逢纪告密,道其曾欲求见燕清而未果,定然有巴结之心,干脆就仗着他这次返回是临时起意,将他们一家囚禁起来,省得投靠了燕清。

  袁绍并非是胆敢加害于陆氏名士,监牢里也不曾亏待他们,顶多是软禁罢了。

  尤其在这称得上十分关键的非常时机,这做法虽极端得惹人诟病了些,倒也不至于完全不被人理解。

  但对陆康而言,就称得上是莫大屈辱,气得他当场吐了几口血。

  因知情的少数人都是袁绍心腹,虽感到有不妥之处,但都选择三缄其口,默契地装作不知。

  而不知情的,也没机会知晓。

  才将这消息瞒得死死的,连燕清派去的堪称无孔不入的探子们,也无从得知。

  思及牢房湿冷,忽遭软禁,心情定然不佳,燕清索性不着急接见他们,而是在派人将陆家一干人接出来后,先请城中名医给几个身体最弱的小孩儿——陆绩陆逊等调养身体,释放出足够的善意,容他们调整好心态,其他事以后再说。

  吩咐人务必办妥此事后,燕清便将一直搁在心里的这疑惑放下了,现下书房里又无外人,不由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郭嘉微微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并未即刻接话。

  主公上回表现得如此关切,还是在诸葛一家身上了。

  吴郡陆氏毕竟是名门望族,在打下扬州后,也的确有结交必要……但诸葛氏又有什么特异之处,值得主公这般在意?

  真就纯粹是未卜先知的缘故么?

  郭嘉略有所感,忽地眸光一闪,一下就将猜测的重心,放在了两家的共同点上。

  除都为簪缨的世家之外,相同之处,大约就只剩下都带了好几个半大不小的小孩在身边了。

  燕清暂还不知,眼睛利得可怕,思维也畅通逸群的郭嘉,已将他的目的猜得**不离十,还在专心教吕布:“袁绍丢了本营,又知晓家人无恙后,便只剩两条路。一是加紧攻势,速取下豫州,以州相易,便不算吃亏;二是回兵来救。但后者无异于自寻死路,他麾下谋士不少,想必不会由他胡来。”

  吕布认真地点了点头,傲然道:“那袁绍小儿要敢来,便叫他有来无还。只是豫州单靠公达他们守着,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罢……”

  “公达非是孤军作战,都到了瓮中捉鳖这一环,我怎么可能不调文台来帮他?有江东骁虎在侧,靠袁绍那点人,能撼动那金汤城池半分,我便——”燕清差点又随口道句‘跟你姓’,好不容易刹住了,局促地轻咳一声,笑着转移话题:“总之,近来需你多费些心思,昔日支持袁绍坐这扬州牧之位的豪强士族,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得来的容易,往往失去得也轻易——便试用在五日内被燕清生生夺下四郡之地的扬州。

  燕清这回也是要打出速度,尽快攻下袁绍老家,让他们士气崩盘,不得不陷入背水一战的死局,才会在每攻下一城后,就撤得如此干净利落,仓促得只留下少数人善后。

  这却是远远不够的。

  强大兵力的恫吓,只能持续一时,要说到稳固的长久之计,是没有丝毫捷径可走的,必须慢慢梳理才行。

  也不能由当兵当久了、只会直来直去,以暴制暴的大老粗们来干这细腻活。

  然而扬州攸关燕清的海外远征、训练水军、制造大船的远计,州牧若不安插个他信任的人选,那他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

  思及此处,燕清就不由顿了顿手里的笔杆,幽幽地瞟了郭嘉一眼。

  郭嘉感觉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一哆嗦,莫名其妙地回看燕清数眼后,才继续埋首,专注眼前之事。

  唉。

  燕清默默叹气。

  要不是郭嘉底子比较薄,再娇养富养也只在几年里多出那么一点肉,偏偏还是个工作狂的性格,让他一日不放在眼皮底下都不能放心的话……

  赫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郭嘉隐约察觉到什么,努力按捺住不断上涌的好奇心,刻意无视了主公意味不明的注视。

  他打一开始就不给燕清机会开口,省得惹火烧身。

  燕清还没来得及采取下一步行动,守在门外的典韦便叩响了门,憨憨道:“主公,有城门处来的急报。”

  燕清微讶:“让他进来。”

  袁绍的援兵就算背生双翼,也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啊。

  难不成是荆州刺史曹寅被他说动,肯大公无私的雪中送炭一回,发兵来助了?

  等听完汇报后,燕清怔楞片刻后,就忍不住笑骂一句:“这臭小子的鼻子,倒是尖得很。”

  原来是在江东招募完兵士后,就依燕清秘令在丹阳一带勤勤恳恳训练水军的孙策,没能耐住寂寞,又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从局势里敏锐地判断出了什么,屁颠屁颠地派了一小股人来刺探情况,想找机会立功。

  不想燕清速度快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在孙策的人还想偷摸着探路的时刻,就被城墙上变换的旗帜而惹得大吃一惊,才又被逮了个正着。

  郭嘉也懒得拆穿燕清佯怒的假架子,只以手掩嘴,打了个老大的哈欠,连眼角都挤出了泪来。

  就这还觉不够,吧唧了一下嘴,懒洋洋地又打了一个。

  燕清斜了他一眼:“事务繁琐,倒没甚么紧急的,你且去歇会儿,养足精神再说罢。”

  郭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主公尚在忙着,哪有臣下安睡的道理?”

  燕清正想着怎么教育孙策这个不甘寂寞、总想多立点功劳、积极过头的青年小将,就被郭嘉的小动作吸引去了注意力,随意揶揄道:“怎么?奉孝孤枕难眠,是要请我陪着你睡?”

  郭嘉:“…………”

  吕布:“!!!!!!!!”

  燕清说这话时,心思还放在日渐锋芒毕露的孙策,以及虽还没切实见过、却是慕名已久、史上英姿勃发、威风凛凛的大都督身上,并未意识到自己具体说了什么。

  待接触到两人惊愕交加的诡异目光,他自己也愣了一愣,才尴尬地想到自己方才胡扯了什么。

  ……只怪跟总口出惊人的吕布待久了,说话也被传染了毫无遮拦的坏毛病。

  “不过说笑罢了。”为了淡去那欲盖弥彰的味道,也为了叫吕布包含委屈和谴责的目光、不惹起皱眉的郭嘉疑心,燕清自然而然地圆了过去:“亏你将城中妓院逛遍,红粉知己无数,却连个正经的妻妾都不曾娶纳,这些日子里的香帕鲜果,怕都是白收了。”

  郭嘉毫无诚意道:“娇花无数,岂能独爱一朵?况且万千花卉,花期各有不同,却多都短暂,那多见外头所现的最美的一朵,总比捧回家中,等个一年才能看几回要好得多。”

  听他这通煞有其事的歪理,燕清嘴角一抽,吕布则重重地哼了一声。

  郭嘉微眯起眼,不怀好意地看向吕布,正欲说点什么,吕布便凉凉地将一侧嘴角一抬,薄唇掀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弧度。

  眼白偏多的狭长眉目,摆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时,恐怕叫圣人看了,都得忍不住牙根发痒。

  吕布大大方方地往郭嘉腰部偏下的位置,轻轻递去一瞟,便缓缓地咧开嘴,加深了笑意,目光也很快转移了去。

  郭嘉:“…………”

  吕布是坐在燕清身后侧的,表情再丰富,也不会被燕清捕捉到分毫。

  ——却足够叫郭嘉看得一清二楚。

  燕清惦记着还没影儿的郭奕,略作沉吟,忽一击节,道:“依我看,不如这样罢。”

  二人齐齐向他看去。

  燕清笑吟吟地说出了新定的奖励机制:“从今年算起,每往家里添一名子嗣——性别不限,每年都能多得休沐十日,美酒五坛。”

  看着郭嘉一对星眸底中蓦然绽放出光芒万丈、满是跃跃欲试,燕清一边欣慰对方上了钩,这计策眼见着就要奏效,一边毫不迟疑地补了一句:“一年最多算两回,多了不给。”

  节制过头,纵欲太多,都会伤身,那才叫得不偿失了。

  郭嘉盘算一会儿,乐滋滋地走了,留下吕布一人在内时,他闷闷地自后头抱住了燕清的腰,头也深深地埋了进去,哼哼唧唧个不停。

  燕清已习惯了他时不时就要跟牛皮糖一样黏上来,只随意抬起一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记,又拨乱那鲜艳张扬得要命的雉鸡尾冠,问道:“又在闹什么别扭了?”

  吕布瓮声瓮气地嘟囔了句什么,被燕清听得清楚,不禁失笑道:“怎么,吕夫人要为我诞下子嗣,也好凑了这热闹,多得一些休沐么?”

  吕布却答得斩钉截铁:“主公若真有法子,布又何惧之有?”

  燕清:“……”

  这大约是他第二回,被更豁得出去、脸皮更厚的吕二愣子,用妙语给噎得彻底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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