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魔术师
今天的日头晴朗。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次拨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次拨出……”
小兰苦恼的放下座机听筒，又再次抬起来，她按照旁边放着的本子，手指头戳着座机上的数字按键，只是得到的答案仍然是如此。
“真奇怪……”她嘟囔着，放下了听筒，犹豫了一下，再次拿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闻言看向小兰：“嗯？”他挑起一边眉毛。
柯南正扒着窗户看外面的街道，也转过头来：“怎么了……小兰姐姐？”
他现在已经能非常熟练的叫姐姐了。
小兰头也不回的拨号，她几乎背下了那短短的一串数字：“不管我打几次电话，总是联系不上她。”
“谁啊？”毛利小五郎一抖报纸。
“就是之前来委托找她爸爸的广田雅美小姐呀。”
“啊，就是那个大老远从山形来找她爸爸的……”毛利小五郎放下报纸，站在小兰旁边，看着她拨通电话。
“我很关心她见到她爸爸之后的情形，所以才想着打电话问问看的……”电话里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
小兰撂下电话，看向毛利小五郎：“喂，爸，这个电话号码没错吧？”
毛利小五郎思考了一下，这对他来说有点久远：“这是她自己写的，应该没错吧？因为一向都是她打电话来，我并没有打过去……”
“她可能还没回到故乡？大概正和父亲住在那边的公寓吧？”毛利小五郎提出想法。
柯南自然的插话进来：“说不定是那个爸爸又逃跑了呢？”
小兰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毛利小五郎则是摸着下巴陷入回想分析：“有可能哦，毕竟上次广田健三见到自己女儿的表情很奇怪啊，又震惊又……”
“喂！别开玩笑了！”小兰挂上电话，又迟疑起来：“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要去那栋公寓看一看！”
她从侦探事务所冲下楼去，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紧随其后，并且跟她挤上了同一辆车。
小兰焦急的向司机报地址，而柯南却感觉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去，看向计程车的窗外。
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一位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似乎正在和脚边围成一团的小孩们玩耍，他的手里还抓着一把氢气球。
红色的氢气球。
柯南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男人一个响指，气球就消失了两个，并且从一个很胖的小孩的衣服领子里钻了出来，赢得了一片兴奋的尖叫声。
魔术师吗？柯南想。
司机发动了车辆，顺着平坦的柏油路开去。而那个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他直起腰来，单手抓住那把气球，回过头来。
柯南立刻看到了一副滑稽的小丑面具。
那小丑面具和这个男人是如此符合，就像他们是一个整体。甚至盯着看久了，会觉得在那个男人笑的时候，面具的红色弧线也会向上翘起……等等，好像真的……
随着计程车的行驶，那个男人并没有挪动位置，但是他的那张小丑面具似乎一直在盯着柯南，那副面具下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兴味。
那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计程车拐了个弯，消失在道路尽头。
男人仍然站在原地矗立良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微笑吧，尽管你的心在隐隐作痛。”
“微笑吧，即使心已经破碎。”
“只要天空中还有白云朵朵。”
“你便能走过一切……”
男人动作僵硬的掏出手机，随后缓缓的，低沉的笑了起来，他松开手，猩红色的气球飞向自由的天空。在小朋友的挽留惋惜声中做了个优雅的结束礼，向他们告别。
而在计程车里，已经远离了那条街，完全看不见那个小丑的柯南收回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出了许多汗。
他不舒服的在椅子上蹭了蹭，看向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叔叔，诺瓦哥哥去哪里了？”
毛利小五郎背靠着汽车座椅正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斜睨了他一眼：“那家伙今天请假了，大概是去跟女朋友约会了吧……这种年纪的小屁孩我可知道多了。”
“哦……”柯南又往外挪了挪，让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可以在座椅上晃起来。
奇怪，诺瓦这家伙也能找到女朋友的吗？
……
诺瓦站在人迹罕至的小巷口侧边，轻柔的整理着自己的自己的西装领带。
他脸上带着狰狞而可笑的小丑面具，手指灵活的摆弄着自己的领带。他不断的解开又系上，就像这是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
他一边系，一边摇头晃脑，时而侧头，似乎在聆听什么。
“……安眠药……”
“……拿到钱，你和你妹妹全部……”
“……我知道了。”
巷子里的声音停止，高跟鞋哒哒的接近。一位穿着时尚，身材高挑，带着白色贝雷帽，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漂亮女性走了出来。
她似乎目标已定，径自走向街道上，但紧接着，她猛的一个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用一张报纸盖住脸来，用低沉的声音没头没尾的念着报纸上的内容。
“日前，有三位抢劫犯劫持了装载有10亿日元的运钞车，目前绑架犯尚未被捕，据专家分析，这三位抢劫犯是二男一女，请各位知道线索的市民踊跃向米花町警察局报告。”
“你是谁？”女人皱着眉，透过橙黄色的太阳镜看向他。
“广田雅美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会希望看到一场魔术——由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小丑进行的烟火魔术表演，请您务必准时到场。”
形象早已大变的广田雅美咬牙，条件反射的瞥了眼黑暗的巷子里：“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男人“哗”的一声将报纸合拢，露出一张大笑的小丑脸：“早上好，小姐——以防今后没法再见到你，祝你早安，午安，以及晚安。”
他顺手将报纸揉成团，在手心里轻柔的一搓，一只红色的氢气球就哧溜一下冒出了他的手掌，带着一根白色的棉线晃晃荡荡的被他抓在手里。
“多好看的气球呀，真应该配您这样的小姐——”
“——boom！”他突然大声叫到，把广田雅美吓了一激灵，哈哈大笑着带着自己的气球走进小巷里。
广田雅美坐上自己的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在两条街道的米花町大酒店外，她偏过头去，看到了一枚摇摇晃晃飞上天空的红色气球。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甩掉脑袋里的那些奇思怪想，一步一步坚定的走进了门。
为了妹妹……她会做的，全部，全部都会照做的。
志保……
……
看着那只红气球摇摆着飞上天空，诺瓦垂下头来，看向巷子里站着的人。
“你话太多了。”暗处闪过一丝火光，响起了琴酒喑哑的声音。
“我倒是觉得刚刚好。”诺瓦笑了笑：“我的任务是什么？”
“哼。”琴酒吸了一口烟，又叼着烟头看他：“你需要注意你的态度，我看不到你的积极。”
他停顿了一下，点到即止：“你的任务就是拿到那10亿日元……”
“并且让广田雅美消失？”诺瓦接过话茬。
烟头的微弱火光上下晃了晃，似乎在说“是这样没错”。
诺瓦偏头，看向小巷的另一边，沉默逐渐顺着黑暗蔓延进来。
“我接了。”他突然说道：“只靠我自己吗？”
琴酒嗤笑一声：“这任务可不是给蠢货侦探的委托，想接就接想走就走。”他似乎在含沙射影，但又说的不清不楚。
“如果你想成为正式成员，就给我看看你的能力——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可上不了台面。否则，东京湾就会多出一块水泥砖。”
诺瓦含笑点头，似乎完全没听出他的威胁。
他高兴的咧着嘴笑：“那我要全部负责——你们会看到我的能力的，或者说，一场别开生面、声势浩大的表演！”
烟头的亮光明明灭灭。
“顺便，”诺瓦走近了些：“我要一把枪。”
黑暗中，琴酒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
“表演都需要「要素」。”小丑解释道，又向前进了一步：“我的表演也需要这些。”
旁边传来另一种声音，听起来更加憨厚一点：“你的表演都需要什么要素？”
诺瓦掰着手指头，挨个数：“表演必须要观众，还要有演员，还要有表演道具……时间仓促，表演必备的bgm暂时先不要了吧……我想想，还得有舞台艺术风格设计，还得要特效……”
琴酒：“……我只看结果。”
诺瓦耸耸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表演的结局自然会让所有人满意。”
“这是艺术呀。”
他的笑声轻柔的飘荡在小巷里，激的伏特加忍不住动了动，站到了有光线照射的地方。
“！”刚才笑的一脸渗人的小丑猛的一下跳到了旁边小巷的围墙上，反而把伏特加看懵了。
伏特加：？？？
琴酒和伏特加沉默的看着蹲坐在围墙上的小丑，直到他咳嗽两声，装作不经意的转头：“咳咳，那个，我看差不多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伏特加：……你绝对是因为我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吓到了吧！绝对是吧！！为什么听到我问过问题之后还会被我吓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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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次拨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次拨出……”
小兰苦恼的放下座机听筒，又再次抬起来，她按照旁边放着的本子，手指头戳着座机上的数字按键，只是得到的答案仍然是如此。
“真奇怪……”她嘟囔着，放下了听筒，犹豫了一下，再次拿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闻言看向小兰：“嗯？”他挑起一边眉毛。
柯南正扒着窗户看外面的街道，也转过头来：“怎么了……小兰姐姐？”
他现在已经能非常熟练的叫姐姐了。
小兰头也不回的拨号，她几乎背下了那短短的一串数字：“不管我打几次电话，总是联系不上她。”
“谁啊？”毛利小五郎一抖报纸。
“就是之前来委托找她爸爸的广田雅美小姐呀。”
“啊，就是那个大老远从山形来找她爸爸的……”毛利小五郎放下报纸，站在小兰旁边，看着她拨通电话。
“我很关心她见到她爸爸之后的情形，所以才想着打电话问问看的……”电话里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
小兰撂下电话，看向毛利小五郎：“喂，爸，这个电话号码没错吧？”
毛利小五郎思考了一下，这对他来说有点久远：“这是她自己写的，应该没错吧？因为一向都是她打电话来，我并没有打过去……”
“她可能还没回到故乡？大概正和父亲住在那边的公寓吧？”毛利小五郎提出想法。
柯南自然的插话进来：“说不定是那个爸爸又逃跑了呢？”
小兰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毛利小五郎则是摸着下巴陷入回想分析：“有可能哦，毕竟上次广田健三见到自己女儿的表情很奇怪啊，又震惊又……”
“喂！别开玩笑了！”小兰挂上电话，又迟疑起来：“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要去那栋公寓看一看！”
她从侦探事务所冲下楼去，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紧随其后，并且跟她挤上了同一辆车。
小兰焦急的向司机报地址，而柯南却感觉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去，看向计程车的窗外。
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一位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们，似乎正在和脚边围成一团的小孩们玩耍，他的手里还抓着一把氢气球。
红色的氢气球。
柯南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男人一个响指，气球就消失了两个，并且从一个很胖的小孩的衣服领子里钻了出来，赢得了一片兴奋的尖叫声。
魔术师吗？柯南想。
司机发动了车辆，顺着平坦的柏油路开去。而那个男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他直起腰来，单手抓住那把气球，回过头来。
柯南立刻看到了一副滑稽的小丑面具。
那小丑面具和这个男人是如此符合，就像他们是一个整体。甚至盯着看久了，会觉得在那个男人笑的时候，面具的红色弧线也会向上翘起……等等，好像真的……
随着计程车的行驶，那个男人并没有挪动位置，但是他的那张小丑面具似乎一直在盯着柯南，那副面具下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兴味。
那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计程车拐了个弯，消失在道路尽头。
男人仍然站在原地矗立良久，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微笑吧，尽管你的心在隐隐作痛。”
“微笑吧，即使心已经破碎。”
“只要天空中还有白云朵朵。”
“你便能走过一切……”
男人动作僵硬的掏出手机，随后缓缓的，低沉的笑了起来，他松开手，猩红色的气球飞向自由的天空。在小朋友的挽留惋惜声中做了个优雅的结束礼，向他们告别。
而在计程车里，已经远离了那条街，完全看不见那个小丑的柯南收回视线，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出了许多汗。
他不舒服的在椅子上蹭了蹭，看向毛利小五郎，想了想：“叔叔，诺瓦哥哥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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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柯南又往外挪了挪，让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可以在座椅上晃起来。
奇怪，诺瓦这家伙也能找到女朋友的吗？
……
诺瓦站在人迹罕至的小巷口侧边，轻柔的整理着自己的自己的西装领带。
他脸上带着狰狞而可笑的小丑面具，手指灵活的摆弄着自己的领带。他不断的解开又系上，就像这是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
他一边系，一边摇头晃脑，时而侧头，似乎在聆听什么。
“……安眠药……”
“……拿到钱，你和你妹妹全部……”
“……我知道了。”
巷子里的声音停止，高跟鞋哒哒的接近。一位穿着时尚，身材高挑，带着白色贝雷帽，穿着白色西装套裙的漂亮女性走了出来。
她似乎目标已定，径自走向街道上，但紧接着，她猛的一个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旁边的男人。
那男人用一张报纸盖住脸来，用低沉的声音没头没尾的念着报纸上的内容。
“日前，有三位抢劫犯劫持了装载有10亿日元的运钞车，目前绑架犯尚未被捕，据专家分析，这三位抢劫犯是二男一女，请各位知道线索的市民踊跃向米花町警察局报告。”
“你是谁？”女人皱着眉，透过橙黄色的太阳镜看向他。
“广田雅美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会希望看到一场魔术——由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小丑进行的烟火魔术表演，请您务必准时到场。”
形象早已大变的广田雅美咬牙，条件反射的瞥了眼黑暗的巷子里：“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男人“哗”的一声将报纸合拢，露出一张大笑的小丑脸：“早上好，小姐——以防今后没法再见到你，祝你早安，午安，以及晚安。”
他顺手将报纸揉成团，在手心里轻柔的一搓，一只红色的氢气球就哧溜一下冒出了他的手掌，带着一根白色的棉线晃晃荡荡的被他抓在手里。
“多好看的气球呀，真应该配您这样的小姐——”
“——boom！”他突然大声叫到，把广田雅美吓了一激灵，哈哈大笑着带着自己的气球走进小巷里。
广田雅美坐上自己的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在两条街道的米花町大酒店外，她偏过头去，看到了一枚摇摇晃晃飞上天空的红色气球。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甩掉脑袋里的那些奇思怪想，一步一步坚定的走进了门。
为了妹妹……她会做的，全部，全部都会照做的。
志保……
……
看着那只红气球摇摆着飞上天空，诺瓦垂下头来，看向巷子里站着的人。
“你话太多了。”暗处闪过一丝火光，响起了琴酒喑哑的声音。
“我倒是觉得刚刚好。”诺瓦笑了笑：“我的任务是什么？”
“哼。”琴酒吸了一口烟，又叼着烟头看他：“你需要注意你的态度，我看不到你的积极。”
他停顿了一下，点到即止：“你的任务就是拿到那10亿日元……”
“并且让广田雅美消失？”诺瓦接过话茬。
烟头的微弱火光上下晃了晃，似乎在说“是这样没错”。
诺瓦偏头，看向小巷的另一边，沉默逐渐顺着黑暗蔓延进来。
“我接了。”他突然说道：“只靠我自己吗？”
琴酒嗤笑一声：“这任务可不是给蠢货侦探的委托，想接就接想走就走。”他似乎在含沙射影，但又说的不清不楚。
“如果你想成为正式成员，就给我看看你的能力——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可上不了台面。否则，东京湾就会多出一块水泥砖。”
诺瓦含笑点头，似乎完全没听出他的威胁。
他高兴的咧着嘴笑：“那我要全部负责——你们会看到我的能力的，或者说，一场别开生面、声势浩大的表演！”
烟头的亮光明明灭灭。
“顺便，”诺瓦走近了些：“我要一把枪。”
黑暗中，琴酒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
“表演都需要「要素」。”小丑解释道，又向前进了一步：“我的表演也需要这些。”
旁边传来另一种声音，听起来更加憨厚一点：“你的表演都需要什么要素？”
诺瓦掰着手指头，挨个数：“表演必须要观众，还要有演员，还要有表演道具……时间仓促，表演必备的bgm暂时先不要了吧……我想想，还得有舞台艺术风格设计，还得要特效……”
琴酒：“……我只看结果。”
诺瓦耸耸肩膀，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表演的结局自然会让所有人满意。”
“这是艺术呀。”
他的笑声轻柔的飘荡在小巷里，激的伏特加忍不住动了动，站到了有光线照射的地方。
“！”刚才笑的一脸渗人的小丑猛的一下跳到了旁边小巷的围墙上，反而把伏特加看懵了。
伏特加：？？？
琴酒和伏特加沉默的看着蹲坐在围墙上的小丑，直到他咳嗽两声，装作不经意的转头：“咳咳，那个，我看差不多到时间了，我该走了……”
伏特加：……你绝对是因为我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吓到了吧！绝对是吧！！为什么听到我问过问题之后还会被我吓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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