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演技培训
我无法扭曲白君……白君需要扭曲吗？不需要吧？我有想要改变白君的想法吗？应该没有吧？
雪之下雪乃隐约能明白父亲的意思，琢磨一下，感觉自己和父亲的表达对不上。
父亲年轻时是个不良少年，母亲名为扭曲，实为矫正地改变了父亲的人生，这是很正确的好事。白君又不是父亲年轻时那样的人，哪里用得着自己扭曲？喜欢表演、创作和整活，可以说是对方的兴趣和爱好，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
考虑到父亲对白君的有色眼镜厚得不行，这意见参考一下就好。
父女二人来到建筑公司的大楼，坐电梯直达社长办公室。
“雪乃，你认为当社长需要什么能力？”
“领导才能。”
“那什么是领导才能？一个人做十个人的工作？作为天才提供那1%的灵感？能够得到其他人信任和推崇？具备战略性的长远眼光？”
“父亲有什么要求可以直说，我会努力尝试做到。”
“也是，行动比话语更有效率。”
然后，雪之下父亲安排女儿玩游戏，自己溜达着离开社长办公室。
雪之下雪乃觉得父亲不太清醒，社长的工作是玩游戏？她还真没在电脑游戏上投入过时间精力。平时的娱乐行为，最多是看猫猫视频，看电影和看小说。
不过，姑且信任父亲一回……
雪之下雪乃在电脑上找了找，忽然看到一个不太妙的游戏图标——美少女养成日记。
父亲不值得信任，回头就给母亲报告！
雪之下雪乃拿出手机拍照取证，她慎重地稍作思索，从百科上确认是一款没有不健康内容，数值设定颇为缜密庞大的养成类游戏——可以从无期徒刑变成有期徒刑。
从大致剧情上看，讲的是玩家作为父亲养女儿的故事……
死刑。
雪之下法官公正地在心里做出判决。
姑且上手试试吧，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意思。
雪之下雪乃搜索各种攻略，养成目标确定为游戏里难度最高的女国王结局，理解了游戏机制和各种属性，记住游戏部分事件的触发事件和效果。她抽了张纸进行计算，罗列完计划表，然后开始游戏。
半个小时后，雪之下雪乃快进掉所有剧情，精准地打出预设结局。
我是在做0.5+0.5+1=2？
雪之下雪乃有些不解，想想打电话给姐姐，咨询一下对方的看法。
……
……
“让你玩游戏？父亲皮痒了吧。”
雪之下阳乃在寝室补课业，闻言笑道：“我当初是认识这家人，认识那家人，出席这儿，出席那儿，主要还是母亲下命令。父亲对雪乃酱的梦想，看来有另一套想法。”
“培养一个沉迷游戏的女儿吗？平时倒是没看出来，父亲电脑上游戏还挺多的。”雪之下雪乃吐槽道，“他平日的工作，该不会就是在办公室玩游戏度日吧？”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和姐姐没什么关系。”
“姐姐……”
“别这幅语气，我想离家里的事情远点，靠太近反而是忍不住心烦。”雪之下阳乃转了转笔，“那个混球还住在你家吗？”
“修学旅行的时候，他就把东西全部收拾带走。最近这段时间还在学校请了假，要拍完戏才会回来。”雪之下雪乃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姐姐，你觉得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混球是什么样的人……雪乃酱以前没喝过酒吧？”
“当然没有，我还没成年。”
“雪乃酱应该是很容易喝醉的类型。”
“我对酒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尝试。”
“混球就是绝对不会喝醉的类型。”
“……那我确实容易喝醉吧。”
“雪乃酱……嗯，现在变了不少，交到了朋友——换做以前的话，我肯定对你那两位朋友没什么好看法。”
“姐姐是说由比滨和比企谷？”
“比企谷姑且不算吧……你和那位由比滨小朋友，都是很容易醉的人。雪乃酱这种受气包孩子，醉了就喜欢委屈自己。”
“现在不一样。姐姐以后说话直接点，绕来绕去，又不是玩猜谜。”
“好嘞好嘞。”
简单闲聊几句，雪之下阳乃挂断电话，将掉在桌上的笔拿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转了转笔，歪头趴在书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不想喝的酒，喝再多，不想醉也不会醉，还得装出醉态敷衍一下其他人。
雪之下阳乃将笔放下，拿起书桌旁边刚买的吉他，手指有些生疏地拨弄着，从断断续续的音节，再到一小段一小段的旋律。
想喝的酒，偏是不醉人的，甚至越喝越觉得清醒。酒偏要让自己不醉，去找到自己……自己有那么重要吗？
真是个混球。
……
……
片场角落。
“阿嚏——！”
白影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去，将正要迫近的樱岛麻衣逼开。
樱岛麻衣抱手笑道：“黑粉君，你以为这样就能……”
“不不不，打喷嚏根本没有威慑力，至少也得he——然后憋着，那才叫震慑千军。这个喷嚏，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白影摸着下巴琢磨道：“肯定是勇者干的！”
“我叫你黑粉君，因为你就是个黑粉，为什么你叫我勇者plus？”樱岛麻衣奇怪道，“勇者是指那位雪之下？”
“因为你比勇者更勇一点点。”
白影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缝隙，解释道：“勇者觉得她妈不爱自己，依旧要顺从她妈的决定。你知道你妈对自己有爱，依旧敢于反抗你妈的决定，所以我决定叫你勇者plus，很通俗易懂吧？”
“果然那出人偶戏就是你在暗指我……”樱岛麻衣脸色一沉，说道，“我希望你别对这方面的事情指手画脚。”
“勇者plus都做好决定并且开始行动，完全没意思。人偶戏是你自己联想的结果。”
白影语重心长地说道：“一见教育问题，立刻想到家庭矛盾，立刻想到母女分歧，立刻想到冲突争吵，立刻想到爱恨纠葛，立刻想到分家切割，立刻想到自身决策。勇者plus的想象力惟在这一层如此跃进……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着相了，是你自我意识过剩？”
“黑粉君张口就来这么一串辩解，我觉得应该不是。”樱岛麻衣冷笑道，“揭开你的伪装，黑粉君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来劲了啊。”
“我行得正，坐得直，黑你怎么了？”白影理直气壮地指使道：“别多废话，继续揣摩演技，听我讲解角色，你这花瓶。”
樱岛麻衣：＃！
对付黑粉君，寻常攻击简直毫无意义，唯有把对方真正耍到才会效果拔群！
我忍你一手！等拍完戏，我就揭露你在群里的身份，用看猴的语气描述你在群里的表现，再把你当场移出群聊，到时候不信你还乐得出来！
不远处，冲田正挥手高呼：“老弟！来一下！”
白影溜达过去：“导演，咋了？”
“你给他讲讲戏……哦不，应该说示范一下。”冲田正示意旁边饰演男主角的村木直，说道，“给他讲解一下如何演出精神病、中二病、癫疯症一类的表现。”
小伙子很有精神地低头道：“请多指教！”
“奋斗气息扑面而来，一看就是被魔道导演用钱砸出火花，不错不错——比连花瓶都演不好的勇者plus好多了。”
白影满意地点头道：“加油！好好表现，证明价值，早日夺了女主角之位！”
“编剧说笑了，樱岛小姐的演技比我厉害，而且女主角我可演不来……”淳朴的小伙子尴尬一笑，看着白影身后面无表情的樱岛麻衣，努力暗示道，“樱岛小姐的表现不是很精彩吗？最近几幕都拍得很顺利。”
“不用和她客气，都是我的功劳。”白影琢磨道，“要演出精神病人的感觉……”
“白先生现在不就很有精神病人的感觉吗？”樱岛麻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揣摩你的角色去，我现在没空黑你。”白影很有大佬风范地提提衣领，他瞥了眼樱岛麻衣，旋即看向导演，“导演，我又搞编剧又做演技指导还得拍戏——你不得给我加工资？”
“没问题！”冲田正豪气道，“我举报老爸私房钱有功，家母赏赐丰厚。”
樱岛麻衣一怔，古怪道：“导演先生，之前我听见你在和自己父亲要投资……”
“真是笨。”白影一语道破，“当然是先拿钱，再举报领赏，收益最大化。”
“老弟聪明！”冲田正大笑道，“这就是双赢！”
村木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导演先生和编剧先生，有点抓住精神病人演绎的感觉了……不不不，这么想对导演和编剧太失礼了。
“既然钱谈好了，那我就来指导指导吧——老弟来，我们先演一出戏。我演医生，你演病人。”
白影坐上椅子，示意村木直坐对面。
村木直坐下，疑惑道：“编剧先生，剧本内容是什么？”
樱岛麻衣怜悯地看了眼村木直……这位入演艺圈不久的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
“没有剧本，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出戏就行。”
白影表情一正，面露慈悲地问道：“小伙子，你什么病？”
……
“父亲，你应该解释一下。”
雪之下雪乃望着有点僵硬的父亲，示意屏幕上的游戏画面。
雪之下父亲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脑里会出现这个游戏……”
“我也觉得父亲不至于如此荒唐，想来是下载的游戏太多，都忘了还有这个游戏。”雪之下雪乃煞有其事地点评道，“父亲在游戏里养育女儿，以此得到一些成就感，这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别把游戏当真就行。”
“当、当然不会，这只是我用来锻炼思维，放松压力的……”雪之下父亲苍白地解释了几句，努力找着话题，“嗯——第一次玩，雪乃就取得了游戏养成的最高成就？你怎么做到的？”
雪之下雪乃：“上网搜索，找攻略，了解游戏设定，做简单的计划表。我看不出来父亲让我玩游戏有什么深意。”
“我还以为你会试着钻研一下，然后找到正确的方向，看来雪乃的思路比我想得更灵活。”雪之下父亲咳嗽几声，正色道，“如果把游戏内的所有属性和机制都隐藏起来，雪乃觉得会怎么样？”
雪之下雪乃不置可否：“只要多次尝试，找出规律进行总结，并不算困难。”
雪之下父亲又问道：“那如果这些机制和属性会不断变化呢？”
雪之下雪乃一怔：“这就是家里的工作？”
“你想从政从商，最终都会是领导者。我认为对领导者来说，个人能力、交际能力、沟通能力和战略眼光，都属于锦上添花，可以做得更好。”
雪之下父亲说道：“了解全局，进行决断，这才是最基础的——游戏会把规则和数据为你展现出来，没有虚假。现实则是你不去看，就无法知晓，看到的内容，若是不做验证，可能会藏有虚假。”
“我不怀疑你的学习能力和行动能力，哪怕不擅交际也并非多么重要。对于大部分员工来说，顶头上司突然笑呵呵地表示好意，反而意味着要遇到坏事。”
“我想要你去看——看清楚一件工作是如何完成，其中经过哪些环节，解决哪些困阻，执行工作的人进行什么行动……”
雪之下雪乃若有所思，还以为是必须效仿此前的姐姐，当个八面玲珑的人。
“那姐姐那种……”
“雪乃，不要把工作中遇见的人，当作是朋友——那些都是你私下的社交。阳乃的八面玲珑，从来不是要和每个人成为朋友，而是营造一个柔和的气氛和关系网，方便于解决实际问题。”
雪之下父亲缓缓说道：“利益才是社会的友谊，你要和私人关系分清。”
雪之下雪乃轻轻点头，或许得把兵法重新捡起来读一读。
“父亲，谈论再多还是要落到实处吧？”
“当然要落到实处。”雪之下父亲笑道，“你还年轻，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和上学，公司方面的事情以观察学习为主，家族方面的事情……嗯，今年夏天暑假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代表家族出面，筹办烟花大会。”
“我已经筛选出一项事务，最近有个地方准备拆迁，你可以去旁观学习，了解各项流程。”
雪之下雪乃微妙道：“最近千叶拆迁的事情很多吗？”
“毕竟时代在发展，很多老旧危房都得清理一下——你说阳乃之前代表公司签字的事情？你还太早，至少等成年之后。”
不，我在想白菌培养皿遭到姐姐拆迁的事情。
雪之下雪乃姑且按住可能会让父亲唐突抽风的话。
哼哼哼，小女神投入工作，努力学习，不断精进，时间一长就淡忘心腹大患plus……没错！人的一生就是努力学习，铭刻自我的一生，心腹大患plus就给我直接绝版吧！
雪之下父亲心中得意。
吾计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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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父亲对白君的有色眼镜厚得不行，这意见参考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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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雪之下父亲安排女儿玩游戏，自己溜达着离开社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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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雪乃有些不解，想想打电话给姐姐，咨询一下对方的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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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下阳乃在寝室补课业，闻言笑道：“我当初是认识这家人，认识那家人，出席这儿，出席那儿，主要还是母亲下命令。父亲对雪乃酱的梦想，看来有另一套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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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和姐姐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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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学旅行的时候，他就把东西全部收拾带走。最近这段时间还在学校请了假，要拍完戏才会回来。”雪之下雪乃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姐姐，你觉得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混球是什么样的人……雪乃酱以前没喝过酒吧？”
“当然没有，我还没成年。”
“雪乃酱应该是很容易喝醉的类型。”
“我对酒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尝试。”
“混球就是绝对不会喝醉的类型。”
“……那我确实容易喝醉吧。”
“雪乃酱……嗯，现在变了不少，交到了朋友——换做以前的话，我肯定对你那两位朋友没什么好看法。”
“姐姐是说由比滨和比企谷？”
“比企谷姑且不算吧……你和那位由比滨小朋友，都是很容易醉的人。雪乃酱这种受气包孩子，醉了就喜欢委屈自己。”
“现在不一样。姐姐以后说话直接点，绕来绕去，又不是玩猜谜。”
“好嘞好嘞。”
简单闲聊几句，雪之下阳乃挂断电话，将掉在桌上的笔拿起来。
她心不在焉地转了转笔，歪头趴在书桌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
不想喝的酒，喝再多，不想醉也不会醉，还得装出醉态敷衍一下其他人。
雪之下阳乃将笔放下，拿起书桌旁边刚买的吉他，手指有些生疏地拨弄着，从断断续续的音节，再到一小段一小段的旋律。
想喝的酒，偏是不醉人的，甚至越喝越觉得清醒。酒偏要让自己不醉，去找到自己……自己有那么重要吗？
真是个混球。
……
……
片场角落。
“阿嚏——！”
白影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去，将正要迫近的樱岛麻衣逼开。
樱岛麻衣抱手笑道：“黑粉君，你以为这样就能……”
“不不不，打喷嚏根本没有威慑力，至少也得he——然后憋着，那才叫震慑千军。这个喷嚏，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白影摸着下巴琢磨道：“肯定是勇者干的！”
“我叫你黑粉君，因为你就是个黑粉，为什么你叫我勇者plus？”樱岛麻衣奇怪道，“勇者是指那位雪之下？”
“因为你比勇者更勇一点点。”
白影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缝隙，解释道：“勇者觉得她妈不爱自己，依旧要顺从她妈的决定。你知道你妈对自己有爱，依旧敢于反抗你妈的决定，所以我决定叫你勇者plus，很通俗易懂吧？”
“果然那出人偶戏就是你在暗指我……”樱岛麻衣脸色一沉，说道，“我希望你别对这方面的事情指手画脚。”
“勇者plus都做好决定并且开始行动，完全没意思。人偶戏是你自己联想的结果。”
白影语重心长地说道：“一见教育问题，立刻想到家庭矛盾，立刻想到母女分歧，立刻想到冲突争吵，立刻想到爱恨纠葛，立刻想到分家切割，立刻想到自身决策。勇者plus的想象力惟在这一层如此跃进……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着相了，是你自我意识过剩？”
“黑粉君张口就来这么一串辩解，我觉得应该不是。”樱岛麻衣冷笑道，“揭开你的伪装，黑粉君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更来劲了啊。”
“我行得正，坐得直，黑你怎么了？”白影理直气壮地指使道：“别多废话，继续揣摩演技，听我讲解角色，你这花瓶。”
樱岛麻衣：＃！
对付黑粉君，寻常攻击简直毫无意义，唯有把对方真正耍到才会效果拔群！
我忍你一手！等拍完戏，我就揭露你在群里的身份，用看猴的语气描述你在群里的表现，再把你当场移出群聊，到时候不信你还乐得出来！
不远处，冲田正挥手高呼：“老弟！来一下！”
白影溜达过去：“导演，咋了？”
“你给他讲讲戏……哦不，应该说示范一下。”冲田正示意旁边饰演男主角的村木直，说道，“给他讲解一下如何演出精神病、中二病、癫疯症一类的表现。”
小伙子很有精神地低头道：“请多指教！”
“奋斗气息扑面而来，一看就是被魔道导演用钱砸出火花，不错不错——比连花瓶都演不好的勇者plus好多了。”
白影满意地点头道：“加油！好好表现，证明价值，早日夺了女主角之位！”
“编剧说笑了，樱岛小姐的演技比我厉害，而且女主角我可演不来……”淳朴的小伙子尴尬一笑，看着白影身后面无表情的樱岛麻衣，努力暗示道，“樱岛小姐的表现不是很精彩吗？最近几幕都拍得很顺利。”
“不用和她客气，都是我的功劳。”白影琢磨道，“要演出精神病人的感觉……”
“白先生现在不就很有精神病人的感觉吗？”樱岛麻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揣摩你的角色去，我现在没空黑你。”白影很有大佬风范地提提衣领，他瞥了眼樱岛麻衣，旋即看向导演，“导演，我又搞编剧又做演技指导还得拍戏——你不得给我加工资？”
“没问题！”冲田正豪气道，“我举报老爸私房钱有功，家母赏赐丰厚。”
樱岛麻衣一怔，古怪道：“导演先生，之前我听见你在和自己父亲要投资……”
“真是笨。”白影一语道破，“当然是先拿钱，再举报领赏，收益最大化。”
“老弟聪明！”冲田正大笑道，“这就是双赢！”
村木直若有所思地看着导演先生和编剧先生，有点抓住精神病人演绎的感觉了……不不不，这么想对导演和编剧太失礼了。
“既然钱谈好了，那我就来指导指导吧——老弟来，我们先演一出戏。我演医生，你演病人。”
白影坐上椅子，示意村木直坐对面。
村木直坐下，疑惑道：“编剧先生，剧本内容是什么？”
樱岛麻衣怜悯地看了眼村木直……这位入演艺圈不久的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
“没有剧本，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出戏就行。”
白影表情一正，面露慈悲地问道：“小伙子，你什么病？”
……
“父亲，你应该解释一下。”
雪之下雪乃望着有点僵硬的父亲，示意屏幕上的游戏画面。
雪之下父亲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脑里会出现这个游戏……”
“我也觉得父亲不至于如此荒唐，想来是下载的游戏太多，都忘了还有这个游戏。”雪之下雪乃煞有其事地点评道，“父亲在游戏里养育女儿，以此得到一些成就感，这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别把游戏当真就行。”
“当、当然不会，这只是我用来锻炼思维，放松压力的……”雪之下父亲苍白地解释了几句，努力找着话题，“嗯——第一次玩，雪乃就取得了游戏养成的最高成就？你怎么做到的？”
雪之下雪乃：“上网搜索，找攻略，了解游戏设定，做简单的计划表。我看不出来父亲让我玩游戏有什么深意。”
“我还以为你会试着钻研一下，然后找到正确的方向，看来雪乃的思路比我想得更灵活。”雪之下父亲咳嗽几声，正色道，“如果把游戏内的所有属性和机制都隐藏起来，雪乃觉得会怎么样？”
雪之下雪乃不置可否：“只要多次尝试，找出规律进行总结，并不算困难。”
雪之下父亲又问道：“那如果这些机制和属性会不断变化呢？”
雪之下雪乃一怔：“这就是家里的工作？”
“你想从政从商，最终都会是领导者。我认为对领导者来说，个人能力、交际能力、沟通能力和战略眼光，都属于锦上添花，可以做得更好。”
雪之下父亲说道：“了解全局，进行决断，这才是最基础的——游戏会把规则和数据为你展现出来，没有虚假。现实则是你不去看，就无法知晓，看到的内容，若是不做验证，可能会藏有虚假。”
“我不怀疑你的学习能力和行动能力，哪怕不擅交际也并非多么重要。对于大部分员工来说，顶头上司突然笑呵呵地表示好意，反而意味着要遇到坏事。”
“我想要你去看——看清楚一件工作是如何完成，其中经过哪些环节，解决哪些困阻，执行工作的人进行什么行动……”
雪之下雪乃若有所思，还以为是必须效仿此前的姐姐，当个八面玲珑的人。
“那姐姐那种……”
“雪乃，不要把工作中遇见的人，当作是朋友——那些都是你私下的社交。阳乃的八面玲珑，从来不是要和每个人成为朋友，而是营造一个柔和的气氛和关系网，方便于解决实际问题。”
雪之下父亲缓缓说道：“利益才是社会的友谊，你要和私人关系分清。”
雪之下雪乃轻轻点头，或许得把兵法重新捡起来读一读。
“父亲，谈论再多还是要落到实处吧？”
“当然要落到实处。”雪之下父亲笑道，“你还年轻，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和上学，公司方面的事情以观察学习为主，家族方面的事情……嗯，今年夏天暑假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代表家族出面，筹办烟花大会。”
“我已经筛选出一项事务，最近有个地方准备拆迁，你可以去旁观学习，了解各项流程。”
雪之下雪乃微妙道：“最近千叶拆迁的事情很多吗？”
“毕竟时代在发展，很多老旧危房都得清理一下——你说阳乃之前代表公司签字的事情？你还太早，至少等成年之后。”
不，我在想白菌培养皿遭到姐姐拆迁的事情。
雪之下雪乃姑且按住可能会让父亲唐突抽风的话。
哼哼哼，小女神投入工作，努力学习，不断精进，时间一长就淡忘心腹大患plus……没错！人的一生就是努力学习，铭刻自我的一生，心腹大患plus就给我直接绝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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