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132章糟糕!反抗失败_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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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132章糟糕!反抗失败

  无尽的仇恨已经冲昏了冷燃城的头脑,她嘶喊的厉害,就连喉咙都变得沙哑,凤卿寒握着散魂鞭的手再次收紧,却消散了几分怒气:“想不到你已经嗜血到了这个地步!想要报仇,也得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你如此堕落,当是真让我失望!”

  凤卿寒不想欺负小姑娘,更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趁人之危,可是冷燃城现在的状态,唯有暴力压制才能让她冷静,他扬起散魂鞭再次抽打在冷燃城的身上,冷燃城痛的浑身冷汗,奈何被紧紧地捆着无处可逃,慌乱之中居然不自觉的说出一句:“血…再给我点血!我就可以冲出去!!”

  就连冷燃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念叨出的这一句,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凤卿寒:“你执念如此深厚,今日我非打醒你不可!”

  散魂鞭的力量会根据受刑人的魔性大小而随之变动,魔性越强的人,散魂鞭打的就越重,也正是因此它可以打掉天地间任何生灵的修为道行。

  说罢凤卿寒下了狠心攒足力气扬起鞭子,而今冷燃城已经黑化至此,散魂鞭打在她的身上更是疼痛入骨,她感觉的到身上的修为正在尽数散去,直到眼中的那抹猩红伴随着眉心的彼岸花化作黑烟一同消失,她的眼中这才闪现出几分清明的苍凉。

  直到这些东西褪去,冷燃城才重新拾起感觉,身上的疼痛和眼前的狼藉让她无法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切,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曾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变得这么疯狂,她忽然开始理解为何凤卿寒执意要让自己恢复人身,眼下她不过刚开始黑化就已经如此,若任由她的力量彻底堕落,岂不要颠覆了这天地。

  瞧见她的面色慢慢恢复平静,凤卿寒停下手中的鞭子,压低了声音冷声道:“醒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冷峻,质问的丝毫没有感情。

  冷燃城苍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无力抹缓声开口道:“放我下来吧…我醒了不会再闹了。”

  虽然她还活着,但早已心如死灰,她不想去纠缠纷扰,也不想去追究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想听见凤卿寒形容出自己方才那副发狂的样子,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疲惫的很,一心一意只想从这无尽的铁链中脱离出来。

  怎料冷燃城这样谦卑诚恳的态度并没有换来同情,凤卿寒硬是再次挥舞着散魂鞭,狠狠地在冷燃城身上又抽了几鞭,没了法术的护体,意识又格外清醒,每鞭打在身上都犹如刀锋划过之痛,冷燃城抹身体更加柔弱不堪,她抓着铁链的手臂因疼痛不停地颤抖,却仍旧拼了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似乎是凤卿寒的警告,这几鞭意味深长。

  直到冷燃城确实承受不住了,凤卿寒这才收手冷声道:“纵使发狂又怎样,你一样逃不出我的结界,给我记住这散魂鞭的滋味,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散魂鞭的滋味冷燃城已经尝了第二次,每次都夺去了她半条命,这样的滋味再也不想品尝。

  疼痛侵染着冷燃城的意识,冷燃城模糊的回应着,凤卿寒上前挥手解开了她脚腕以外的铁链,这条铁链是从一开始就锁着的,也注入是灵力最强的一条。

  其他锁在她身上的铁链哗啦啦的退下,谁知就在铁链刚断开的一瞬间,冷燃城一个体力不支,她被打的太厉害,没了铁链的束缚反而脚下一软,意识全无的向前瘫倒下去,凤卿寒一个激灵接住了狼狈不堪的冷燃城,这才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晕倒惹得凤卿寒心中一愣,他本想着冷燃城的身体应该不至于脆弱至此,所以才下了那么重的手想打掉她的锐气,却没想到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没了法术的支撑已经虚弱不堪。

  凤卿寒的眉心微微一凝,这次倒是他下手重了。

  他将冷燃城重新抱回到床榻上,先是运功帮冷燃城恢复了真气,随后清理了遍地的狼藉,再然后便不知道了去向。

  昏厥之前冷燃城隐隐约约感到自己靠在一个似曾相识的肩头,随后眼前彻底黑了下去,等待她的是梦境里闪烁的异象……

  ——

  昏睡的梦中灰蒙蒙的一片,隐隐约约中听的到一阵稚嫩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娘亲…娘亲…”

  娘亲、娘亲,那呼唤的声音稚嫩,仿若婴儿新生,在两句娘亲的中间似乎夹杂着冷燃城的名字,是那个被华沙打掉的孩子。

  “姐姐,来追我啊~”

  这第二声呼唤轻盈纯粹,仿若豆蔻年华的姣姣少女,这感觉是那么美好熟悉,那是赵丽然的声音,只不过此时的赵丽然尚且年幼,那年她初入宫,每日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黏在姐姐冷燃城的身后。

  冷燃城的心头一阵触动,她刚要去追寻什么,梦中之景忽而变得漆黑静止,等她蓦然回首,华沙那抹身影已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他的笑容如最初般温和,血红色的瞳孔中充斥着少有的温柔:“一个月内,我会去提亲。”

  是提亲的承诺,她还记得那正是华沙当初对自己许诺时的样子。

  似乎感受到华沙在自己鬓边温柔的抚摸,那种疼惜与呵护是她此生难忘的温柔,冷燃城刚要伸出去触碰,下一刻华沙的温柔突然转变为满脸的怒色:“但是你怎敢背叛我,这孽种留不得!”

  梦中的华沙在暴怒之中一把将冷燃城推倒在地,一道强劲的法力吸来,所有的思绪都被拉回了皇宫,冷燃城奋力的睁开双眼,自己居然躺在昭阳殿内。

  这处早已因为战火而破灭的宫殿依旧完好无损,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切流露着不真实的气息。

  不等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忽然一道声音尖锐的男声嘞着嗓子传了过来:“皇上,公主醒了。”

  那声音明明是欢喜,可在这份欢喜中夹杂着几分不怀好意,冷燃城侧过头向床边瞧去,却看见冷成殇带着一群人面色死沉的站在床边,看到她醒过来,冷成殇阴沉沉的勾唇一笑:“朕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

  那笑意惹的人背后发凉,冷燃城立刻警惕的坐起身来,冷成殇笑容里的那种阴沉与贪婪,简直与当时取血凤之时的神情别无二致。

  果然冷成殇突然抬手招了招身后的穆玄英,声音低沉的吩咐道:“把药端过去。”

  话音刚落穆玄英就快速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小太监端了个药碗向冷燃城走去,冷燃城的眼中闪过警惕:“这是什么?女儿无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穆玄英突然阴阳怪气的打断了她:“公主殿下,这碗落胎药虽不是治您的,可您肚子里的小孽种却受用的很。”

  许是意识错乱,觉得所有人都想拿掉冷燃城的孩子,这才让她就连在梦中都梦到如此之景。

  只是此刻的冷燃城并不知道,这一切不过又是一场梦,听闻孩子还在的消息,她的眼中快速闪进一丝希望,随后又忽然跌落尘埃。

  眼看穆玄英带着几个小太监向自己逼近,前方已经被堵死,冷燃城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住,奋力的向后缩了缩:“走开!我不喝!”

  穆玄英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这可由不得您。”

  说罢他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们一拥而上,说什么都要将冷燃城按住将药强行灌下去,丝毫不顾及她公主的身份,混乱之中扯得冷燃城连发钗都歪斜了下来。

  “放肆!”

  本就已经无力的冷燃城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眼前的人推开,那些人被她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下去,冷燃城趁势拔下头上那支歪斜的发钗,她将发钗横卧在喉间,尖锐的钗尾抵在她白皙的咽喉:“父皇若再让他们过来,那我就与孩儿一同死在这里!”

  她的性子倔强刚烈,一旁的小太监们吓的不敢乱动,但冷成殇丝毫没有被触动,冷峻的面容上闪过几分不耐烦的厌恶,满脸怒色的对楞在身后的宫人们厉声呵斥道:“还等什么,给朕灌下去!”

  “公主殿下,得罪了。”

  有了冷成殇的旨意,纵使冷燃城以自己威胁也无济于事,伴随着穆玄英的一声令下,一干人等再次围了上来,撕扯、拖拽,哪有一丝对待主人的样子,任凭冷燃城拼了命的挣扎,最终只得看见那群人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死死按住,用力掰开她的下颚将药灌了下去,冰凉的汤药一半入口,一半挣扎的过程中从嘴角流出,苦涩的汤药染污了她的衣裙,伴随着药碗打碎的声音,最后一口落胎药已然被迫入肠。

  而传进耳朵的却是冷成殇的轻蔑:“藏红花入肠,朕看你如何护住那孽种!”

  众人一阵嬉笑嘲讽后随着冷成殇大摇大摆的离去,唯有冷燃城独自一人瑟瑟的蜷缩在原地。

  满是红花的落胎药入肠,冷燃城疼的浑身都是冷汗,她侧身倒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她的额头渗出,紧缩的身体瑟瑟发抖,很快冰冷的地面上传来一丝温度,她慌张的掀开裙角,那滩鲜血是那样的猩红刺目……

  ——

  梦外冷燃城猛然惊醒,她猛然坐起身来,已然不知不觉惊出一身冷汗,不等她从噩梦中回过神,抬起头却看见凤卿寒端着药碗,正站在床边幽幽的看着她

  “你干什么?!”

  尚未分清梦与现实,冷燃城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一双眼警惕而抗拒的在凤卿寒的身上来回打量,仿佛是在看一个马上就要吃人的野兽。

  没想到她会如此反应,凤卿寒看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想着自己长得模样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面上不由得一黑,冷声道:“醒了正好。”

  冷燃城惊魂未定的缩成一团坐在床边,额头不断渗出细腻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想着梦中的一切,眼前情景与梦中冷成殇的慰问如出一辙。

  毕竟是凤卿寒下手重了,也不好对人家太苛刻,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生硬,凤卿寒略微舒缓了语气,端着药碗上向前两步贴在床边:“把药喝了。”

  他大的身影堵在床边,一袭白衣几乎挡住了冷燃城眼前所有的光亮,这一举动更是看的冷燃城背后一凉,她本能反应的想躲,却硬是僵在了原地。瞧出了冷燃城神情的异样,大抵是担心她发热,不明所以的凤卿寒凑近几分想要探探她的额头,怎料他才刚刚抬起手,冷燃城弹出去般突然向后一缩:“别过来!”

  这一次她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恨不得与眼前人拉开八百里的距离,不留一丝空隙的倚在墙角,又迅速扯了被子如同盾牌一样护在身前,她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只留下半张脸在外面,倔强而抗拒的盯着凤卿寒。

  凤卿寒被她惹得清一愣,悬在半空的手不知该伸出去还是放下,难得的好心却被人当野兽一样躲避,凤卿寒微微怄火:“看看你有没有发热,你躲什么?”

  可即便是凤卿寒已经彰显怒色,冷燃城依旧不为所动,反而更警惕的愤愤然看着他,似乎想要咬他一口以作防卫,可又不敢出手。

  见她如此躲避,凤卿寒略带迟疑蹙眉道:“你怕我?”

  仔细想想,凤卿寒也觉得这段日子自己对冷燃城是严苛了些,她本就不是犯人,是自己威胁她留在这里,现在的冷燃城连情绪的稳定都控制不了,激发魔性后就更不受自身所控,可自己偏偏一时气急用散魂鞭伤了她,她曾经又险些被散魂鞭夺去性命,这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看不清凤卿寒眼中微妙的变化,但是瞧的见他的微怒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终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收回手冷声道:“你该知道,我向来待你以礼,惩罚你也是因为你犯了错,若是不想挨散魂鞭的打,下次就学乖一点。”

  说到底冷燃城并不是害怕凤卿寒,而是这段日子里她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梦里的一切情形太过逼真,以至于让人分不清几时是真、几时是假,不让凤卿寒靠近是怕他再次害了自己的孩子,可是现下提起散魂鞭,冷燃城如同针扎般清醒起来。

  清醒后的冷燃城神色渐渐舒缓了些许,她看着凤卿寒手中的药碗,小心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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