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4_第八分局[AB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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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4

  我就说过了,这家伙连地狱都不愿意留。”

  马尔斯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慢慢看过去,和沙发上抱胸而坐的中年男子视线撞了个正着。

  “医生,”男人目光深邃凝视着他,语气谦逊却不容拒绝,“请给我们一会儿私人时间。等这边结束了,我会请护士来为他测量体征。”

  周围的医护面面相觑,依他的命令拾好东西纷纷出了门。马特等他们全部离开后落下门锁,并拿出了便携的录音设备开启。

  “你昏迷了三天。”中年男子在马尔斯前先开了口,“我很庆幸你没事,马尔斯。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们的问题也可以等你经过彻底的身体检查后再继续。”

  “你问吧。”马尔斯没有看他,也没看马特,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静静听着灯丝燃烧轻不可闻的细响。

  “等等,”他在男人正打算继续发问前截断,“威廉还好吗?”

  马特一挑眉,不动声色望向长官,发现后者也表现出了稍稍的讶异。病房里沉默着无人说话,过了快有一分钟,就在马尔斯以为他们听力老化到不能接自己的问题,正要再重复一遍时,中年男子斟酌着回道,“我们……愿意相信……莱昂警探暂时没有生命威胁。”

  这句话让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人起了躁动。“你说……什么……意思……?”

  “现在还不能乱动。”男人压低了嗓音,告诫不怒自威,“德奥尔默探员,麻烦你帮他的床升起来些。”立在后方的马特懒懒应了声。

  背后的病床缓缓抬高至一个舒适的角度,马尔斯转头看向男人,后者从沙发起身踱步到床边的椅子里坐下,将滑落的被沿提起为他重新掖好。马尔斯无心在意他展露的关怀,急切追问,“你说威廉出了什么事?”

  “他被tenth捉走了。”男人看了他眼,坦率道。

  这句话让马尔斯断了层的记忆被重新链接起。

  对,被带走了。昏迷前的一幕幕如潮水般从海马体中涌出。

  被tenth不,现在该叫他兰伯特带走了。

  “……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了所有?”

  马尔斯不答反问,“目前有什么关于威廉的消息?”他目光灼锐紧盯自己的长官,“任何,消息?”

  马特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现在接受审讯的是你,埃德蒙兹探员。”

  马尔斯睨了眼他,又瞧见面前人对自己受责的无动于衷,算是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无所谓地转回头,继续神色空白地盯着单调的天花板。“我以为做父亲的在见到重伤未愈的儿子时都会有求必应,看来是我想多了。”

  “那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儿子,”男人淡淡地弯起嘴角,“只在有所需要的时候才愿意把我当做父亲。”

  作者有话说:*西敏宫:英国国会大厦

  ☆、

  “坎特雷局长,”马尔斯也不接话,就当没听到般催促他回归正题,“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凯尔西海沃德探员在这次任务中重伤,她比你先醒。根据口供,”男人娓娓而谈,“她是由于你给出的错误信息而被引至了爆炸源所导致受伤。马尔斯探员,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她什么?”听了他的话后马尔斯怀疑自己的脑震动又加重了,“我给了她错误讯息?明明是她误导了我!”他激动得意图坐起,脑袋里的晕眩让他半途又落回床榻。“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不容置喙按住他的肩,等到晕眩感逐渐退去,那只手仍在原处有力地阻止他的动弹。“操蛋的脑震荡简直杀了我。”他抱怨地骂了句。

  马特憋住了肚子里的笑。

  “……你说海沃德探员误导了你?什么意思?”坎特雷假装没听到他的f词。

  “我在常青大厦与威廉、tenth共乘一座电梯时,到了她的消息。”马尔斯回忆道,“她说tenth出现在……十六楼,当时我坐电梯从顶楼到一楼,途经十八楼……她告诉我,赫米尔探员从监视画面中分析,tenth正位于十六楼的……东南角,所以我离开了威廉独自去追击。后来……我发现她带给我的并不是tenth,而是披着tenth面具壳曾从我们监视下出逃的人体炸弹携带者……再后来……爆炸就发生了……”

  “你说在爆炸发生前,你与tenth和莱昂警探共处一室?”坎特雷与马特对这句话皱了下眉,前者问,“你事先知情tenth的身份?”

  马尔斯用看蠢材的眼神看他,“我要知道那家伙是tenth,现在还会躺在这?”

  “那么tenth是谁。”坎特雷不受影响地问。

  “纽约警局,姓兰伯特的beta警探,威廉的搭档,这次也被nypd的局长选入了特别行动组我建议你审查审查他们的局长。”马尔斯的眼前浮现出beta那张伪装出的胆怯脸孔,忍不住在心里将它撕成碎片。

  坎特雷与马特对视一眼。“马尔斯,”年长者沉声开口,语气难得踟蹰,“兰伯特警探……被证实死在了这次的行动中。”

  “……他死了?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死了?”

  “纽约警局在清扫大厦时发现了他的尸体。”马特见长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代为回答,“尸体卷入了爆炸所以无法面部对比,但骨髓dna的提取结果在信息库内的比照显示为兰伯特警探。”

  “不可……能……”如果不是兰伯特,那会是谁?谁才是真正的tenth?又是谁带走的威廉?马尔斯怀疑自己还在昏迷,听到的一切都只是梦中的虚妄。

  “埃德蒙兹探员,”坎特雷叫了他的姓,他在念他的姓时总带着些眷恋的柔情,“我们正在录音,请你确认所做的陈述不掺虚假。”

  “我的口供基于亲身经历,没有假话。”马尔斯复述了遍,在马特起录音机后,问,“凯尔西伤得很严重?”

  “比起你已经好很多了。”坎特雷朝马特点了点头,后者意会到这代表他想与马尔斯独处。坎特雷在他离开后回过头,安慰地抬手,摩挲马尔斯的黑发,“我得到任务失败消息的时候,以为就要像失去你父亲那样失去你了。幸亏你还活着。”

  马尔斯闭上眼,装作眼瞎耳塞。他跟坎特雷说过很多次,不想听他与狄伦的逸闻。就算狄伦未曾接受过他也不曾出轨,就算狄伦死得太早以至于他对父亲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马尔斯对于得知一个外来的alpha总妄图插足自己父母之间还是感到膈应。“凯尔西说是我引她去的爆炸源?”

  “是。”坎特雷回手,双腿交叠,十指交叉置于膝盖,“但凯尔西也说了,她相信那天耳机中的人不是你。”

  “那么,我也相信我耳机里的人不是她。”马尔斯慢慢说,“爱莉和西蒙那边没有音频影像的记录?他们呆在幕后,如果有任何异样应该第一个发现。”

  “根据爱莉的口供,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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