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第 37 章♂♂06-06_你再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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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第 37 章♂♂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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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车到达y市,夏时初刚出站就接到了盛怀扬电话,“到了吧?”

  “到了。”

  “冷不冷?”

  “还好,今天y市没有n市冷。”

  盛怀扬轻轻嗯了声,“你先打车,到家给我信息。”

  夏时初应好,挂了电话。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医院,进病房前,她依给盛怀扬发了条信息:我到医院了。

  他回:好

  夏母和弟弟看到她回来,都有些震惊,尤其夏时间,“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待两三天?”

  “昨天一天,今天一天,不就是两天。”她随口岔过去,走到床边看父亲。

  夏父感觉还不错,虽然麻药过后,疼是真的疼,但是发现还能支配脚趾灵活运动后,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早上还坚持自个儿杵着拐杖去上了厕所,加上干部病房陪护条件好,他休息过一整晚后,精神看起来竟比手术前还要好些。

  夏时初陪着父母聊到傍晚,才和弟弟去吃晚饭。

  吃饭时,夏时间试着问了句,“姐,你和盛学长怎么样了?”

  “就那样。”她随口应。

  听出她不欲多,夏时间怕问多了起反作用,索性聊起别的,“对了,姐,你说我是去读数学,还是读金融?”

  “你自己喜欢什么?”

  “数学。”夏时间毫不犹豫道。

  “那你干嘛要去学金融?”夏时初瞥了他一眼。

  “我本来也是坚定学数学的,可是我看大神他数学学那么好,最后也是去干金融,我就在想,是不是直接读金融更省事。”

  夏时初发现弟弟是真的在跟他讨论未来的选择,不禁打起精神,神态认真了些:“你对金融有兴趣吗?或者说,你以后想从事金融行业吗?”

  “不知道,没概念。”夏时间实话实说,“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看你和大神都选了这行,感觉应该不错。”

  “那你为什么喜欢数学?”夏时初换了个问法。

  夏时间思索了下,答:“有趣,废脑子的同时又很有成就感,很酷。”

  他挠了下头,笑道:“感觉学数学的人脑子都很灵,听起来比较牛-b。”

  果然是中二少年啊!

  夏时初轻笑,“数学学得好的人的确都很牛。”

  “数学是基础学科,对逻辑和思维的锻炼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都清楚。”夏时初不疾不徐地道:“至于金融,我个人认为更偏文科,但是真正好的金融人其实是需要有一个理科思维。”

  “比如你……”她顿了下改口,“比如盛怀扬,他思考和处理问题的逻辑能力就明显要比我们这种纯金融专业的更全面,尤其对事情的架构能力,这些能力对从事任何行业都是非常有利的。”

  “假如你没有想好未来职业,又对数学有兴趣,我建议你学数学。”夏时初想想又补充道,“而且,不是我们做金融,你就得跟我们选一样,还有很多行业可以选择,我甚至觉得,你去做纯理论研究、搞搞基础科研也不错。”

  夏时间点点头,“话说,我们辅导员和教练们,每次提到我姐……大神都会感慨,他没去做研究真的太可惜了。”

  “他这人做什么都不可惜。”夏时初随口应。

  “怎么会?”夏时间不同意,“他做数学的成就肯定不一样,你不知道他大二就被选进非线性色散和波动方程课题组,还以主要研究人员的身份发了好几篇权威论文。

  一讲到偶像,夏时间就滔滔不绝地讲过不停,说起盛怀扬在数学研究上的成就更是如数家珍。

  夏时初听得却是全然陌生。认识盛怀扬时她大一第一学期,那时他大三。

  原谅她肤浅,当初喜欢他就是被拉去看辩论赛,坐在台下,被他颜值和气场迷得神魂颠倒。后来慢慢了解到他很牛,学神、赛神、校草……不仅拿国家奖学金,还拿到代表p大学生最高荣誉的五四奖章。

  这些光环足以闪瞎她的眼,哪里还会去关注他做过科研。只晓得他研究生修了应用数学和金融工程。

  弟弟这么一提她好像也想起来,他刚去美国时好像是跟着导师搞什么研究,后来才进入铭基实习。

  她数学不太好,对他专业的东西生来没兴趣,他也不爱提。现在想想,对呀,他明明专业那么强,怎么突然转行去干金融?

  夏时初望着碗里的海鲜粥,浮在外面的只有一个红红的虾尾巴,挖上来一勺却还藏着瑶柱、牡蛎干……

  她又想到了那双承载太多情绪的黑眸,心重重地紧了一下。

  盛怀扬,你真的做好准备“牵着我”去了解真正的你吗?

  吃过饭,姐弟二人回家。

  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盛怀扬才来电话,“睡了吗?”

  “还没,刚躺上床。”她抓了个靠枕抱在怀里,“奶奶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下午血氧升了些,有一个指标也降下来。你爸呢,怎么样?”

  夏时初把父亲的情况简单说了下,还顺带问了他,怎么在y市也能托上关系安排病房,这才晓得是投行二部的老总朱波帮的忙,朱波早年承做过y市的城投项目,托了国-资委的领导,当时她只顾着找本地的同学朋友,竟把这茬忘记。

  “你这记性和反应速度是真好,不过你怎么跟他讲的?”她好奇。

  “直接讲,说了你父亲情况,问他能托上人不。”

  “他不会觉得奇怪吗?怎么你去说?”

  “因为我说你托我帮忙看看,我就想到了他。”

  夏时初哦了声,这理由倒是非常合理。

  只是这一哦,就把话茬给断了。她却也没急着起新的话题,就这么一手捏着电话,一手抚弄着靠枕上的刺绣。

  短暂的静默后,盛怀扬再次开口,“是不是想睡了?”

  “还好。”

  又是几秒的停顿,她手指继续拨着那团花,脑海里转出了奶奶下午没说完那件事,他第一次去南非参加比赛,赛前给奶奶打了一个无声的电话。

  彼时,小小的少年是否也像现在这样,对着话筒张不开嘴呢?

  他想说什么呢?第一次征战的紧张,还是?

  她突然有些好奇,“盛怀扬,你那次打电话给奶奶是想说什么?”

  看似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她坚信他会懂,却不肯定能否得到答案。

  甚至,她在问出口的瞬间已经做好他不回答也很正常的心理疏导,然而,电话那头只是微微滞了一瞬,便给出了答案。

  “我睡不着,想让她给我唱首歌。”

  “为什么接通后又不说话呢?”她追问。

  这一次,他迟疑得稍微长一些,却也没让她等太久,“我已经是大人,不是需要别人哄睡觉的小孩儿,这样很丢人。而且,这样规格的比赛,到最后,大家比的就是心里状态,我不可以影响情绪。”

  他极力平静复述着当年的心境,“可是,那晚我确实很害怕,很紧张,很无措,所以……”

  他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讲。

  夏时初却全懂了。所以,不敢示弱,却也不肯挂断电话。

  而那声苦笑就像一根针扎进了夏时初心里,带起一股尖锐的痛。

  “那现在呢?”她问。

  “嗯?”盛怀扬还没从刚才的话题里转过来。

  “现在,你打电话给我,想说什么?”她问得直接了当,心里有个声音同时在问,盛怀扬,你还想做在那个在异国深夜打电话的小小少年吗?

  又是一阵让人窝火的沉默,就在夏时初以为得不到答案时,听筒里传来他低缓的字节:“想跟你说话,想听你的声音,想印证你的存在,想努力做点什么能让我们再近一些。”

  “夏时初,其实我现在跟那晚一样。一样紧张,一样无措,一样害怕。”

  夏时初盯着靠枕上那团花,眼睛竟微微湿了,“怕什么?不是谁都能牵到我的手。”

  “嗯。”他略顿一秒,“所以才更怕。”

  怕得而复失。

  夏时初鼻子一酸,却又觉着那层酸意上被抹了一层蜜。

  她轻轻吸了口气,故作调侃实则认真,“盛怀扬,上天给了你伶牙俐齿,让你拿了两届p大先锋的最佳辩手,你不要吝啬,要分跟给自己一点。”

  电话那头轻轻笑了,“好。”

  她也笑,然后听到他说,“我明天去完医院就来找你。”

  “明天?”

  他低低嗯了声,带着磁性的声音落进她的耳朵,“想你了,想见你。”

  夏时初收紧抱枕,笑得眯起眼,“好。”

  跟他打完电话,夏时初看见办公邮箱里多出一封邮件,是孙思婕发给姜呈,抄送给了她和盛怀扬。

  点开一看,是一份项目周报汇总,里面是孙思婕、乔霏霏和实习生蕾蕾本周工作进度,另外还有两份底稿的附件。

  夏时初快速浏览一遍后,微微挑起眉。然后在项目群发通知:二十分钟后开视讯会,除盛总外,其余人都参加,有问题吗?

  群里迅速挨个回应:收到、没问题

  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夏时初准时出现在公司的视讯系统会议室内。

  屏幕上,其他人的影像也全部到位。

  夏时初开麦,直奔主题,“晚上临时召集大家开会,主要是解决目前我们项目组出现的问题。”

  她看了一眼右上角的实习生:“蕾蕾,你进组后主要在做什么?”

  “我主要是辅助孙经理做好销售和采购环节的尽调。”

  “具体点。”

  蕾蕾愣了一下,有些慌,“核查销售、采购合同、出货单、税务发票,还有政府增补。”

  夏时初:“再具体点,给我一个量化数。”

  “量化?”蕾蕾彻底傻眼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没有量化过,但是孙老师安排的,我基本都完成了。”

  “基本?”夏时初语气严肃,“是60%,还是70,或者95?”

  小姑娘刚刚研究生毕业,脸皮薄,被这么一质问,眼眶就红了,埋着头不再讲话。

  夏时初浅浅看了她一眼,“概率思维是投行人最重要的心智能力。这句话不仅是指我们在向监管报送的材料里严禁出现基本、大概这类表述,还要求平时工作里得有概率这跟弦。我看过你的周报,太过琐碎和流水账……”

  接下来,她从周报延伸到工作习惯、工作方式,逐一指出问题,最后又问:“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批你吗?”

  蕾蕾点头,“我工作欠统筹和计划,眉毛胡子一把抓。”

  “还有呢?”

  “还有。”她顿了下,眼睛朝孙思婕那边瞟了下,“还有就是,没有配合好孙经理,没有做好她交办的工作。”

  夏时初叹口气:“你不是没做好上司交办的工作,而是没有在她的掌控下做工作。”

  夏时初教导她,作为下属,既要让上司有“掌控”感,又要学会掌控上司。

  她用了一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下属就像一颗发射到太空的卫星,而上司就是坐在地面监控中心的指挥员。

  因为距离太远,指挥员并不能看见卫星的运行情况,这就需要卫星实时向地面传输信号,传达“我还在、一切正常”。想象一下,假设某天卫星不再传回信号,或者传输不规律,那地面指挥员会怎么做?

  第一步,自然是先检查这个卫星是否出了问题,是不是不能工作了?第二步,则肯定是用更严密的技术手段来保障卫星不失联和脱轨。

  工作也是这个道理。上司不可能24小时跟着你,看你到底在干嘛?交办给你的工作,也不可能天天追着你问进度,这就要求我们要像卫星一样,实时向上级传达“我在,一切正常”的讯号,让他们放心。

  表面看,这样做好像是被上级操控,本质却是你掌控了上级对你的工作期望值和安排。因为,只有他对你的工作量、任务目标和进度充分了解,才能对你的工作饱和度等进行正确评估,避免鞭打快牛,也能避免你累成了狗,领导却觉得你还不够努力。

  夏时初扫了一眼众人:“客观说,蕾蕾的工作量并不少,但一方面是她在工作上没有概率化思维,导致我们无法正确评估她的工作量和进度;另一方面则是没有及时反馈自己的工作状态,让人操心。”

  说完这些,她又看向孙思婕,“思婕,今天我也要批评你。”

  孙思婕眼神一凛,抿了下唇。

  “蕾蕾叫你孙老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发现了她的问题却没有给予指导,帮她改正,这一点就不是个好师傅。”

  孙思婕点头,承认错误。

  夏时初语气缓了些,“但有一点你做得很好,就是及时沟通工作中出现的问题,没有藏着掖着,这对于团队效率是非常重要的,大家要向思婕学习。”

  把屏幕上的头像全环视了一圈,她接着说,“另外,还有几个问题我也说一下……”

  这场会议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散会后,夏时初又私下给孙思婕和蕾蕾打了电话,讲了为什么在会上批她们,又跟她们交流了一些工作心得。

  尤其对孙思婕,“思婕,你今天通过抄送周报的形式来反映问题,很巧妙却不高效。假设我不仔细看,又或者我没有如你所期发现问题,那你发这封邮件的意义为零,想解决的问题也不能解决。因此,我希望在以后工作中,有问题,你能直接跟我沟通,我喜欢直来直去。”

  孙思婕:“好,我明白了。”

  等忙完这些,这才看到盛怀扬发来的信息。

  很幸运。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看得夏时初一头雾水,回了他一个?

  他回得很快:提早遇见你

  夏时初还是一脸懵圈,正想再追问,就看见屏幕上又多出一行字:在你如此优秀前先迷了你的眼。

  夏时初恍然明白,他可能旁听了刚才的会议。

  她勾起嘴角,故意回复:可不是,一叶障目。

  屏幕静了好一会儿,盛怀扬才回来一条信息:

  夏时初,我不会遮住你的眼,我要牵着你去看森林和草原。

  卧-槽,突然给她整什么诗情画意。

  她心里吐着槽,嘴上却噙着笑:咦,酸死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退出界面发现微信里还有三条未读信息,发信人竟是成路白。

  第一条:我才知道,你老家是y市的,好巧,我也是y市人

  第二条:听说你现在正在家,我也是,附加一个定位,y市另一个区。

  第三条:明天有空吗?这么有缘,必须请你吃个饭。

  确实非常有缘,居然是老乡。

  夏时初想了想,回:最近家里有点事,不太能抽出时间,下次吧。

  成路白几乎秒回:是吗,那太可惜了,本来觉得同是老乡就很稀奇,居然还一起都在老家

  夏时处:嗯

  成路白:对了,家里没什么事儿吧,需要我帮忙吗?

  夏时初:不需要,谢谢

  成路白应是看出她不太想聊,回了句不客气后,就不再找话题。

  随意的两句寒暄,夏时初完全没放在心上,哪晓得快中午时,成路白带着一个果篮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她收到他信息出来看到他时,惊呆了,“你怎么找这来了?”

  他笑笑:“y市不大,每年上p大t大就那么几个,打听一下就知道。”

  夏时初不知道该夸他机智过人还是别有用心,虽然成路白并未说什么,但是以两人一面之缘的交情,实在不值得他如此煞费苦心。

  她这人对待这类事,向来不喜欢含糊。

  “成总。”她特地强调两人的距离,“可能我有点自作多情,但是我这人不太喜欢搞暧昧,所以我厚着脸皮说一句,我对没那个意思,也不想有。”

  许是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成路白哑了一下,才道:“你没自作多情,我的确……”

  他没往下讲,含义却十分清楚。

  夏时初牵了下嘴角,没说话。

  成路白倒也够礼貌,“是我唐突了。这样,我人就不进去了,果篮你收下,毕竟我都买了,提来提去也麻烦。”

  夏时初想想也不再扭捏,大方地接过来,道谢。

  成路白朝她笑笑,“那我就走了,代我问你父亲安好。”

  “好。”夏时初点头,“谢谢。”

  成路白朝她挥了下手,脚跟旋右,头一偏就看到了走廊里站着的男人。

  拎着果篮准备进屋的夏时初余光一瞥,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黑色的中长羽绒服,长身伫立、神色淡然,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拎着一个看起来跟他气场完全不搭的黄色保温袋,不是盛怀扬又是谁。

  成路白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偏头问夏时初,“因为他吗?”

  夏时初笑而不语,不认为需要向他解释。

  同一时间,盛怀扬已信步而来,路过成路白时,下巴轻轻点了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到她面前。

  微垂头,对上她的眼,“吃饭没?”

  “还没。”

  他微弯嘴角,扬了下保温袋,“正好,给你带了红姐面馆的肥肠和卤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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