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至第八十五章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笔趣阁 > 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 第八十一章至第八十五章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八十一章至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一章假四棒

  “真是的,明明只是场大学比赛,为什么也有那么多人啊?”

  当船前葵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妹进入到球场后,她们却惊讶地发现,很难找到一处相对空旷的位置出来。

  明治神宫棒球场作为六大学棒球联盟的举办场地,除了“早庆战”外,通常都无需预定,而是可以直接去买当天的门票,而且门票也不讲位置,而是随便坐。

  什么时候连东京大学的比赛都有那么多人来看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后,三个小太妹这才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在高中女生届可以称王称霸,但在周围都是大学生的情况下,她们也只能收敛起自己的脾气。

  她们刚刚坐下,喇叭中便传来了播音员放送球员名字的声音——

  “下面出场的是,东京大学四棒,2号捕手——久世秀则!”

  还没等葵一行人反应过来,她们便被纷纷站起的人群所挡住了。

  “久世同学,加油!”

  “轰出一支大的吧,给立教大学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久世同学,我爱你哦!”

  在这些纷纷站起来的人中,不仅包括新生、高中生,甚至就连大三、大四的学姐都有,而且看他们声嘶力竭地喊着的样子,仿佛真的拿即将上场的人当成了什么救星一般。

  跟班小春已经惊讶得不成样子:“这、这么受欢迎的吗?从高中后辈到快毕业的学姐全有?大姐,你家里人给你找的对象,可能真的是一支绩优股耶!”

  另一个身材比较粗壮的女生也瓮声瓮气地附和了一句:“这才是大一,就已经拿上了主力捕手和当家四棒的的席次,如果要说武道的话,应该也不像大姐说的那样,只是个书呆子吧?”

  乒!

  船前葵将自己胳膊往护栏上一砸,发出了铁链碰撞的声音。

  “你们两个能不能小点声?那种事情又和我没关系。”

  “为什么没关系?”后面两人睁大了眼睛:“看身高,不是正好是大姐向往的‘应该高我一个头’吗?而且能上东大的人,总不会是大姐一直瞧不上的‘满脸青春痘的运动男生’吧?不是我们说,脑子好但又能比大姐高一个头的男生可不多。”

  的确,船前葵是那种身高接近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如果按照她“对象必须高我一个头”的条件择偶,天生就要刷掉一大票潜在对象。

  “闭嘴啊,给我专心看比赛!投手要投球了!”葵恼羞成怒。

  小妹们没有理会她,而是满脸坏笑地递上了一个望远镜。

  葵没好气地抢过了望远镜,看向了场上。

  场上,久世秀则慢慢扛着球棒来到了打击区。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平静,因为他也确实没有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中井学姐居然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发动那么大一票男、女生前来给自己助阵。

  没看到对面立教大学捕手眼神都不对了吗?

  确实,如果你看到一个刚上场对方应援团就直接爆炸的球员,那个球员还背负着主力捕手——2号和强棒象征——四棒的身份上场,你也会重视起来的。

  但很可惜不是呢——东京大学今天用的是“假四棒”,也就是中心打线前移战术。

  按照传统的中心打线理论,四棒应该是一个球队中理所当然的最强棒,不过近些年来从大联盟开始,中心打线逐渐前移,三棒和二棒往往才是最强。

  但在07年的日本,尤其是业余界,4棒的含义不仅仅是一个“清垒棒次”,同时也意味着球队的精神支柱和王牌,所以从对手投手的角度来说,一个队的4棒都是最值得关注的角色。

  不过东京大学为了求得一胜,今天也是拼了——如果是在往年,平山大亨都不太可能让出四棒的位置来,但今天为了胜利,他毅然同意将自己的棒次前移到三棒。

  而打击实力经过一寒假和春假锻炼过后,东京大学队内实际最强棒——藤森,则是被安排在了第二棒,并且如愿以偿地上垒成功。

  由于第四棒的威慑,立教大学的人不敢保送第三棒的平山大亨,只得选择正面对决,结果被第二支二垒打轰出了第一分。

  所以,当秀则上场时,情况变成了二垒有人,1出局的有利局面。

  立教大学的投手在和捕手对视了很久,并且期间做了无数暗号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坏球!”“坏球!”“坏球!”“坏球,保送上垒!”

  由于一垒的垒包空着,对方上场的又是第四棒的最强棒,而立教大学的主力要么在警察局、要么在医院,所以面对这种情况,选择四坏球保送秀则上一垒是非常聪明的决策。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保送,而是敬远保送——也就是投球离好球区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那种坏球。

  久世秀则“气恼地”狠狠一挥球棒,然后瞪了一眼立教大学的捕手,将架势做了个十成十,仿佛真的是在因为对方没有选择正面对决而生气一般。

  其实秀则心中简直就是乐开了花——因为秀则本人的打击实力其实并不强劲,击球风格也属于那种需要观察对手球路、暗号后很久后,“猜着对面配球打”的类型,第一轮打线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发挥。

  对东京大学来说,第一局得了一分,这个中心棒次前移战术就已经算是成功,更多的时间秀则都是一个用来欺骗对手的存在,不过赚到了对手一个四坏保送,这个欺骗战术可谓是大获成功。

  多亏了中井学姐的卖力应援,对手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秀则心中美滋滋地想道。

  就在中井学姐说是要带着后辈来“报恩”的时候,久世秀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战术。

  不过这个战术想要实施,就必须先完成几点前提——第一,看台上的东京大学观众们要配合;第二,学长们要甘愿放弃掉四棒的尊严;第三,对手不熟悉东京大学的棒球技、战术风格——也就是一个个球员都是那种脑子说我会了,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说“不,你没有”的类型。

  也就是在东京大学,学长才有可能会答应执行这种战术。

  换句话说,久世秀则“四棒、广受东京大学球迷信任,还有主力捕手”这三重光环中,也只有主力捕手这个是真的而已。

  大学棒球,“欺诈的平成狸”来了哦!

  第八十二章二五仔无处不在

  东京大学的欺骗战术,不仅欺骗到了立教大学的球员,甚至也欺骗到了看台上的观众。

  “哦~~~对面甚至不敢正面对决耶!”

  小春虽然不怎么懂棒球,但她也知道,连对方先发投手都不敢正面对决的四棒,一定是实打实的强打。

  不止是她,现在船前葵也陷入到了纠结当中。

  怎么办?条件过于完美,她都想不到拒绝爷爷的理由了。

  但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不就真的是要变成小三了吗?

  要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就是靠给义妹们出气才出的名啊!

  不管是哪个义妹被负心男友甩了,或者被哪个碧池给牛头人了,葵都会丢掉剑道室那些“老古董”的器械,换上家传的粗铁链,去把那个负心汉或者碧池打个落花流水再说。

  可如果按照爷爷说的,自己去撬人家的墙角,那自己岂不是也成了碧池?这压根就不符合船前家的道义好吗!

  虽然说葵学的是一本正经的剑道,但船前家作为极道组织,当年就是凭借着一手铁链功夫,才能把一众肆意压价的船主打服,乖乖按照行价付船夫们的工钱,自此才奠定了家业的基础。

  换句话说,如果自己不能秉持着“公义”去做事,那以后如何令妹妹们信服?

  可是如果要去找这个“久世秀则”的话,又如何才能令他主动放弃呢?自己那位大伯爷,可是千方百计地要把自己嫁出去呢!

  正当她苦恼地挠着自己的长发时,场上的形势又有了变化。

  因为立教大学的先发投手是个左投,所以视野上难免照顾不到二垒到三垒间的位置,而接下来上场的川上望又是一个右打者,所以也遮挡住了捕手左边的视野。

  在扫了一眼异常安静的久世秀则后,投手便放心地开始了投球动作。

  与此同时,平山大亨迅速开始盗垒,而川上则配合地挥了一个空棒;

  尽管盗三垒成功率异常低下,但东京大学后续的打者都不是什么强打,所以即便是冒险,平山也要试一试。

  而他也赌赢了——立教大学的新捕手似乎并不擅长阻杀,在手忙脚乱地接到球后居然还后仰了一下,才将球投向了三垒,结果自然是被盗垒意志坚决的平山成功滑上了垒包。

  随后,川上望打了一个牺牲自我的短打,将平山送回了本垒,拿下了第二分。随后东大再无亮眼的表现,结束了这一局上半。

  第一局就拿下了两分,秀则觉得这一场比赛可以试一试那位新晋的蝴蝶球投手了。

  因为蝴蝶球是一种压根不带旋转的球种,所以在投向捕手的过程中,球的运动方向完全取决于场内微弱的气流对棒球缝线的影响,因而也飘忽不定,被誉为“连投手自己都不知道会投到哪里的球”。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球种虽然难练,但掌握了技巧后,它也是一种对投手球速和控球要求最小的球种,几乎不会像速球、子弹球一样伤到投手手臂,因此非常适合东京大学棒球队这种擅长偷奸耍滑的。

  对付这种球,打者几乎不可能准确地敲中球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拼人品,屏气凝神看准最后一段球路,然后抡起大棒就是一通敲。打准了算你运气好,打不准的话大侠请重新来过,总之打就是了,你也无需想太多。

  可能唯一需要为此而苦恼的,就是球队的捕手了——光是想要抓住球都要费尽心力不说,而且由于打击的不可知性,场内防守球员的站位也无从调整,无非就是根据对方握棒长度决定主守内场还是外场而已。

  不过,秀则还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尽可能地干扰打者,不让他们“屏气凝神”。

  我要用大哥的聊天流了,请保佑我啊!

  当立教大学第一个打者走上打击区时,久世秀则礼貌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前辈早安,请多关照!”

  见到秀则如此乖巧,立教大学的打者也很意外,但长期以来的教育还是让他迅速做出了回礼。

  秀则一边在好球区后慢慢蹲下,一边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前辈你看,我的指甲油漂亮吧?我的女朋友早上给我涂了很久呢!”

  身为一个捕手,由于经常要和防守球员做暗号,所以为了防止对方看错,手指上涂一些醒目的指甲油也是很平常的事。

  虽然涂指甲油稀松平常,但那句“女朋友”还是令立教大学的打者眉头一跳。

  不过他依然没有搭理秀则,而是径直走上了左打席。

  “前辈的衣服有些脏啊,你们球队的女经理不帮忙洗衣服的吗?”秀则见他不说话,紧跟着又来了一句。

  “我们自己洗衣服。”立教大学的打者瓮声瓮气地答道。

  秀则心中一乐——不怕你说硬话,就怕你什么都不说。

  “自己洗衣服?那多累啊!训练完了的时候,身上恐怕都被汗湿了吧?都已经那么累了,还要强撑着自己洗衣服”秀则故意叹息:“前辈还是和部长说说,就算因为经费拮据而不能请人来洗,至少允许大家让女朋友帮忙来洗嘛?平时陪女朋友逛街、去公园,偶尔让帮忙洗下衣服应该不过分吧?”

  特么的我们也没有女朋友啊?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喂!东京大学的球员,赶紧开球!”裁判看不下去了。

  “哦,对不起!”秀则立刻老老实实地认错。

  他蹲了下去,对着投手丘上的藤森学长比了个手势。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前辈那么长时间,这样好了,第一球我会让他投内角球,前辈请准备好。”秀则举起了右手的手套。

  立教大学的打者疑惑地瞟了秀则一眼,但却没说什么。

  尽管蝴蝶球手是王牌,但秀则和教练都一致认为蝴蝶球还是用来中继、打乱对方打者节奏时用比较好,所以首发的依然是擅长曲球的藤森。

  一球投出,球眼见着便往内角飙来,立教大学的打者心一喜,当即便出手挥棒。

  但球快进入本垒时,却突然向外角斜下奔驰而去,令打者措手不及。

  “咚”的一声,球击中了球棒的下沿,变成了一个地滚球。

  打者跑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游击手已经捡起了球,飞速传向了一垒。

  “一出局!”

  立教大学的一棒二话不说,扭头便走向了教练席那边。

  迎着走上场的二棒选手,一棒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不要被那个混蛋捕手扰乱了!”——

  M78星云

  既然昨天要了月票嘛,而且也确实上了新书榜,那么今天晚上12点我就勉为其难再多更一章好了唉,亏大亏大。

  第八十三章初胜即巅峰吗?

  “好球,三振出局!”

  久世秀则淡定地从手套中取出球来,丢回给投手丘上的立花学长。

  “投得好,学长!今天控球非常棒啊!”

  “嗯。”这名蝴蝶球投手点点头,也不多话。

  这倒不是说他突然变得高冷了起来,而是因为他现在满肚子都是问号。

  从他的视角来看,明明刚才这颗蝴蝶球眼见着最后是往坏球带去的,怎么最后却变成了好球?

  还有,蝴蝶球有个屁的控球啊,不就是颗颗都丢红心,就看球自己往哪飘吗?

  不明所以的人不只是立花学长,立教大学的打者同样也是一脸懵逼——因为他刚才判断那颗球也是坏球,但最后是怎么变成好球的呢?

  他望向了裁判,但裁判却一丁点表示都没有,似乎对自己的判决非常笃定,他也只好灰溜溜地下了场。

  为了求得一胜,东京大学的球员这次可真的是拼了命,不仅王牌投手和强打都放弃了先发和4棒的尊严,守备方面也都拼尽了全力,一个个不要命似的去追被打出的球。

  就连久世秀则也拿出了珍藏的绝活——偷好球,也就是用肩膀的稳定和躯体偷偷移动的方式来欺骗裁判,将突出好球带一颗球范围内的坏球“框”回来的技术。

  当然这种活不能常干,只能偶尔在关键时刻用一下。但秀则这种用移动躯体而非手套来“偷”好球的技术,成功率非常高。

  虽然藤森的曲球变化轨迹明显了一点因而不能用外,但这种偷好球的技术却正适合立花的蝴蝶球——因为裁判压根无法凭借球的轨迹判断最后的落点,所以只能更多地通过观察捕手的动作和手套来完成。只要秀则利用裁判的视角不易觉察地调整一下躯体,同时手臂故意向反向移动一点,裁判自然就会产生一定的错觉。

  那么,这个技术有多重要呢?

  2008年时,有专家对大联盟“偷好球”进行过分析,并且得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那就是表现最好和表现最差的捕手在120场比赛中,光是靠偷好球就能影响到250分,或是25胜的差距。之后几年中陆陆续续又有专家对此进行过研究,得出的结论大同小异。

  正是这几份研究报告促使大联盟终于下定决心,引入类似鹰眼的“电子好球带”系统,从而让这项捕手的偷好球技术失传于赛场,不过在规则比较落后的地区比如台湾,依然有捕手掌握着这门绝技。

  正是因为早稻田实业的教练发现了秀则这门绝技,斋藤佑树那样的投手才会抛弃自家配合默契的捕手不用也要和秀则搭档——因为好球带凭空扩大了一圈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同样,秀则的嘴也越来越不饶人,哪怕是被裁判警告过,他也依然不遗余力地在用语言和对手打者“聊天”,并且始终围绕着“女朋友”“女经理”“啦啦队”展开,往立教大学球员心头上撒着盐,搞得对方球员观感十分不好。

  比赛渐渐接近尾声,东京大学队中间虽然也让立教大学打出了几记安打,但分数却一直保持着两到三分的领先,直到最后裁判结束的哨音响起,立教大学也没能找到机会翻盘。

  尤其是在熟悉了对方投手球路后,久世秀则在立教大学不得不正面对决时,还猜出了一支二垒打,再次证实了他“强棒”的身份——看来这招还可以留到下一场比赛去用。

  东京大学在连败三年多后,终于再次拿到了六大学棒球联盟的一胜。即将毕业的大四学长们,也终于避免了大学四年棒球比赛中没有赢过一场的尴尬记录,平山大亨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棒球队有说有笑地退了场,只是直到观众渐渐退场的时候,前来观战的船前葵依然没能摆脱纠结的思绪。

  “喂,大姐,醒醒,该走了!”后面有人提醒道。

  船前葵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举着望远镜,趴在栏杆上发呆很久了。

  她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两个小妹揶揄的目光。

  “看呆了啊,大姐头?”

  “以后有的是时间近距离看,不用着急。”

  船前葵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要死了你们两个!敢开老娘的玩笑,是不是最近皮痒欠教训啊?”

  她气势汹汹地举起了胳臂,连带着上面的铁链哗哗作响,似乎是打算教训小妹一顿。

  “啊,大姐生气了!”两个小姑娘落荒而逃。

  葵没追几步,自己就先停了下来。

  话说,如果大伯爷和爷爷问起来的话,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压根找不到挑毛病的地方?甚至还有点心动?

  别扯淡了!老娘怎么能因为区区一点男色,就放弃自己的信念?!

  尽管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胜利,但这对东京大学棒球队的人来说,依然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咖啡店里,大家寻了个角落,以茶和饮料代酒便开始了杯觥交错,就好像已经得了六大学联盟冠军一般。

  这也不知道是弱队的悲哀还是幸运,连一场小胜利都可以让大家吹嘘一辈子。

  平山大亨更是直接发表了引退宣言——这个宣言他去年就想做了,但却一直拖延到现在,就是因为在他进队期间,球队还没有获得过一场胜利的原因。

  “棒球队就交给你们了!后面几场比赛能够打出我们的精气神来就行!”这是平山大亨的原话。

  从球队引退后,他立刻就要为了进入警察系统,而开始准备9月份的日本的公务员考试——这个哪怕他是东大生,也是要认真应对的。

  等他考完后,成绩将在明年公布——届时他早已毕业,只需要专心等结果就好。

  和电视剧上经常出现的“东大生进入警视厅工作”不同的是,进入到警察系统最多的大学中,东京大学甚至排不进前十。人数从第一到第三的,分别由“日本大学”、“国士馆大学”和“东海大学”所把持着。

  而这些学校,毫无例外的都是学费昂贵的私立大学。

  虽然说在日本能上名校都很了不起,但名校和名校之间,还是有“血统”区分的。

  比如每年日本的国家的公务员考试中,录取人数最多的肯定是东京大学,而且最后当上官僚的,每年也是东京大学最多。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因为在日本,当上官僚并不完全意味着你“从政”了,因为在那边,官僚也只是给财阀、议会打工的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尽管每年官僚都是出身东京大学这种国立大学的比较多,但要说起“出政治家最多的大学”、“出社长最多的大学”,那得要数那些私立大学,比如庆应大学、早稻田大学、日本大学等——对了,“日本大学”也是私立而非国立的大学。

  日本警察官僚系统中,出身人数排名前十的大学中,没有一所是国立的,甚至连东京大学都排不进去。而基层的警员则是在社会上广招——但这些基层警员除非真的有什么特别重大的立功表现,否则终生都无望成为警界的高级官僚。

  这也就意味着,日本的警察系统虽然说是公务员的一部分,但实则是把持在某些势力手里的,背后的道道还请诸位自己品。

  平山大亨虽然说还没有参加过笔试,而且本人也是东京大学出身,但他对能够考入警察系统这点似有把握,而且在去年东京警视厅进入大学校园的训练营中,他也是表现比较亮眼的人,对此大家心照不宣,但又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秀则依稀记得,作为进入司法系统人数最多的明治大学,就曾经出过国家司法考试出题人的教授泄露考题给学生的事,这种事到底只是个案还只是冰山一角,谁都不知道。

  但秀则现在只希望平山大亨官运亨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学长兼棒球部前辈呢?

  第八十四章布局落子

  平山大亨的退队,让本来就不怎么强的东大棒球队实力再次跌落一个台阶。

  不过对于已经取得了一胜的东大棒球队而言,队员自觉已经交代得过去,哪怕学校上面问起来也不怕,于是队员们心中的花花肠子便又开始活泛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中,东京大学棒球队的队员们开始纷纷逃离诚心寮,有的人则是借口学业,有的人托辞于联谊活动,更有的干脆就说要陪女友出去玩,搞得刚上任的队长藤森十分为难。

  而且在逃出去的这帮人中,甚至还包括功臣秀则——这让投手训练的效果失去了一大半。

  藤森见到这种情况,也只得任凭他们去了——反正下一场对上的是六大学中除了早稻田、法政大学外第三强的庆应大学,本来也就没什么胜算,而东大能抢分的对象,也只有明治大学一个而已。

  但秀则没有告诉他的一点就是,因为是同届,所以秀则很清楚明治大学今年新进了一个叫野村佑辅的投手,日后他还会成为广岛鲤鱼队的强投,所以事实上今年东大对上明治大学估计也没什么胜算。

  既然没什么胜算,秀则便腾出了些心思在家业还有千子身上——当然,后者更加重要些。

  赛后,千子把秀则拽到了中井裕子那边,向她进行道谢,同时秀则也将棒球队的战术告诉了她。

  中井学姐听完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并且连连表示自己不会介意这种事,如果秀则愿意,后面的比赛可以照章办理,这倒是让秀则喜出望外。

  作为一个精英主义的学校,东京大学文学部算是唯一一个“反精英”的学部,不管讨论的内容还是创作的作品都相当亲民,而中井学姐也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的前辈,听到佐佐木早夜和安田千子找不到社团后,便强行把她们两个拉进了自己的“花季少女文学社”,给了她们不少照顾。

  而且更重要的是,东京大学的女生之所以在过去几年中,能做到免于广本他们社团的侵扰,还要多亏中井学姐警惕的原因。不管于公还是于私,欠了中井学姐人情的女生都大有人在。

  千子偷偷告诉秀则,她们准备发动自己的力量,在低年级中发起串联,在明年1月的“东京大学小姐”评选中,将中井裕子给选上去,用来报答学姐对她们的照顾。

  所以她也给了秀则一个任务——说动棒球部的人发挥自己的影响,让尽可能多的人去投中井裕子一票,而秀则也很痛快地答应了。

  你帮我、我帮你,帮到最后谁都算不清欠了对方多少人情,这才是友谊之道。

  腾出空来后,秀则回到了网吧,再次视察了家业。

  武斗组那边早已经迫不及待地买进了一批金属球棒和钢料,开始制作起了装备,由于技艺拙劣,所以做出来的成品五花八门,造型也惨不忍睹,要说实战意义那是绝对没有的。

  秀则也不急于要求他们马上训练成型,因为第一届世界冷兵器全甲格斗大赛要在2010年才开始举办,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进行初步的训练。

  不过,后来几乎垄断了全甲格斗(BOTN)冠军的俄罗斯队,在2005年时就已经参加过许多仿中世纪的冷兵器团体格斗了,所以前几届比赛可以视为是他们开着满级号来虐别的国家小号的。武斗组的前几次出征别说生存,能够在铩羽而归时输得不那么惨都已经是最高预期。

  尽管花了不少钱用来采购器械,但和心会如今的账面上依然突破了两亿円的盈利——得亏于07年网络游戏市场的火爆,以及日本游戏厂商在收费方面的遮遮掩掩,工作室才有自己的生存空间。

  而这些钱不管秀则打算拿来干什么,他都有一个当务之急,那便是交税

  网吧中,久世秀看向佐野泉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

  “提香还没有来上班?”秀则有些头疼了:“也没有和人交接税目账本?”

  新晋的“加速世界组”会计——佐野泉遗憾地摇了摇头。

  按照传统规矩,专门负责网游这块的小弟在和心会武斗组下属成立了一个新的分支,并且按照喜好,被命名为加速世界组。而准备参加冷兵器格斗大赛的那部分小弟,则被秀则命名为刀剑神域组。

  这倒也符合日本极道的命名规则——在日本,如果你看到或者听到一个组织叫“XX组”这种名字,那么它很大概率会是极道,所以见到后就躲得远远的比较好。

  比如像是“魔X汉化组”这种名字,一听就是一个很可怕的组织,说不定就和什么邪教魔鬼或者什么血统进化有关;而“脸肿X幕组”这种名字也不遑多让——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极道组织,才会将成员的脸都打肿啊?

  尽管佐野泉凭借着自学,已经掌握了绝大部分通常记账的手段,也大概弄明白了统计方法,以便做到心中有数,但要一个半吊子会计立刻搞明白税务相关事务,那也未免太将财会工作看得轻了点。

  极道在日本是合法的,这也就意味着它和公司一样,都要替员工进行工资申报,以缴纳所得税,而消费税则由商家出售的时候负责征收,也用不着秀则他们操心。

  但中间的公司法人税、房产税,风俗产业的宿泊税、温泉税,加上买卖商品的增值税等等,想要搞清楚门类和种种合理避税的手段,不是老财务的话真的很难玩得转。

  而且秀则他们想要逃税都做不到——日本国税局有个查察部,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金融界的精英和积年的公务老手,专门负责用各种手段来查验社会团体收入和隐瞒税收的。别说普通民间人士,哪怕是大银行、大私营业主被他们盯上也要脱一层皮。

  不是有笑话说吗,如果是在奇幻世界里的话,战斗力最强的剑圣、大法师、神射手和圣骑士,一定都是在国家税务局里面工作——现实中事实上也是如此。

  而想要在合法的情况下,尽可能少的被国家机器敲诈勒索,那秀则就需要提香这样的老财务帮忙。

  这也是为什么会计越老越值钱的原因——他们的经验值那可是能直接转为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钱。有的时候这些财务就是想办法帮你改一两个税种,还有在付款、收款方式上调整一下,少纳的税便是一个天文数字。

  “算了,佐野你和我一起去找提香回来——这家伙在搞什么啊,那么多天都没来上班,要不是他还知道领工资,我都想要去把他房子烧了。”秀则抱怨道。

  第八十五章家事为重

  当久世秀则带着佐野泉,来到提香登记的住址外时,他们却发现那里房门紧闭,门口还贴着一张字条。

  字条是提香留的,上面的大概意思是说,因为老婆带着孩子离家出走,所以家主楠木英世(提香)去找老婆了,如果有急事的话,请打手机联系。

  电话接通后,提香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但语气中却透着十足的疲惫感。

  “会长?真是不好意思因为家里的事,最近在下实在是无心工作,请您允许我再将假期延长到什么,报税啊?那个不用太急,去年的我已经申报完成,今年的税明年决算时再申报也不迟等等?两亿?那么多?而且后面还有?那确实要好好重新规划一下。”

  提香迟疑了一会,然后报出了一个地址。

  “这里就是内人现在工作的地方,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现在离不开这里,如果您有事需要面谈的话,请您到这个地址附近的咖啡厅等一下,我马上过去便是。”

  放下了电话后,秀则轻轻摇了摇头。

  “佐野,我们走吧,去看看提香到底是什么情况!”

  按照提香给出的地址,秀则他们来到了一处略显破败的商店街上。

  尽管已经是21世纪,而且这里还是东京,可在远离大路和繁华区的地方,依然有这种仿佛停留在上世纪60年代的情况。

  除了老旧的柏油马路和随处可见的电线杆外,周围居民的屋子大多也都是老旧的包纸木门,再配上那些也不知道是竹子还是木头的立柱,秀则甚至有些担心,会不会一阵大风过来这些房子就倒了。

  虽然提香说是让秀则去附近咖啡店等,但秀则可不会那么老实,而是一直来到了提香报出的位置,想要亲自查看一下。

  “这里是洗衣店?”

  秀则皱着眉头,看向了面前的一个小屋。

  “好像是。”

  佐野泉盯着面前破败的小木屋,多少也有些迟疑,因为这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要不是门上面还用油漆写了个‘小叶洗衣店’的字样,她甚至不认为里面会有人在。

  “我们再往前走走好了。”秀则建议道。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出几步,那栋小木屋的门便咣当一声,被人从里面撞了开来。

  秀则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只见那栋小木屋的门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狼狈地钻了出来,并且差点摔到了地上,而随着他的身影一起飞出来的,还有两三捆万円钞票。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和弦叶才不会用你的脏钱!”一个女声传出。

  尽管秀则看不到门里面的情形,但从女人的语气听来,她此时的心情恐怕不会太好。接着,也不等门外的男人反应过来,木屋的门便被砰地一声便重新关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秀则觉得整个木屋都随着猛力的这一关,而有些摇摇晃晃的。

  被推出门的男人盯着小木屋的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地上捡起了两捆钱,开始四下张望。

  这一张望下来,他就看到了面前的久世秀则和佐野泉两人。

  “啊,会长!真是不好意思!”男人连忙站起来鞠躬。

  原来,这个男人正是秀则找了半天的提香。

  秀则瞟了一眼旁边的木屋后,无声地对提香招了招手,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让他跟上来

  咖啡店中,提香亲手为秀则端上了两杯咖啡,而且带着满脸的歉意。

  “真是让会长见笑了您也看到了,内人对在下的工作有些意见,所以最近一直都在打冷战,等在下料理完这边的事后,立刻就回会中做事。”

  秀则伸手去接咖啡杯,但杯子却被佐野泉抢先端了过去,加糖、搅拌、吹凉一气呵成。

  在外人面前,秀则只得缩回了手——话说回来,自己喜欢的甜度和冷热,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她知道的?

  “尊夫人恐怕不只是有些意见那么简单吧?”秀则问道:“虽然素未谋面,但只听声音便知道,那绝对是一位女中巾帼,风骨比我们这些人怕是都要硬朗些。”

  虽然被鄙视了,但秀则对楠木夫人的态度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一直以为自己老公是个普通人,结果女儿突然有一天被绑架了,绑架人还告诉她她的老公是极道重要人士,这位良家妇女没有当场炸锅已经算是有涵养,没有立刻和提香要求离婚就已经说明是真爱。

  提香苦笑:“会长说笑了,不过内人她确实比较固执。”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提香你居然能一直瞒着尊夫人那么久,也是够厉害的。要不是我继位的事,只怕你的家庭现在依旧和睦呢。”

  说完,秀则便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示意提香坐下来。

  提香也没有推辞:“内人她一直不怎么干涉在下工作方面的事,而一直以来在下也是告诉她自己在商店街做会计,帮人收租金来的,她也没有怀疑。不过上次马萨乔为了要挟在下去举报武斗组,便趁弦叶放学时把她掳走,这才瞒不住的。”

  “那就是我们的不对了。”秀则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又派武斗组去将缇香的女儿救了出来,但这也仅仅只是亡羊补牢而已,造成的影响却是消除不了的。

  “不,那倒也不完全是,毕竟这么一直瞒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所以这次也仅仅只是把话摆到了明面上而已。”提香实话实说:“只不过在下也没有想到,正美她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宁肯出来自己开个洗衣店,也不愿意花在下给的钱,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艰难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大概是为了孩子吧?”秀则猜测道。

  “是啊,为了孩子。”

  “不过,尊夫人还没有提出离婚之类的吧?”

  “暂时没有,不过感觉她的耐心快要到头了。”

  “也就是说,那还有挽回的余地。”

  秀则端过佐野泉调好的咖啡,喝了一口——果然是自己最喜欢的甜度和温度。

  “挽回的余地?”提香疑惑道:“内人的态度很坚决,说是家里绝不可能出现一个极道成员,所以估计希望不大”

  提香没有说要辞职之类的蠢话——毕竟在和心会干了那么久,他也知道和心会不可能会放任一个知道会中所有财务情况的人就这么离开。

  不过,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久世秀则突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既然这样,如果我让一个身家清白的‘舍弟’出去开店,让你过去担任财务总监的话,你愿意赴任吗?”

  请收藏本站:https://www.jdktax.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jdktax.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