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年老色衰_混在三国当神棍【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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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年老色衰

  燕清便将方才同两位谋主商量之事,简明扼要地给吕布转述了一遍,又从屉中翻出舆图,标明假若袁绍这一计谋得逞,叫包围网真正形成,势必给他们带来不小麻烦。

  吕布起初注意力全不由自主地落在主公脸庞上,目光痴迷,直到被燕清无情地踹了一脚后,才收敛心神,认真听了起来。

  燕清道:“公孙瓒那白马义从,驰骋塞外,所向无敌,确实不容小觑。你心中可有什么合适人选,以做迎击他的先锋将才?”

  吕布利索地给出了答案:“布愿往。”

  燕清不禁怔然,将探究的目光投向吕布,却见对方一派坦然,虽无丝毫喜色,却是沉定肃然得很。

  并不是一时意气下的发言。

  这便更叫燕清惊讶了。

  自两人表白心迹,真正在一起后,这瞧着五大三粗的汉子有多粘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自上回当着众人面,让吕布不得不同意分兵往冀州去,讨伐张燕,使某种程度称得上是新婚燕尔的两人分别了好一阵子后,不光是吕布,连他也尝到了思念之苦,便隐约萌生了念头。

  作为主公,谁还没有点私心,没点偏爱呢?横竖帐下已不乏将才,除了吕布,年少的有孙策赵云,正青壮的是高顺张辽,年纪大些、但也正值龙精虎壮、当打之年、还有丰富对敌经验的孙坚,无一不可派上沙场,独当一面。

  假使吕布真有孜孜不倦的建功立业、征战沙场的野心,那他倒不是不能放纵对方展翅高飞,可爱人显然并非如此,而更眷恋留在他的身边,索性遂了他心愿,也免去自己担心。

  可燕清这头刚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做好了准备,还不及告诉吕布,吕布就破天荒地自动请缨,要再返北地对敌公孙瓒,实叫他始料未及下,吃惊不小。

  燕清沉吟片刻,眸光水盈盈地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投向吕布,温然问道:“你真想好了?”

  吕布被看得心险些漏跳一拍,回得却斩钉截铁:“于主公面前,布从无戏言。”

  四下无人,燕清便随意许多,不着急写委任的军令,只搁了笔,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忽然就积极成这样了?”

  吕布顿了一顿,嗓音低沉道:“主公的宏图霸业,岂能交予他人之手?”

  燕清莞尔,提点道:“凡事亲力亲为,才是下策。”

  吕布咕哝一声,唉声叹气:“布虽知晓,然真要如此,吾心实有不甘。”

  燕清:“……”总觉得这厮没说实话。

  虽说不清道不明那股潜藏在心里的不安和别扭是什么,但凭借敏锐的直觉,吕布还是清晰地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也将他地危机意识,给瞬间唤起来了。

  他不是不能耍赖皮,成日待在主公身边,练练兵,打打猎,偶尔清个山匪,沉浸在浓情蜜意中,满足于一些小打小闹。

  主公一向心软,他若示个弱,将颓然落寞的面目展现出来,不愁不被应承。

  可时间一长,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建功立业,惶惶然地听他们受到主公器重赞扬,自个儿却只能靠当初的一些功绩来说事,啃着老本地吃着味,那再深的情谊,也将被主公一点点转移的目光给带走了。

  而且主公麾下,现是智士如云悍将如雨,可用之士多如过江之鲫,三天两头地就有新人因仰慕主公风采,而不远万里地赶来投入主公麾下,乐效犬马之劳。

  他年纪虽远称不上大,可也已刚到而立了,再过个几年,就将面临孙文台那种练武都得节制一些,省得一不留神闪了腰的窘境,等到那时,纵使有心为主公分忧,怕也无力了。

  还不趁这时候抢尽风头,免得被源源不断补充来的新人给无情淹没,就此汲汲于众。

  一想到那般凄凉光景,吕布忧心忡忡之余,便是不寒而栗。

  他越想越觉得,要是这会儿辛苦一些,奔波频繁一点,既能得主公心疼,又能打下切切实实的基业。

  就似如今,主公一瞧着冀州,便能想起是他带兵拿下的。

  要是他肯多卖力,给主公打下半壁江山来,那主公便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他了罢?

  燕清狐疑地盯着吕布瞅了好几眼,浑然不知对方正深深地沉浸在自己‘年老色衰、恩宠不在、老本啃光’的恐怖幻想中,只得轻轻击掌,迫他回神。

  “你虽难得主动一回,但这次还真用不上你远行,只想你推荐一下人选。”

  吕布蓦然醒神,忧心道:“怎就用不着布了?那公孙小儿的底细,于盟军中时布已有作留心,底细还是有数的。若由布上阵亲会,不说十拿九稳,八成把握,总归是有的。”

  “你倒有先见之明。”燕清笑道:“可惜这回,你有的是要务在身,就不着急这一次两次了。”

  吕布这才放了心,苦思冥想一阵,道:“伏义追随我时日不短,如何对付骑兵,他自有一套心得;文远虽跳脱些,爱行奇招,战事上也够稳妥;子龙年岁轻了,可使他做个副将,历练历练;至于文台那处的几个,我一向不大熟,主公不宜问我。”

  燕清无奈道:“你说这么一大堆,还不如给我个准话,谁最合适?”

  吕布爽快道:“愿荐伏义。”

  燕清点点头:“那便点他为主帅,再点子龙为副将,另一军为辅助,由徐荣执掌。”

  吕布毫无异议,只道:“那文台那处……”

  燕清道:“调至北面,防止白波军趁虚而入。”

  这会儿的白波军,已面目一新,不复往日的立场暧昧,更舍掉了臭名昭著地黄巾残党的皮囊,成了投诚洛阳这个百废待兴的小朝廷的地方军。

  面对这恩赦令下后,头一支上表臣服,且颇有影响力的强大武装力量,朝廷精神大振下,展现出了十二分的宽容来,甚至还拨了一批不薄的物资作为军饷,让他们像模像样了一些。

  燕清看了军报后,只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白波军自身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史上才会叫董卓的一干凉州悍将都束手无策,无疑是残党中最难对付的一支。

  但一来,他们骨子里多少有着欺软怕硬的本能,见燕清势大兵盛,就不孤身轻犯,自寻烦恼,而是明智地选择了依附无法钳制他们的朝廷。

  二来,则是燕清现四面临敌,暗潮汹涌,也着实腾不出手来多面开战,以无名之师教训他们。

  燕清虽正一步一步地实施着计划,却也不是非照着它履行不可的:假使刘康真有本事,卧薪尝胆,明辨忠奸,举贤任能,使政治清明,百姓和乐,他甚至不是不能搁浅那计划。

  底线只在于,保持自己公国的独立和完全性,不被中央可能产生的任何问题掣肘。

  他毕竟已走到这步,再大公无私,也不可能选择彻底还政放权,而必须保证能护住忠心耿耿的部下,保住他们的心血功绩不被剥夺,不被心急叵测的政客摆布。

  与此同时,作为责任,他愿意负担起的,则是在关键时刻,成为华夏子民抵御外敌的一面坚实盾牌,一个稳固壁垒。

  毕竟毫无意义的盲目内斗,只是给虎视眈眈的外敌可乘之机罢了。

  只是这希望,目前看着是日渐趋于微乎其微了。

  正事说完,燕清忍不住莞尔一笑,主动环抱住了对方劲瘦有力的腰身,感慨万千地自嘲道:“许久不见,你倒成熟不少。如此豁达而有远见,倒衬得心忖不舍的我,有女儿作态之嫌了。”

  吕布被这忽然一抱给惹得神魂颠倒,下意识地回抱住难得投怀送抱的燕清,半晌才朦朦胧胧地捕捉到尾音,牛头不对马嘴地应道:“……一辈子也不嫌的。”

  顾忌着门外就有亲兵守着,忘了支开,心里又还有正事压着,燕清并未跟吕布多做缠绵,而是很快就分开了这拥抱,心血来潮地考校了几句功课来。

  吕布不防燕清忽然抽查,答得磕磕绊绊,好歹说出来了,得燕清好几句褒奖。

  末了见燕清夜深了,还不准备熄灯就寝,忍不住道:“事务再繁多,主公也当注意休息,莫太劳累,以免伤了身体——”

  燕清道:“今晚不在这睡。”

  吕布:“?”

  燕清不做多的解释,只简单道:“随我来。”

  就领着一头雾水的吕布,一路往楼下走,到了布置得无比温暖的厅中,躺在软塌上的荀攸睡得正安稳。

  吕布:“??”

  燕清凑近去看了他一眼,谈谈前额,感觉没起热度,安心一些,便向吕布使了个眼色,往隔厅退去了。

  吕布:“???”

  他满脑袋问号地跟着燕清进到里头,才发现这里的寝具一应俱全,显然是燕清准备今晚就在这睡。

  燕清先躺下来,亲昵地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吕布也躺下。

  吕布一脸木然,虽照着做了,在抑制不住的忿忿不平下,魂儿都差点被震撼得飞了出去——荀攸到底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生个小病才能叫主公关心成这样?

  早知,早知他也去生一个这样的病!

  他先前的担心,果然不是毫无必要的!

  燕清一来是真关心荀攸的病情会否出现变化,干脆在边上睡着,这么一来下人就只会更加尽心,倒不是真要守夜;二来是向史上的孙权待生病臣属的做法看齐,再高风亮节的明智之士,也会吃这一套。

  孙权后期变得面目全非的嗜杀,这且不说,前期的东吴,可是动不动就升堂拜母,亲如一家,其乐融融的好关系。

  既不费劲,又不违背自己本心,燕清还是很乐意动用一下这样的小心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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