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请罪_侯府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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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请罪

  次日天才蒙蒙亮,秀芹便过来秋昙屋里把她摇醒了。

  宿醉过后,秋昙脑袋疼得厉害,迷糊了好一阵才记起昨日之事,忙问她嫂子众人喝醉酒后怎么样。

  秀芹偏过头挠着耳侧的发,支支吾吾的,只说秦煜过来用水泼醒了他们,临走时还叮嘱说要让她今儿去听风院请罪。

  秋昙愕然,心道秦煜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男,怎会来这儿,还偏这么巧撞见这种事儿,难道他知道秦昭要来她家里,特地跟过来的?不对,秦煜才没兴致跟踪谁呢,况且他让她去向他请罪,请什么罪?难道是肯让她回去伺候了?

  秋昙心道秦煜你终于没挑着能伺候你的人,不得不重新起用本姑娘吧!

  “那我今儿便过去,”秋昙说着,瞪着她一双大而亮的杏眼,装作好奇地望着秀芹,“那……哥哥和三爷怎么样?哥哥不是想求三爷跟廷尉衙门通通气,好早日结案么?”

  秀芹的眼神略微慌乱,“你哥哥他……昨儿着实喝多了,这几日恐怕都要在屋里修养,你也不必去打搅他,饭菜端去放在他门前便是,至于那案子,想必三爷会帮你哥哥的。”

  秦昭虽没把秋昙怎么样,可昨儿醉酒后不明不白地“脱了”陆春生的衣裳,如此便教他拿住了把柄,那案子是不帮也得帮了。

  听了这话,秋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长长哦了声,捂着口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

  秀芹怕她再问下去,忙以要去侯府做活儿为由出了屋子,待脚步声远去,秋昙便乐得在床上打滚。

  不多时,她起身梳洗,穿上从侯府出来那一日穿的桃粉色柳叶纹滚边绫裙,画了眉眼,随后做了早饭,但并未端去陆春生屋里,自己吃了便过去侯府了。

  她从侯府的后门入的,一个守门的婆子这便去听风院通传,另一个则嗑着瓜子凑过来,问秋昙昨儿怎回事。

  这王婆子一个守门的,日子过得很是无趣,平日便尤好打听内院的事儿。

  她与周氏身边的孙妈妈交好,今晨听她提了一嘴昨日秦昭外出气着了夫人,夫人今儿不能理事,她料想其中有猫腻,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这便自己推演出了七八分,恰好遇见秋昙过来,于是向她求证。

  秋昙看王婆子挤眉弄眼笑着,忙走开些,装傻道:“什么怎么样?”

  “你还想瞒我,昨儿三爷去你家里,同你哥哥做了什么,你当我们不知道?”

  秋昙大惊,这才一日不到的功夫,事儿便传到府中下人耳朵里了?那再过几日岂不阖府都知道了?

  这时,那去听风院通报的婆子回来了,说二爷愿意见她,秋昙便立即进了门,王婆子还追上来问她究竟怎么样,秋昙只不搭理,一径往听风院去……

  听风院里,各人忙着各人的活计,翠袖正在檐下洒扫,偶听见屋顶上几声乌鸦粗哑的嘎嘎声,她觉稀奇,这院里何时有乌鸦来过,忽想到昨夜的梦,她浑身一抖,只觉一股寒意浸入肌骨。

  这时,院门处传来一阵拍门声,翠袖忙将扫帚立在墙角,快步跑去开门,“来啦来啦!”

  门一拉来,猛不防来人扑上来抱住她,她惊了一跳,就要推开。

  秋昙哈哈大笑,“是我啊,翠袖!”

  “秋昙姐姐?”翠袖由惊转喜,立即回抱秋昙,拍着她的背,“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说罢回头冲院里大喊:“绿浓姐姐,秋昙姐姐回来了!”

  绿浓也立即从水房冲出来,袖子半撸着,手上还沾着水,“你回来了!”

  “回来了,”秋昙放开翠袖,拉着她上前同绿浓打招呼。

  不多时,屏儿也领着扇儿也从倒座房出来,屏儿上前称秋昙姐姐,“您回来了。”

  扇儿近来从绿浓处得知秦煜原先让秋昙伺候过一段日子,心里不服气,她上下打量了眼秋昙,心道也不过如此嘛,于是只跟在屏儿身后,并不打招呼。

  这时守诚也听见响动,撩帘出屋,他笑得灿烂,向秋昙招手,“秋昙姐姐,快来,二爷等你许久了!”

  秋昙于是别了众人,深呼吸两口,平复了心绪这才举步往正屋去……

  一进门,屋里久违的昏暗阴沉令她顿住步子,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才轻手轻脚地撩帘进了书房,只见身着青灰色菖蒲缂丝长袍的秦煜坐于书案后,脊背挺直,正笔走龙蛇地写着什么,专心致志的模样令人不敢打搅。

  秋昙于是缓步上前,在他左手边立定,替他整理画缸里的画卷。

  秦煜瞥了眼,只见秋昙挂在腰侧的黄绿色卷草纹鱼形荷包,正随着她的软腰轻摇。

  其实他从昨日回府后,便在等着她了。

  那种小小的甜蜜和期待中夹杂着一丝不安焦躁的情绪,从昨儿持续到此刻,终于在她进了这个屋子后,平静下来,接着一颗心又雀跃起来,不过他面上是绝不会表露的。

  秋昙把画卷归好了类,终于没事可做,于是抬眼觑了觑秦煜,见他仍是一副冷冰冰全然无视她的样子,她心里忐忑,吃不准他的意思,只好先开口,“二……二爷,奴婢来给您请罪了。”

  秦煜仍盯着他的字,长而翘的睫轻颤着,笔下不停,“请什么罪?”

  秋昙心道不是你让我来请罪的么?我哪儿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啊!

  她抿了抿唇,胡诌道:“乞巧节那夜,奴婢不该在酒桌前晃悠,如此便不会惹着三爷了。”

  秦煜收住笔势,将狼毫搁在山水笔架上,偏头看向秋昙,“你要请的不是这个罪。”

  秋昙干笑两声,挠挠鬓角道:“那二爷您说,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最大的错,便是没拿我当你的主子,心里并不像口里说的那般爱重我,事事也并不以我为先,”秦煜盯着秋昙的眼,一字一句道。

  那晚是秦昭调戏秋昙,秋昙自觉躲开了,秦煜自不会跟她计较,他计较的是,她不在意他与冬儿怎么样,不在意谁做听风院的姨奶奶,不在意……他。

  秋昙尴尬地笑笑,心道秦煜看人可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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