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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 190 章

  “什么!”旅行者刚一怔,耳边却响起了派蒙的惊呼声,她一眼望去,小精灵连忙捂住嘴,荧左右观察,发现并未有人注意派蒙刚刚的异常,才匆匆将两人拉到墓园角落,示意苍木展开一圈静音屏障。

  “这样以来,一切都能串联起来了。”旅行者皱着眉头分析:“我原先只是以为那些谣言是敌对报社趁明主编去世的虚弱时期对你进行攻击,但如果明主编去世也是他们的策划之一……”

  她心情沉重地宣告:“只能说明,幕后凶手所图谋的,比我们预计地要大得多。他或他们真实目标根本不是想取代青木报社这么简单,而是——想要针对你。”

  派蒙不安地攥着衣角:“我,我听不明白,青木报社不就是苍木产业吗?针对她和针对报社有什么区别?”

  “针对报社,是只为了钱。”苍木仰起头,望向天空:“提瓦特的文娱市场已经被开拓,但眼下利润空间并不大,在青木报社占据了最低廉,也是最为庞大的底层市场时,也无异于阻挡了有些人的财路,所以他们攻击青木报社,是希望能将青木报社击垮,从而占据市场。”

  “如果没了青木报社,我或许会去别的行业。而针对我……看来我的存在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苍木继续分析:“我在提瓦特所经营的行业类型从来都是在拓展更多空白市场,与同行没有利益冲突,相反由于青木报社不断扩大规模,眼下的对家保不准哪天就会跳槽,自然不会闹得太过难看,也绝不至于到了谋财害命程度。”

  “如果在这种处境下,依旧要与我个人为敌……”苍木将视线移向正东,语气淡淡:“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无法【拥有】,所以要毁灭吗?”

  旅行者面色凝重:“明主编的死只是个开始,谣言澄清也并非结束,一招不成,他们会用另一招……苍木,你千万要小心,他们能对明主编下手,足以见行事不择手段。”

  苍木显然也意识到这点,肉眼可见地暴躁起来,她摸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道:“既然能对明姨下手,自然也能对其他人下手……或者说,他们这次没选择对我下毒,或许只是对我的【警告】罢了。”

  “荧,能拜托你一件事吗?”苍木掐灭烟头,略带恳求的眼神望向旅行者:“他们的目标还是我,敌暗我明,不利于我展开调查,倒不如干脆在明面上牵制视线与精力——”

  “然后派人暗中调查。”荧直接抢走了后半句,坚定地表示:“义不容辞。”

  “是呀。”派蒙也帮腔:“明主编也算我们的朋友,敢对朋友下手,这个忙,我们帮定了!”

  苍木定定地看向二人,忽然后撤步,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真是,太感谢了!”

  旅行者和派蒙慌忙将人扶起:“苍木你干嘛呀,怎么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情,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苍木沉默了下,苦笑道:“我报社内,忠心下属有,武力高的有,机敏下属有,可三者合一的,竟然找不出一人来,平日里不觉得,到了关键时刻,才觉得实在独木难支。”

  荧紧紧握住她的手:“你还有我们。”

  苍木朝她笑了笑:“当然,我很清楚旅行者的热心与善良,但有些事……”她没说话,表情却已传递出来意思——她这一次可以依靠旅行者,下一次呢?

  变强的渴望前所未有地萦绕在苍木心间,能量点自从输送给神像后,就悉数归零,眼下即便有映影和连载的双重进账,依旧不足以面对危机。

  可,她也是有极限的,就算双开连载,对敌人规模而言,依旧杯水车薪罢了。

  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苍木强迫自己现在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向旅行者说明计划:“等回到报社后,我会同时开始两件事,明面上,我要从各国副编辑里选出一位合适的新主播,暗地里,下毒者必然还待在报社,为了我也为了报社,我都必须将她揪出来。”

  “这两件事一明一暗,但都会引来敌人的注意和出手干涉,而这时,身为旁观者的你,则处于收集消息的最好时机。”

  旅行者自然无不赞同,两人离队时间已经太久,再搁置下去只怕引人猜疑,商议完计划就急忙回到墓地继续仪式。

  或许是由于刚刚的谈话,旅行者一回来便下意识地观察周遭人举动,竭力在找出谁在监视苍木。

  范围太大了。

  她们离开这会,不少富商等得心焦,现在全都按捺不住来找苍木攀谈,言辞之间个个都在探听计划。

  有想知道下任蒙德主编谁,有想知道她与旅行者刚刚出去干什么,有想知道她下一步商业计划……

  派蒙光是看着就觉得眼花缭乱,耳鸣目眩,揉了揉眼,见苍木还在游刃有余,滴水不漏地与他们周旋,顿时心生敬意。

  苍木正轻声介绍下季度主题,忽然余光瞄见吴副主编朝她快速走来,便借口离开,来到编辑们身边:“怎么了?”

  “刚刚被轰出去的那孙子真不是个东西。”吴分主编一个平日里总是和和气气的胖子,现在被气得像个蒸汽桃子:“他被自己外甥架出去后,就把您在教堂的消息透露给了那群小报记者,现在教堂门口有一群人在蹲守呢!”

  其他编辑听到这消息也被吓了一跳,个个愤怒起来:“这人真是!!!”

  吴副主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一会儿葬礼就结束了,大家都要从正门离开,可不是撞个正着。听说您和教团关系好?能不能让她们给您行个方便,快趁现在从后门离开吧。”

  苍木不动声色地听着,心中叹了口气。

  一帮文绉绉的编辑生起气来也毫无威慑力,真是了半天,嘴里也不过蹦出一个个贬义的四字成语。

  他们自然不会明白,对于这些名为小报记者,实则狗仔的群体来说,只要能有利益,能有新闻,他们可以将身为人的道德与世俗法律都踏在脚下。

  躲避,是一种示弱,拍没拍到都不禁止他们胡言乱语,根绝是做不到的,但想要他们懂得规矩,就必须以更强硬的态度来压制。

  所以,即便编辑们心急如焚,也阻挡不住苍木从正面离开的行动。

  一推门,外面果真立刻迎来闪烁灯光,皆是映影机在取景时的响动,不仅如此,狗仔们还纷纷凑上前来,试图阻拦苍木的步伐不让她离开,口中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苍木小姐!外界的过劳死传言是否属实?你作为明副主编死亡的间接嫌疑人,到底以什么心情出现在这里?”

  “苍木!这样传言出现,是否侧面说明报社内的工作压力相当严苛呢?”

  “苍木!风花节你为她放假,是否那时候就已经觉察了端倪准备脱身?”

  “苍木……”

  震耳欲聋的声音随急促闪光灯从四面八方响起,他们不顾一切地向前挤着,丝毫不在意这里是西风大教堂,每个人脸上都闪着奇异的兴奋,野火般在众人脸上蔓延,烧却理智。

  若不是教堂前值守的骑士们眼疾手快拦住,只怕要扑到苍木身上去了。

  吴副主编用自己胖乎乎的身体挡在她面前,伸手去抓对方的映影机,想要扣下胶卷:“不许拍不许拍!这里可是西风大教堂!你们在这种地方如此丑态,将风神置于何地!”

  他的吨位挺有分量,一时之间还真被他抓到了台机器。

  映影机是这群狗仔身上最为贵重的存在,甚至可能归属权并不在他们手中,只是工作使用,自然看得比命还紧,见吴副主编伸手争夺,情急之下,这位腾不出手又没有力量的狗仔,为了怕机器被抢了去,竟狠狠在吴副主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啊!!!”他吃痛,下意识地反击,竟将那人推到在地。

  刹那间,周遭的闪光灯与喊叫都停住了。

  但下一秒,它们甚至比之前还要疯狂地闪动起来,有极度兴奋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青木报编辑恼羞成怒,出手伤人!总主编竟袖手旁观,助纣为虐!!”

  摔倒的记者怪不得喊痛,检查了机器有无大碍,又亢奋地立即爬起,挤进人群前排,对苍木与吴副主编狂拍不止。

  不同于苍木的镇定,吴副主编显然没有面对镜头的习惯,下意识慌忙闪躲,这示弱般的举动,无异于给狗仔们打了一剂兴奋剂,他们镜头更加偏向吴副主编。

  咬伤他的狗仔嘴角带血,却浑不在意地边拍边笑:“风神?那不就是个传说吗?他都几百年没出场了,没准其实早和岩神一样暗地里死了。什么微风之城,我看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傻子才肯信——”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倒不是加大了声量,而是周遭杂音突然消失了。察觉到不对的狗仔口中话语戛然而止,他狐疑地放下映影机,去打量突然转性的同行们,却见所有人目光都统一地朝向天空。

  他不耐烦地跟着抬头,心中嘀咕怎么回事——

  一根漆黑羽毛落在他的鼻尖。

  乌鸦,乌鸦,乌鸦……铺天盖地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组成足以遮天蔽日的姿态,一时之间连光线都变得暗淡,它们中单独一只羽翼扇动的声音如此细微,放在平日里不足以引起任何人注意,而在眼下,当这声响汇聚起来时,竟然让人如此胆颤。

  当它们从天空中降落时,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黑雪,落到地面,屋顶,台阶,那至那座巨大风神像……霎时间将整个风神广场都笼上一层不详色彩。

  乌鸦落地后,并不吵闹,而是不约而同用它们红色眼睛望向广场上这些人。

  人群中有人用颤抖声音说出大家的疑惑:“蒙蒙蒙蒙德德,以以以前,有这么多多多多多乌鸦吗?”

  一只只,一只只,无论它们落得或远或近,落地除了羽翼震颤的声音后,这些一向聒噪的鸟类,竟没有一只张嘴发出声音,落在那里连尾翼都不曾有多余的颤抖,比起生物,更像是凭空多出无数漆黑雕塑,只除了一点——

  它们的红眼睛,始终执拗地望向人群里的狗仔们。

  正如……那人忽然间打了个寒颤,将头转向刚刚他们围追堵截的主人公。

  黑发黑裙的少女依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难得苍木视线朝向他这里,狗仔却再也没有任何举起映影机的想法,因为眼下,少女背后的漆黑双翼,正缓缓舒展开来,那姿态,与这些乌鸦们又有何种分别!!

  刚刚,刚刚……大家都在望向天空,观望鸦群时,她似乎并没有抬头。

  那么,她在看哪?她在看谁?

  狗仔发软发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喘息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他意识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风停了。

  这座风神庇佑的城市,一年四季都沐浴在微风里的北地明珠,一向与风有着千丝万缕关联的代名词,而现在,风停了。

  远处城墙上的巨型风车叶片转动速度逐渐变慢,广场上风花节所余下风车菊也停止转动,近处骑士手中旗帜也不再飘逸——这座千风之城,风停了。

  苍木正在注视他,眼神让人想到猛禽锁定了猎物,狗仔看到她殷红的嘴唇开开合合,在此时的日暮里显露出一种血色意味。

  “向风神祷告——听凭风引。”

  他跪在地上,以前所未有的虔诚姿态,双手哆哆嗦嗦地合十,涕泪横流地念到:“听听凭、风引!”

  但这祈祷似乎并不能打动眷属,她垂下眼,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行呢!”

  狗仔见状哪里敢停,他几乎被苍木吓破了胆,在地上绞尽脑汁不停搜寻着与风神有关的赞美词,撕心裂肺地唱诵着。

  苍木移开目光,看向那些同样呆站的狗仔们,无论谁目光与她接触,下一刻,一道新唱诵声猛然响起。

  一时间,教堂前倒像开了场别开生面的唱诗班合唱。

  远处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为首女性步伐轻快,苍木适时伸展双臂,杂乱的唱诵声有如按下休止符。

  双翼彻底舒展,周围人不约而同地四散开来,为其让路。

  黑发神眷双手抚在胸前,轻声道:“赞美风神!”

  她意有所指:“以及西风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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