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八章_不知已是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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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比赛开始,“花生米”弧顶45度角背身持球,被乔远飞速抢断,快攻,直接上篮,二分。之后两个人就像杠上一样,“花生米”的球总莫名被乔远切断,“花生米”激愤不已,调换主场,去杠顾井仪,不想更难摧难挡——背运娴熟,单手体前,肩部假动作,胯下过人,就连步法也看不明白。“花生米”以为顾井仪要跳步,结果一个背后运球转身急停跳投,得分。

  虚晃运球,左切入,超越防守,顾井仪传球打在了彭川脑袋上。彭川捡球,投中三分,喊:“顾井仪!你再砸老子的头试试!老子跟你没完!

  顾井仪传球给乔远,乔远被群逐,传球给彭川。黑队加速,突破防守,一队人开始穷追彭川,中途撞人。彭川加足马力,如张弓待发,咻地蹿出——黑队某成员拖拽住彭川的裤子,暴露出粉红裤头上胖大的海绵宝宝。非常屈辱的一球!大家都笑了。

  白队稳固内线,围绕换彭川打。乔远冲入内线,甩开黑队,运球,找挡拆,起跳,出手,手起刀落,球进收枪。转身扣篮得分。仰投篮得分。

  “花生米”遭掣肘,黑队唯一的优势就剩罚球哥,据说罚球哥赛前特意加练了罚球——他获得了三次罚球的机会!

  三发全中!这是罚球哥球场生涯里为数不多的三分球!

  彭川发挥也很不错,挥舞双臂,如“树怪一样蹭地飞出”,抛投命中。

  还剩一分钟。战况已一目了然,白队水平拉开黑队太多,黑队显然急了,指着顾井仪:“别让他冲起来,冲起来就是一个暴扣!野兽扣篮!他妈的!”

  黑队进攻屡屡受挫,传球三次给了白队。白队很快索然,再次投篮命中后开创太极派打法,后专把球往外场丢,还剩二十秒,黑队自己玩儿去吧。

  哨响,裁判宣布比赛终止,黑队以55:118输给白队,异常惨烈,唯一的攻击对象就是彭川的内裤。

  何嘉评价:“他们这支队确实厉害,不是校篮球队的就是很能打的。”

  颂祺说:“难怪一下课就往外跑。”

  何嘉说:“别人是为了被看才去打球的,人俩就是纯粹的爱玩儿,天天那长胳膊长腿儿在操场上蹦啊、跳啊,不打球也是喜颠颠儿的!”

  颂祺为何嘉的话发笑,何嘉是那种从一家店出来迎头就要往另一家店蹿的人,并不是喜欢逛,就只是玩耍的一部分。颂祺很向往何嘉这种“玩性”,一点小小的、甚至顶浮泛的快乐,在她也有一种鲜辣的活力。何嘉不知道颂祺面对自己是有一种感激的。

  何嘉见颂祺笑,也笑了:“怎么了?”

  颂祺说:“你自己就欠玩儿的跟什么一样,还笑话别人呢。”何嘉笑着戳颂祺,两人笑翻了。

  本想着回家写作业,何嘉说要买几支笔,颂祺说好,正要走,忽然有声音在后面喊“颂祺”——是顾井仪。他慢悠悠走上来,“还同桌呢,招呼都不打就走啊。”

  颂祺说:“我以为你们还有活动。”

  他偏一偏脑袋,仿佛她刚刚讲的是句顶俏皮的话。顾井仪问:“去哪儿?我送你们。”

  原来他开车来的。颂祺没见过这种车,那白色的内饰有一种贵金属之意,乍看还以为上了头等舱。何嘉忍不住问:“顾井仪,你们家是怎么想的?为啥买雅科仕而不去买宝马奥迪,多拉风啊。”

  彭川说:“现在有些钱的就买宝马奥迪,真正砸那么多钱买雅科仕的有几个?这才叫真豪呢。”

  顾井仪系好安全带,“你俩是不是又要逛街?我和彭川要去俱乐部打桌球,一会儿顺路接你们。”

  “兄弟,你有驾照吗?”彭川想起来问。

  顾井仪说没,“但是我八岁就在俄亥俄玩儿赛车了,肯定比什么女司机什么的安全。”忽然想起什么,从车屉里取出两盒点心,给颂祺跟何嘉,“昨天家里新来了一个阿姨,特擅长做点心,估计你们女生爱吃。”

  一盒玫瑰红豆沙绿小方糕,一盒莲蓉馅海棠酥,顶艺术的花样。颂祺欲跟顾井仪道谢,而他在车内后视镜镜里望见她,仿佛也有话在那里等着。镜面上有一棱横斜的金影,淡淡的,欲吻他的样子。原来那是阳光的褶皱。两人都等着对方先开口,这一幕像数学里的无限接近于零。

  彭川说:“可惜学驾照还得等到十八,要是在国外,十六岁就能了。”

  何嘉嗐一声:“反正对我来说,迟了早了考都一样。”

  “你不喜欢车?”

  “喜欢不喜欢倒还是次要的,问题是——我未来就不会有车!

  四人都笑了。彭川忽然问:“现在知道更衣室里的是谁了吗?”

  何嘉掏出小粉镜补妆,“我倒想知道是谁呢——不会真是咱班的女生吧?”

  “最不可能的就是咱们班的女生。”颂祺说,“明知道隔壁放着袖章,还跑去那里做什么?这事估计不止一次了,而且应该是校队的——只有校队的会在周六周天训练,非校队的脸又生,还带着女朋友,很容易被发现的。”

  “也是。”何嘉恍然,“要打听出来其实不难。不定校队间早就知道,只是没传开。”

  顾井仪忽然问彭川:“这周是不是该你演讲了?”

  彭川恍然:“靠!你不说我都忘了!”演讲这一项是语文老师钦定的,按入学排名从第一名依次往下,选题自拟。

  “明天讲啥啊,会不会来不及?”彭川直嚷嚷头疼,何嘉建议:“实在不行,网上找个读书笔记,来个观后感啥的,我当初就这么干的。”

  晚上回家,颂祺问顾井仪:“你是不是知道更衣室里是谁了?”

  他霎了霎眼,仿佛是无奈:“这么机智?”

  以她对他的了解,今天那话题岔得有些奇怪。颂祺也不问,正欲进门,他忽然说:“你说的没错,校队的,我还认识那女生。”

  她惊疑,以为他不会告诉她。虽然也没说名字。可顾井仪事后想起来,也觉得欠妥当,分明他从未和第三人共享过什么秘密,这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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