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最强诅咒师_成功的社畜永不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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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最强诅咒师

  而在厨房里主动担任了洗碗工作的靠谱成年人樱井,已经对着镜子发呆两分钟了。

  她摸摸自己脸颊,自言自语:“居然这么快就变回来了?我还以为会继续维持到和一号会和呢。”

  镜子里樱井已经不再是过于幼态的小圆脸了,即使脸颊轮廓还是圆润,但已经是很轻易就能看出是成年人的脸。

  只看了两眼,樱井很快就对镜子里的脸失去兴趣。

  她把洗好的碗分类规放回抽屉里,重新回到客厅里。两个小孩儿本来在偷看樱井,她过来之后,两人又立刻挺直脊背,假装认真的写作业。

  伏黑惠以为樱井会问他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但樱井坐到客厅里之后,居然真的也就是打开电视开始放电视,看起来丝毫没有要做其他事情的意思。

  表面上在看电视,实际上樱井的心思已经跑去了其他地方。

  甚尔雇佣她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奇怪。甚尔如果在乎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亲自来看着惠?甚尔在的话,禅院家没有人能强行把伏黑惠带走。

  孔时雨说甚尔因为一些自己的原因,所以没办法留在伏黑惠身边。但是他们却都对甚尔无法留下的原因避重就轻——会是什么原因呢?

  樱井总觉得所有的事件都恰到好处的缺失了一点关键信息,但她又无法将那点关键信息揪出来。

  伏黑甚尔,伏黑惠,禅院家——还有自己。这中间到底缺了哪一环?

  想了半天,还是一点思路也没有。樱井抓着自己鸡窝似的头发一通乱揉,泄气的倒在沙发上,看起来也无心看电视了。

  身边传来小男孩的询问:“苹果,吃吗?”

  她回过神来,看见伏黑惠递来的一盘苹果:苹果被削成小兔子的形状,很可爱。

  樱井:“吃,谢谢。”

  伏黑惠将果盘放到樱井面前,自己则在距离樱井稍远的地方坐下。樱井捏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你削的?很厉害啊。”

  伏黑惠冷淡道:“津美纪削的,我不会。”

  唯一比较会聊天的津美纪洗衣服去了,而姐姐又不爱说话,于是分别坐在沙发两头的樱井和伏黑惠很快就陷入了双方都无话可聊的沉默中。

  好在电视机仍旧在尽职尽责的播放着新闻,勉强让屋子里的气氛不那么尴尬。樱井琢磨着伏黑惠这性格到底像谁——好像父母双方都不怎么像。

  她走着神的时候,伏黑惠再度开口:“你……认识我爸爸吗?”

  樱井敷衍:“算认识。”

  伏黑惠敏锐从她简短的语句中察觉出敷衍,于是立刻闭嘴不再谈这方面的事情。他在这方面是个过度敏感又不善表达的人,上一个话题‘流产’后也不能指望他立刻找到一个新话题。

  樱井自顾自的走着神,忽然意识到眼下气氛对于伏黑惠这么一个小孩子来说,好像是过于压抑了一些。她把苹果咽下去,试图缓解气氛:“你爸人还不错。”

  伏黑惠:“你不用说违心话,我对我老爸是什么人,还是有点数的。”

  樱井迅速改口:“好吧,他确实是个人渣。”

  伏黑惠静默了片刻,没有回应。樱井偏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是不是听着别人管你父亲叫人渣,心里又觉得不太舒服?”

  伏黑惠抿唇,口是心非:“没有。”

  “你说的是实话,我没什么可不舒服的。”

  樱井:“真的没有这么想?”

  伏黑惠坚定:“没有。”

  樱井单手撑着半边脸颊:“如果你什么都不想,那么你就什么都不会得到。”

  伏黑惠愣了愣。他惯来早熟,这句话对于其他同龄孩子来说或许无法理解,落在他耳朵里,却是带着其他的含义,仿佛似懂非懂。

  他低声:“可很多东西,并不是想了就会得到的。”

  樱井掂起最后一块苹果扔进嘴里:“不管能不能得到,想想又不犯罪,那就多想想呗。人总要有点梦想,说不定想着想着就实现了呢?”

  这段谈话或许对伏黑惠是有所影响的,但对樱井而言,不过是她众多随口说出去的话之一。

  活得久的人总有这么一个通病,自己说出去的话或许自己都不会记在心上,樱井更是其中之最。

  樱井在伏黑家一住就是两个月,中途也有撞上几次咒灵,但是禅院家的人倒是没有遇到过。樱井也曾好奇询问过津美纪,却发现这两个孩子似乎对禅院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天气转热,夏风里逐渐掺入蝉鸣,时间开始入夏了。

  她和孔时雨那边约定的时间已经到期,樱井没有和津美纪他们打招呼,随意挑了个太阳不错的下午,趁着两个小孩儿都去上课的时候,她给孔时雨发去消息:任务到期了,记得把钱打给我。

  孔时雨没有立刻回短信,不知道在忙什么。

  姐姐跟在樱井身边,歪着头:“我们要走了吗?”

  樱井伸了个懒腰:“不是我们,是我。我该去收取报酬了。”

  她的手机被随意扔在桌子上,屏幕还未熄,仍旧停留在备忘录的界面:樱井的备忘录里记载着近期两个月所发布的关于星浆体的任务时间和发布人。

  在某个固定时间点,同一id在多个悬赏网站发布了关于星浆体的任务。具体id地址樱井没有查出来,不过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查了。

  这又不是协同警察办案,还需要证据。

  之所以一直顺着他们的计划走,只是因为所有人都猜错了樱井的目的。

  他们以为樱井是为了保护星浆体——而实际上,樱井要的是星浆体自愿献出灵魂。还有什么,比濒死之际爆发的求生欲,更让人类甘愿铤而走险?

  姐姐茫然眨了眨眼:“需要,我,吗?”

  樱井摸了摸姐姐的后脑勺,微笑:“你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星浆体的最终献祭将会在高专深处薨星宫完成,高专很快就会迎来世上最混乱的瞬间。你要趁着这个瞬间,去把九相图偷出来。”

  “能做到吗?”

  姐姐握拳,像是期待着老师奖励的小孩子一样点头:“绝对可以!”

  樱井:“这个任务很重要,拜托你了。”

  ——

  子/弹贯穿太阳穴的瞬间,天内理子的大脑一片空白。死亡来得太快,连回马灯几乎都来不及。

  而比回忆更快涌出的,却是记忆久远的某段交谈。

  “如果你以后后悔了,只要诚心诚意默念我的真名,我就会降临于此,为你达成愿望。”

  “记住我的名字:樱井花。”

  她终于记起,自己不存在的朋友樱井,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了!

  樱井——禅院樱井——樱井花。

  天内理子不知道自己临死前是否有叫出那个名字,但她确乎似乎喊出了这个名字,明明她应该是被一击毙命,瞬间死亡,不可能发出声音的。

  子/弹穿透飞溅的血液,面前夏油杰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带着错愕的笑脸,都诡异的凝固起来。

  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握住子/弹,凝固的鲜血染红她指腹。樱井捏着那颗子/弹,向天内理子露出微笑:“我是花,响应你的召唤,降临于此。”

  “在实现愿望之前,我需先收取二分之一的灵魂,作为报酬。”

  鲜血和四溅的脑浆回到它们原本应该呆的地方,被破开的血肉蠕动着不断再生,天内理子太阳穴上的伤口瞬间愈合。

  樱井张开手,子/弹落地,时间重新开始流动。天内理子惊喜的看着她:“樱井!”

  女人毫不吝啬对她展露笑颜,恍然如同冰雪初融,初春风情。天内理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伤口,没有鲜血。

  站在入口处的甚尔反应极快,知道错失这片刻良机后他不可能再从夏油杰或者樱井手里杀死天内理子,立刻选择了撤退。

  钱下次还可以再赚嘛,为了这点事情搭上小命可就不值得了——更何况樱井根本就不是人,跨种族的架有什么可打的?

  “跑得还挺快。”

  樱井歪了歪头,倒是没有打算去追。她对甚尔没兴趣,换句话来说:活太久了,没有那种世俗的。而且现在比起甚尔,明显还是她的顾客更重要一点。

  她偏过头看向天内理子:“愿望是活着离开这里,还想和朋友一起去沙滩,去吃饭逛街,对吧?”

  天内理子呆呆的张着嘴:“可……可以吗?”

  樱井耸肩:“为什么不可以呢?反正夏油杰他们不是正打算这么做的——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她耸肩到一半的动作僵住,呆滞的看着夏油杰。夏油杰的脸色很苍白,双眸焦距混乱,却仍旧坚持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记起来了。你的真名……樱井花。”

  樱井:“……???”

  不是,这还带买一送一的吗?!

  她诚挚抓住夏油杰双手:“来,许愿吧。”

  樱井宁愿白/嫖对方一半的灵魂,也绝不想再多个人类信徒!!

  夏油杰还没从那一瞬间的精神冲击里缓过神来。他耳朵里听见了‘许愿’二字,被影响之后的大脑思考能力呈抛物线式下降,跟着樱井的话题茫然回复了一句:“愿望……愿望——救——”

  樱井一锤定音,生怕夏油杰清醒过来反悔了:“救五条悟是吧?放心,我这就去帮你救人。”

  她撒开夏油杰的手就跑,高专结界对樱井来说有和没有都一样。

  很快她就在高专入口的台阶上找到了五条悟——两人目光相对,樱井看着五条悟身上四处染血的衬衫,和光滑无伤的皮肤,陷入沉思:这个……真的需要自己救吗?

  五条悟看着樱井,脸上忽然露出神经质的笑意。他身上的咒力之盛,已经完全超过了正常状态,甚至于已经开始逐步朝着所谓的‘安全阈值’冲过去!

  他那双苍蓝色眼瞳扩散,连带着雪白的眼睫都好像因为过度兴奋而在颤抖。血色和雪色,二者在他身上交融,于炎热夏日中,铺陈开别样的疯狂锋锐。

  樱井深吸了一口气,趁这孩子还没有彻底疯,冲过去对着他脑袋上还没有愈合彻底的伤口就是一拳;五条悟脑袋被打歪过去,身上飙升的咒力陡然止住,陷入昏迷。

  她摸了摸少年胸口,自言自语:“胸肌不错……呸呸呸!说错了,是心跳,嗯,心跳还在。”

  熟练的用反转术式把自己打裂开的伤口又给治好,樱井叹了口气抱怨:“怎么每个世界意志都喜欢偏爱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就不能多看看正常人吗?这孩子要是在校园里失控了该多危险啊……”

  人被治好治好还没有立刻苏醒,樱井估摸着自己刚刚那一拳的力道,寻思着应该也不能给人一拳锤成脑震荡?

  不至于不至于,她又没有点满暴击。

  拍了拍手,樱井决定先去解决最后一个隐藏祸害:盘星教。

  “我说……”

  甚尔有气无力的用手掌按着自己眼睛:“我都跑到这儿来了,为什么你还能继续追过来啊?你是狗鼻子吗?”

  樱井反驳:“狗鼻子怎么可能比我好使!你别污蔑我的业务能力!”

  甚尔觉得头痛。他靠在粗糙的巷子墙壁上,有点无奈的看向樱井:“我不想和你打。”

  从他意识到樱井不是人类的那一刻起,甚尔就失去了和樱井战斗的欲/望。这家伙不是人,甚至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她和自己勉强算半个同类。

  靠在墙壁上的男人缓缓往下滑,他手上的伤口没有愈合,血液特有的甜腻味道在这片巷子里挥发。樱井站在太阳光底下,被阳光照耀的黑发越黑,而皮肤则显得更白。

  她道:“有一次惠去上学的时候,问我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

  甚尔仰起头,纯黑眼眸在昏暗中,蓦然掠过光亮。他偏过头看向樱井,嘴角疤痕跟着嘴唇开合的动作轻轻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樱井往前走了一步,主动从光亮踏入太阳光照不到的阴暗中,颜色分明而冷漠的眉眼低垂,恰似悲悯神态:“告诉我你和盘星教高层的交易地点,就可以活着回去。”

  “那两个月的保护费,也可以一笔勾销。”

  天内理子的任务失败,甚尔不可能拿得出钱支付给樱井。樱井是知道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诺基亚,扔给樱井,同时将眼睛闭上:“里面存着地址。”

  樱井弯腰把诺基亚捡起来,对甚尔露出浅浅的笑:“多谢配合。”

  甚尔眼眸撑开一条缝,从狭窄视线里去看樱井,女人脸上带笑,眼底却冷漠。她眼瞳是纯粹的黑,你无法从那双过于冷漠的眸子里看出主人的任何想法,任何情绪。

  在她的手触及诺基亚的瞬间,甚尔突然按住了樱井的手——她的手很冷,没有一点温度。

  甚尔:“你是禅院樱井。”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樱井讶异:“你好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甚尔是她接触的人里面,猜出谜底最快的一个人。

  “看在甚尔君这么聪明的份上,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答案。”

  她眼底浮现出些许真切的笑意,将冰冷的手从甚尔掌心抽出:“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目的,我没有立场,没有偏好。你们认识的樱井,只是你们想要认识的樱井。”

  樱井垂首,冰冷的手指轻轻摩挲过甚尔唇边疤痕:“远离我,拒绝我,忘记我,这是你最安全的选择。”

  她的手指很软,冰冷又柔软,摩挲过伤疤的时候,带起细密的酥痒。在绵密的,分不清是痛还是痒的触觉里,甚尔眼前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变得无法理解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最后一丝清明,却很快被更多冰冷又战栗的情绪拖下深渊。

  等到甚尔闭上眼睛之后,樱井轻松的把他扛了起来。绕开人群把人带回伏黑家,现在时间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

  她把人扔到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神色莫名——倒不是因为甚尔重,而是因为扛着的姿势让他胸口恰好抵着樱井肩膀。

  樱井隐隐约约意识到甚尔好像比她胸大。

  现在没有人可以推锅了,就很烦。

  很烦的三流神明把房子钥匙往茶几上一扔,直接翻窗户跑了。

  盘星教分部门口。

  三个人聚集在此,他们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是邪/教教徒。他们穿着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比侧靠在墙壁上抽烟的孔时雨看起来更像是精英人士。

  其中一个梳三七分的男人皱眉询问:“伏黑甚尔还没有来吗?已经快要超过约定好的时间了。”

  孔时雨:“放心吧,他会来的。这种任务他还从来没有失手……”

  孔时雨的话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轻快足音也吸引了另外三个男人的视线,他们看见台阶尽头有个穿着海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女人向他们走来。她左手拿着一把小太刀,长发浓黑而皮肤苍白,那件海蓝色衬衫成了她身上唯一鲜活的色彩。

  在看见樱井的瞬间,孔时雨掐灭了烟,脸色不太好看。

  三七分男人尤在喋喋不休:“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这场交易不能出现第三方吗?哪怕是见证者也不……”

  小太刀是孔时雨帮忙维修的,他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所以当三七分的脑袋被砍落,在空中顺着惯性旋转时,孔时雨一点都不惊讶。

  明明只挥了一刀,三个人的头颅却齐齐落地。他苦笑,站直身体:“原来甚尔没有猜错,你和星浆体真的是同一边的。”

  “不是同一边。”

  樱井轻抖手腕,甩落刀身上的血珠:“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一切妨碍天内理子奔赴自由和未来的势力与人,都将由她来杀死。

  孔时雨往后退了一步,道:“可是里面的人都是些普通人。他们狂热的信仰着天元,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话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和樱井那双平静无波的纯黑眼瞳对视时,孔时雨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樱井没有杀意。

  她真的只是将杀人当成工作,而非杀人。

  孔时雨识趣的闭嘴。他认为自己和樱井的那点交情,绝对比不上樱井对工作的热情。虽然不知道谁委托了樱井这份工作,但毫无疑问,对方一定开出了樱井无法拒绝的酬劳,所以樱井会出色的将它完成。

  夏日的深夜并不凉快,即使是带着冷意的寒风都带着沉闷。樱井蹲在河边洗手,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往下垂,发梢滴落暗红色血迹。

  河面被搅碎,波光粼粼中隐约可以拼凑出女人过分冷漠又色彩鲜明的昳丽面孔。

  星浆体一半的灵魂足以弥补她在这个时空的损失,再加上两面宿傩的灵魂印记已经被解除,继续留在这个时空没有任何意义。

  “奖励自己一顿高级甜点好了。”

  樱井对着河面自言自语:“这种机会可不多啊。现在的人类一听需要自己献出半个灵魂,就跟要献出半条命一样,更何况是星浆体这样几百年都难得碰见一次的特殊体质。”

  “去吃什么好呢……”

  她抬起头,看向河对岸,沿街的商店已经关得差不多了。樱井这才意识到时间似乎过晚,她已经错过可以买食物的时候了。

  更别提高级甜品,连一家开着门的甜品店都找不到。

  樱井打开自己的手机地图,自言自语:“二十四小时甜品店……二十四小时甜品店……拜托,请有个大城市的样子吧。不要连个二十四——喔!找到了耶!”

  带着扩散红色的河水顺着樱井的手浸进手机。在她刚放大地图的瞬间,手机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随即黑屏了。

  樱井握着黑屏的手机,笑容僵硬在脸上。

  路过的流浪汉冲着她的背影吹了声口哨,视线尚未从女人纤细的背影上挪开,就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流浪汉被突如其来的‘横祸’揍傻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胸口一痛,目光漂移的不敢看樱井踩在自己胸口的脚,结结巴巴:“对不起我我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看见您就绕着走——”

  樱井俯下身,两人距离拉近之后流浪汉终于确定,面前女人身上那股强烈的气味,是血腥气。他打了个寒战,哭丧着脸觉得自己今天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早知道会遇见杀/人/狂,就应该在吹口哨之前先把自己的嘴打烂。

  樱井:“有吃的吗?我饿了。”

  被踩得胸口发痛的流浪汉,张着嘴茫然了片刻,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巧,巧克力可以吗?”

  樱井想了想,耸肩:“都可以。”

  流浪汉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努力的试图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这盒巧克力是我今天偷——新、新买的!还没有拆过!非常干净!”

  他本来想说是从小情侣书包里偷的,但是怕因此惹怒杀/人/魔,于是临时改口。但是樱井并不在乎巧克力的来历,她拿过巧克力的同时松开了流浪汉。

  河边又重归于平静,流浪汉眨了眨眼,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安全了。他的脸因为不敢呼吸而憋得通红,此刻终于又重新夺回了自己呼吸的能力。他连忙翻身爬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片区。

  之后这一带流浪汉之间很快流传开关于‘专门打劫食物的漂亮杀/人/魔’的都市传说……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还没有成为都市传说的樱井慢悠悠晃荡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嘴里咬着刚从流浪汉手上打劫来的巧克力。

  巧克力的味道不是很甜,醇厚,又带着微微的苦味,还有淡淡的酒香气——等等!

  樱井咀嚼的动作一顿。她茫然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巧克力,已经被咬掉一半的巧克力里冒出半固化液体状的夹心:是酒心巧克力。

  她舔了舔唇,把剩下半个巧克力一起塞进嘴里,无意识的咀嚼。虽然樱井表面上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实际上,在意识到自己第一口吃进去的食物有酒精的瞬间,樱井的脑子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嘴巴里巧克力的味道混合着酒气,樱井抱着爱心形状的巧克力盒子,脚步越来越轻快。她的意识里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想做的事情,同时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直到她在混乱庞大的思潮里,听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道声音——有人类在喊她的名字。

  吃酒心巧克力都能吃醉的三流神明在放弃思考后,愉快的奔着那道声音去了。她彻底抛弃人类的形态,穿过空间的缝隙,降落到呼唤的地方:一个公寓阳台。

  落地的瞬间樱井嗅到烟味,她歪过头疑惑看着抽烟的男人……不,对方的脸很年轻,或许该称呼他为少年。

  夏油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樱井,愕然到烟从嘴里掉出去了都没有反应。直到没熄灭的烟烫到脚背,他往后跳了两步,抱着自己小腿单脚乱跳,倒吸着冷气,黑色披散的头发湿漉漉披散在肩膀和脖颈上。

  因为弓腰的姿势,黑色背心越发服帖,勾画出过分漂亮的肌肉轮廓。

  脚背上灼热的滚烫感一掠而过,尖锐的疼痛只有片刻,很快又归于平静。夏油杰有点不好意思的放下脚,站直。

  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樱井,但是面前这个明显是成年人的樱井突然冒出来时,夏油杰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看见的人好像是一场梦似的,她突然就从空中掉出来,像志怪故事里突然掉进主人公怀里的狐狸或者野猫。

  “你……”

  夏油杰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推到阳台墙角。他高度紧张的绷直脊背,感觉到压上来的女人身体格外柔软——柔软又冰冷,在闷热的夏夜里好似快要融化的冰块。

  樱井的个子不如夏油杰高,但她仰头看着夏油杰时,那目光却给夏油杰一种她在俯视自己的错觉。

  那目光带着打量,还有疑惑。樱井抬手摸了摸夏油杰的唇,少年打了个抖:“你——”

  那截冰冷纤细的手指顺势探进他嘴里,压过夏油杰的牙齿,舌面,顺便把夏油杰剩下的话也给压了回去。

  夏油杰的舌尖尝到淡淡的甜味儿,好像是巧克力残渣的味道。

  他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缠上了脚腕,顺着宽松的裤脚往上探索。而压在他身上的樱井仍旧眼眸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喝醉的模样。

  她舔了舔少年的耳廓,声音里都透出黏糊潮湿的触觉:“我听到你喊我名字了。”

  “我接受你的献祭——”

  “我开动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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