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踪
周静云走出便利店后，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今晚去店的真正目的其实不是为了吃玉子烧，而是为了拜托钟川老爸老妈一件事情。
可他看见了钟川后，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保证过绝对不会向其他人说出钟川爸妈的秘密。
回到家中，一股霉气扑面而来，家中的沙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清洗过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周静云摇摇头，苦涩地笑笑，也是，他不会原谅我的。
周静云脑海中的他是她的丈夫，不久前因为一些矛盾，她丈夫离开了这个家里，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钟川知道了她已经结婚了的消息，一定会很心痛。
周静云也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家中了，她拿起鞋柜上的一张木框照片用手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年前一家三口外出旅游时拍的照片，男女主角都长得很好看，被夹在他们之中的孩子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如果钟川在这的话，他一定会有疑惑，因为照片上的那个小朋友和前几天来他店里送粉番茄的那个太像了，只不过那个送番茄的小朋友似乎要比这张照片上的小朋友年龄要大上一些。
看着照片上的孩子，周静云心中一阵绞痛，因为她的孩子此时已经离开了人世，而且，孩子的死，还与她有直接的关系。
一滴泪水滴在照片上后，周静云用指尖抹掉了泪珠，然后把照片轻轻放回原处，换上拖鞋在已经许久没人坐过的沙发坐下。
她还在犹豫，明晚要不要再去便利店一趟，因为那件事情之后，她后悔了之前做出的选择。
次日钟川在周静云没来之前就已经溜出了便利店，还有收到“购买”零食客户钱的他慌得一批，生怕她找自己要债。
依旧是自己第一个来到了教室，钟川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教室门，他比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所以高中的课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不算顶级的学霸，但也算过得去。
今天凌晨的时候又尝试给爸妈打了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于是他就拨打了许久都没拨打的爷爷的电话。
因为爷爷在米国，也不怕打扰到他，既然白说他们便利店是世世代代遗传的，就说明爷爷也接管过这家便利店。
“喂，爷爷，我是川儿，我有些东西想问你。”
但爷爷貌似知道钟川想问些什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啊？川儿啊，爷爷我现在钓鱼，以后有空再给你电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果然是爸爸的爸爸！亲生的没错！
“早。”通常钟川进到教室以后，过了几分钟就接着有一女孩进入，女孩有着齐肩短发，戴着一副厚厚的圆框眼镜，再配上每日必备的校服，看上去不是那么出众，可是她的眉毛和鼻子都清秀。
“早。”趴在桌子上的钟川随便伸出了一只手打着招呼，虽然他不困，但每天早来趴台是他的习惯。
“你预习了么？”女孩就坐在钟川的前面，拿出了一本数学课本，可以看到课本上写着名字“关婷悦”。
“噢，不用复习的，我看一眼就会了。”钟川开始了他的日常吹牛批时刻，明明昨天晚上他就看了一晚的数学课本。
关婷悦听这话听到耳朵都出茧，不再回话，只是默默打开了课本开始看书。
说来也巧，关婷悦从小学三年级转来q市之后就一直和钟川在一个班，在高中之前还允许男女同桌的时候，钟川就和关婷悦一直是同桌，无论是抽签也好，老师指定的也好。
没过几分钟，前边又传来了关婷悦的声音。
“你昨天去哪里了啊？发信息给你又不回。”
“噢！”钟川突然想起来，昨天的确是有收到过关婷悦的信息：“我不是回复你了么？”
“哪有？”关婷悦忽然放大了一些音量：“你回没回我，我还不知道么？”
钟川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昨天没有回复她：“我怎么记得我回复你了呢？可能我又是用意念回复的你吧？”
关婷悦情叹一口气：“算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好了，不许生气，周末请你喝奶茶。”
“好，说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突然钟川感觉到后背一阵辣痛，他被人扇了一巴掌！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钟川最好的死党夏吉启。
“你小子，昨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去网吧了？”
钟川被打了一巴掌十分不爽，幽怨地看着他：“我可没你那么不上进，天天跑网吧。”
“唉？”夏吉启不服了：“不知道以前谁天天求着我去网吧，一下课溜得比谁都快，我都怀疑你会凌波微步。”
“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以后没事都不去网吧了”。
“为什么？”
“我要去打工啊，你忘了么？”
“在哪里打工啊？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可不是夏吉启问的，而是被认真学习的关婷悦转回头问的。
钟川看着他们两个左右夹击，有些不知所措：“就一个普通的便利店，没啥。”
“多少钱一个小时？”夏吉启问：“我也想赚点零花。”
钟川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把他打工的工资编得低一点：“7块钱一个小时，你要来吗？”
夏吉启听到工资立马摇头，本：“工资这么低你都做？我去搬砖都你这个赚得多。”“我乐意。”
夏吉启刚想回复，便瞥到前门口秃头班主任已经来了，赶忙回到了座位上。
秃头老师一进门就盯住了钟川，并朝他挥了挥手。
我？钟川指了指自己，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这个秃头了。
可秃头无情地向他点点头。
两人站在走廊的栏杆旁，钟川比秃头老师了一个头，可以说把他的这颗亮眼的灯泡尽收眼底。
“怎么了老师？”
秃头老师看着钟川的眼神忽然有种怜悯：“我听说你家里发生的事情了，你爸跟我讲了，但你不用担心，有老师在，你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老师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钟川的大脑嗡嗡地想，他根本不明白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脑子里充满问号。
“我……”钟川刚说出去一个字，秃头老师就被另外一个老师叫去开会了。
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这句话始终没能问出来。
回到座位以后，前面的关婷悦就转回头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他说了一下我不懂的东西。”
“噢……”关婷悦有些失望地转回去了。
中午在饭堂打饭的时候，他发现他的饭卡又多出了五百元，以前爸妈没去旅游的时候，每个月他们都会往饭卡里打钱，看来他们就算出去旅游了，也还是记得自己的。
钟川和夏吉启相互坐在了对面。
“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夏吉启用筷子敲了一下钟川的碗。
“哪有？”钟川狡辩道，顺便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
“还没有？你看我碗。”
夏吉启的碗里装有刚才钟川打的菜。
“我刚刚从你碗里夹菜你都没有发现，你跟我说没有？”
“真没事。”钟川又把夏吉启碗里的那根本来属于自己的青菜又夹了回来。
“你这就不厚道了，”夏吉启假装有些生气：“我们不是说过，有困难要跟对方讲么？告诉我，你惹了哪个地方的老大了？是三班蔡奇，还是十一班的庞大胆？我可以帮你……告诉班主任的。”
“真没事。”夏吉启托起碗就开始扒饭。
这让夏吉启更加起疑，他隐约能猜到钟川有如此的变化肯定跟他说的那家便利店有关。
今晚放学偷偷跟着他——夏吉启心里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下午放学后，夏吉启假意先走，实则躲在楼下的墙边，等着钟川出来。
过了几分钟后，夏吉启看到钟川走了下来，控制好距离，慢慢跟了上去。
路程并不算太远，走路的话也只需要20分钟，夏吉启跟着钟川来到了一家便利店里。
还真是便利店啊？
夏吉启心里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好他不是去干坏事。
可这个便利店怎么开在那么里面啊？会有生意么？
夏吉启始终跟便利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一会，他看到了一个年龄较小，扎着马尾，戴着方框眼镜的妹子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
“难怪7块钱一个小时也肯干啊。”夏吉启不由地发出了感慨。
马尾妹子经过夏吉启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热情地对他说：“我们里边是一家便利店，欢迎你光临。”
“噢……”夏吉启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嗯。”得到回复的妹子开开心心地走了。
我还是进去看看吧——最终夏吉启还是走了过去。
可他刚到门口，就发现卷帘门已经关了起来。
举起手想要敲门，但想想还是算了，下次再找个合适的理由过来吧。
“一瓶可乐换一个消息。”便利店内，今天值班的依旧是黑。
“什么消息？”
“你就说换还是不换吧。”
“换，你自己去冰箱拿。”
黑打开冰箱取去冰箱后关上门：“刚才你的死党就站在外面，可他没有进来。”
“夏吉启？”
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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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见了钟川后，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保证过绝对不会向其他人说出钟川爸妈的秘密。
回到家中，一股霉气扑面而来，家中的沙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清洗过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周静云摇摇头，苦涩地笑笑，也是，他不会原谅我的。
周静云脑海中的他是她的丈夫，不久前因为一些矛盾，她丈夫离开了这个家里，再也没有回来。
如果钟川知道了她已经结婚了的消息，一定会很心痛。
周静云也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家中了，她拿起鞋柜上的一张木框照片用手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年前一家三口外出旅游时拍的照片，男女主角都长得很好看，被夹在他们之中的孩子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如果钟川在这的话，他一定会有疑惑，因为照片上的那个小朋友和前几天来他店里送粉番茄的那个太像了，只不过那个送番茄的小朋友似乎要比这张照片上的小朋友年龄要大上一些。
看着照片上的孩子，周静云心中一阵绞痛，因为她的孩子此时已经离开了人世，而且，孩子的死，还与她有直接的关系。
一滴泪水滴在照片上后，周静云用指尖抹掉了泪珠，然后把照片轻轻放回原处，换上拖鞋在已经许久没人坐过的沙发坐下。
她还在犹豫，明晚要不要再去便利店一趟，因为那件事情之后，她后悔了之前做出的选择。
次日钟川在周静云没来之前就已经溜出了便利店，还有收到“购买”零食客户钱的他慌得一批，生怕她找自己要债。
依旧是自己第一个来到了教室，钟川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教室门，他比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所以高中的课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不算顶级的学霸，但也算过得去。
今天凌晨的时候又尝试给爸妈打了电话，依旧是不在服务区，于是他就拨打了许久都没拨打的爷爷的电话。
因为爷爷在米国，也不怕打扰到他，既然白说他们便利店是世世代代遗传的，就说明爷爷也接管过这家便利店。
“喂，爷爷，我是川儿，我有些东西想问你。”
但爷爷貌似知道钟川想问些什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啊？川儿啊，爷爷我现在钓鱼，以后有空再给你电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果然是爸爸的爸爸！亲生的没错！
“早。”通常钟川进到教室以后，过了几分钟就接着有一女孩进入，女孩有着齐肩短发，戴着一副厚厚的圆框眼镜，再配上每日必备的校服，看上去不是那么出众，可是她的眉毛和鼻子都清秀。
“早。”趴在桌子上的钟川随便伸出了一只手打着招呼，虽然他不困，但每天早来趴台是他的习惯。
“你预习了么？”女孩就坐在钟川的前面，拿出了一本数学课本，可以看到课本上写着名字“关婷悦”。
“噢，不用复习的，我看一眼就会了。”钟川开始了他的日常吹牛批时刻，明明昨天晚上他就看了一晚的数学课本。
关婷悦听这话听到耳朵都出茧，不再回话，只是默默打开了课本开始看书。
说来也巧，关婷悦从小学三年级转来q市之后就一直和钟川在一个班，在高中之前还允许男女同桌的时候，钟川就和关婷悦一直是同桌，无论是抽签也好，老师指定的也好。
没过几分钟，前边又传来了关婷悦的声音。
“你昨天去哪里了啊？发信息给你又不回。”
“噢！”钟川突然想起来，昨天的确是有收到过关婷悦的信息：“我不是回复你了么？”
“哪有？”关婷悦忽然放大了一些音量：“你回没回我，我还不知道么？”
钟川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昨天没有回复她：“我怎么记得我回复你了呢？可能我又是用意念回复的你吧？”
关婷悦情叹一口气：“算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好了，不许生气，周末请你喝奶茶。”
“好，说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突然钟川感觉到后背一阵辣痛，他被人扇了一巴掌！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钟川最好的死党夏吉启。
“你小子，昨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去网吧了？”
钟川被打了一巴掌十分不爽，幽怨地看着他：“我可没你那么不上进，天天跑网吧。”
“唉？”夏吉启不服了：“不知道以前谁天天求着我去网吧，一下课溜得比谁都快，我都怀疑你会凌波微步。”
“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以后没事都不去网吧了”。
“为什么？”
“我要去打工啊，你忘了么？”
“在哪里打工啊？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可不是夏吉启问的，而是被认真学习的关婷悦转回头问的。
钟川看着他们两个左右夹击，有些不知所措：“就一个普通的便利店，没啥。”
“多少钱一个小时？”夏吉启问：“我也想赚点零花。”
钟川略微思考了一下，决定把他打工的工资编得低一点：“7块钱一个小时，你要来吗？”
夏吉启听到工资立马摇头，本：“工资这么低你都做？我去搬砖都你这个赚得多。”“我乐意。”
夏吉启刚想回复，便瞥到前门口秃头班主任已经来了，赶忙回到了座位上。
秃头老师一进门就盯住了钟川，并朝他挥了挥手。
我？钟川指了指自己，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这个秃头了。
可秃头无情地向他点点头。
两人站在走廊的栏杆旁，钟川比秃头老师了一个头，可以说把他的这颗亮眼的灯泡尽收眼底。
“怎么了老师？”
秃头老师看着钟川的眼神忽然有种怜悯：“我听说你家里发生的事情了，你爸跟我讲了，但你不用担心，有老师在，你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老师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钟川的大脑嗡嗡地想，他根本不明白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脑子里充满问号。
“我……”钟川刚说出去一个字，秃头老师就被另外一个老师叫去开会了。
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事？这句话始终没能问出来。
回到座位以后，前面的关婷悦就转回头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他说了一下我不懂的东西。”
“噢……”关婷悦有些失望地转回去了。
中午在饭堂打饭的时候，他发现他的饭卡又多出了五百元，以前爸妈没去旅游的时候，每个月他们都会往饭卡里打钱，看来他们就算出去旅游了，也还是记得自己的。
钟川和夏吉启相互坐在了对面。
“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夏吉启用筷子敲了一下钟川的碗。
“哪有？”钟川狡辩道，顺便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
“还没有？你看我碗。”
夏吉启的碗里装有刚才钟川打的菜。
“我刚刚从你碗里夹菜你都没有发现，你跟我说没有？”
“真没事。”钟川又把夏吉启碗里的那根本来属于自己的青菜又夹了回来。
“你这就不厚道了，”夏吉启假装有些生气：“我们不是说过，有困难要跟对方讲么？告诉我，你惹了哪个地方的老大了？是三班蔡奇，还是十一班的庞大胆？我可以帮你……告诉班主任的。”
“真没事。”夏吉启托起碗就开始扒饭。
这让夏吉启更加起疑，他隐约能猜到钟川有如此的变化肯定跟他说的那家便利店有关。
今晚放学偷偷跟着他——夏吉启心里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下午放学后，夏吉启假意先走，实则躲在楼下的墙边，等着钟川出来。
过了几分钟后，夏吉启看到钟川走了下来，控制好距离，慢慢跟了上去。
路程并不算太远，走路的话也只需要20分钟，夏吉启跟着钟川来到了一家便利店里。
还真是便利店啊？
夏吉启心里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好他不是去干坏事。
可这个便利店怎么开在那么里面啊？会有生意么？
夏吉启始终跟便利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一会，他看到了一个年龄较小，扎着马尾，戴着方框眼镜的妹子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
“难怪7块钱一个小时也肯干啊。”夏吉启不由地发出了感慨。
马尾妹子经过夏吉启的时候，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热情地对他说：“我们里边是一家便利店，欢迎你光临。”
“噢……”夏吉启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嗯。”得到回复的妹子开开心心地走了。
我还是进去看看吧——最终夏吉启还是走了过去。
可他刚到门口，就发现卷帘门已经关了起来。
举起手想要敲门，但想想还是算了，下次再找个合适的理由过来吧。
“一瓶可乐换一个消息。”便利店内，今天值班的依旧是黑。
“什么消息？”
“你就说换还是不换吧。”
“换，你自己去冰箱拿。”
黑打开冰箱取去冰箱后关上门：“刚才你的死党就站在外面，可他没有进来。”
“夏吉启？”
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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