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结局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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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结局

  几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突然席卷了全球。

  安贝在河也太郎风光了一年多后,终于还是以“不能更好地贴近日美两国关系”为由,借着内阁重组将河也太郎从外相的位置上重新踢了下来,丢到了行政大臣这个烂摊子上。

  河也太郎不以为意——事实上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已经认清了自己的立场——不管自己再怎么讨好安贝,他都是别人眼中的“下一代”,如果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安贝的路线走,那么别人为什么不去支持安贝?要他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是亲美,他这个亲美右翼亲的也是建制派的美国啊!

  开工了数年后,北海道的特高压电缆终于架设完成,北海道的农光互补项目也正式开始运行,开始向东北甚至是东京输送电力。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中,“关闭娱乐场所”和“居家隔离令”成为了日本网络上热议的话题。

  没有人是傻瓜,也没有人相信安贝进三发的那两个“可以循环使用”的布口罩就能帮助他们摆脱新冠的侵袭。大家心里都明白,想要隔绝病毒,那就只能靠总体而全面的防控。

  但此前因为没有能阻止美国退出tpp、安贝预计中的出口远远没有达到预期标准的缘故,所以只得临时决定开放ir,也就是赌场观光限制,以图用旅游业来挽救用货币放水也救不了的日本经济和就业市场。

  佐野泉借机成立了一个“风俗业健康促进协会”,在其中大肆搞风搞雨,以致于到了秀则都觉得可能有些拿捏不住她的感觉。

  而且此前因为安贝的“自由化改革”,此时女性的劳动参与率已经达到了70%,虽然不能算高,但在发达国家中也不能算是很难看的数字了。

  只是这70%的劳动参与率中,90%以上的女性都没有“固定工作”,都属于临时的“派遣工”。

  如果现在要关闭娱乐场所,全体人居家隔离的话,这些临时工注定是要失业的,他们要如何才能获得收入?

  安贝突然发觉自己陷入了两难——如果宣布隔离,那么这些因为失业而没有存款、饿死的人势必会成为他政绩上的败笔;

  但如果什么都不宣布,当死亡人数最终暴露的时候这个锅还是要他来背,谁让他是首相的呢?

  于是安贝选择了政客的固有技能——装傻。

  他严控媒体,禁止大篇幅报道新冠相关新闻,并且拿“没有那么多检测仪器”为借口,拒绝增加新冠检测数量。

  所以当孙正义说要捐献100万个检测拭子时,安贝的恼火程度可想而知。

  他立刻从右翼、极道组织那边买了大量的水军,在网上大肆攻击孙正义,并且警告他“交好你的税就行”。

  孙正义也不傻,一看雅虎上那些右翼水军号都出来活动了,还拿自己逃税的事来警告自己,他哪还不知道是自己让内阁府为难了,便连忙改口说“既然你们不要那就算了”,并且一个人默默地飞到了国外。

  除此外,日本的有钱人比如与泽翼那种,也趁机飞到了阿联酋迪拜,在那里去打从中国进口的疫苗。

  那个出卖同事获得减刑的死胖子在结束了短暂的拘留后,立刻重操旧业,开始了自己的高利贷买卖。

  因为短期派遣工的资金流动非常不灵活,所以急用钱的时候很多。与泽翼盯上了这一片市场,并且赚的盆满钵满,甚至还在网上不无炫耀地说自己“一秒钟就赚一个亿”。

  他可以逃到国外,但临时工却不行。

  在这个时候,新上任一年的北海道知事铃木直道突然站了出来,表示要在北海道全境范围内实行严密的疫情防控政策,表示“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日本政坛一时为之侧目。

  尽管铃木直道自己也很忐忑,但秀则却告诉他,马上夏天就要到了,只要有户用光伏电站在,就算是穷得只剩房子的人,他们也能从太阳能电站生产的电力币中获得维持基本生存的口粮所需。

  而且得益于预制菜包和光伏村更加完善的物流,一个村镇只需要几辆新能源小车和几个固定用工,就可以挨家挨户地将食物送货上门,甚至还能往他们家中运送一些副业生产材料。

  此外,为了逃避疫情,远离东京中央地区的房屋突然都变得很抢手,那些富人拖家带口地来到了郊区的别墅,然后靠着超市的送货服务维持家庭所需。

  秀则认为只要北海道防控疫情得力,那么就会有很多富人前来北海道度假村“避暑”,这部分产生的钱也可以弥补一部分政府开支。

  最后就是预制菜包——等确定一个地区的疫情完全平复后,他们便可以重新启动工厂,将廉价预制菜包运送到全日本去。

  “放心,万事屋的总裁船前小姐会把这事安排妥当的。”秀则保证说。

  听了秀则的保证后,铃木直道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为整个日本做一个表率,也为自己的恩师菅一伟找一条解决的办法出来。

  果然,当他宣布完后,他立刻便成为了国民关注的焦点。

  长得帅,有魄力,能干活——铃木直道可以说是集中了日本人对于政治家的全部美好的想象。

  焦头烂额的安贝如获至宝,并且将北海道视为了“政策试点”,准备在全国范围内推广这一政策。

  阿伟也很是欣慰:自己用心培养的人终于开花结果了。

  见到自己没有被反对,铃木直道胆子也稍微大了点。

  他决定赌一把,渡自己能在三个月内解决问题。只要疫情平复,北海道就能凭借着日本“能源中心”和“粮仓”的地位,强势恢复经济。

  从东京回来后,铃木直道立刻又宣布要以北海道能源项目的政府投资为抵押,从国外进口一批疫苗,只要“在北海道住满三个月”,便可以免费进行注射。

  一时间,全日本的富人们都悄悄坐上了前去北海道的列车。

  与之相对的,安贝在发现疫情终于掩盖不下去后,果断宣布自己“肠炎犯了”,然后伙同麻生泰郎一起,将内阁官房长官阿伟推上了首相之位,并且要求他在任期内解决新冠、核电站废水以及和美国新任首相修复关系。

  这种不负责任的表现无疑激起了日本人的公愤,只是离众议院选举还有一段时间,他们没法正当地表达自己的愤怒,而且很多人都认为所有候选人都无法代表自己,所以压根就不打算去投票。

  阿伟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众望所归,而且不容许他拒绝。

  岸田文雄当然也很愤怒——安贝进三居然趁他说要参选并且出国访问的时候突然宣布支持阿伟,这明摆着就是在耍他。

  只可惜他存在感确实太低了一点,以致于没人拿他当回事。

  对秀则来说,疫情的到来意味着事件回到了他熟知的轨道上。

  在北海道宣布严格防控后不久,石川县那边也宣布了要隔离管控的消息,并且还要从“友好城市”那里进口一批疫苗。

  在川建国的威压下,日本自然是要对邻国的疫苗大肆批评,但奈何先前为了tpp,他们给予了北海道自治体以一定的进出口权力,这种事他们从法律上说是管不了的。

  虽然网络右翼依然在批评,但日本那些“精英”们自己会选择用脚投票——汹涌而至的人流差点就让北海道疫情防控再次出现漏洞就是明证。

  有北海道和石川县做出表率后,大阪府和东京都也坐不住了——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地盘上的富人都要跑到北方去了。

  于是他们开始带头对中央发难,如果他们再选择继续跟着中央走,那恐怕连自己的地盘也保不住。他们的根基始终是在本地,而不是国会,国会和中央只是他们去要钱时才有用。

  阿伟也算是看开了——背锅就背锅吧,反正自己无愧于心就行。

  于是他试探着向警察厅提出了“居家隔离”管控的提议,并且等着对方拒绝自己。

  但出乎他的预料,各地的警察厅都同意了菅一伟的提案,并且非常热心地表示愿意用警车帮助居民运送盒饭、食品,以及光伏组件更换的耗材。

  看到阿伟的死鱼眼都睁大了不少,河也太郎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警察厅在安田基金会也有股份,您去找金融厅的今井敏子就知道了”。

  阿伟恍然大悟,然后果断为行政大臣河也太郎加了担子——一个“疫苗担当大臣”的帽子。

  河也太郎的应对也很简单——他通过伊藤忠商事悄悄地从“全世界范围”内购买疫苗,而且很多疫苗都是不带标签的。

  右翼此时也终于看出来了:河也太郎这个家伙压根不是铁杆右翼,只是一个立场比较灵活的右翼。

  于是电视节目每天例常的新闻就变成了“x月x日,某地疫苗冰箱断电,导致xx剂疫苗报废,xxx负责人鞠躬道歉”,以此来给疫苗担当大臣河也太郎抹黑。

  但为时已晚,河也太郎大势已成。

  等阿伟任期到后,下一届自民党必须要考虑如何应付众议院选举的问题,所以他们不能再暗箱操作,必须选择一个在民间有声望的人来当首相。

  安贝进三发现河也太郎的推特粉丝数超过之后,当即便明白了谁会是妨碍自己“进三”的最大阻碍,连忙开始扶植铁杆右翼高市早苗当傀儡,以便等她上任一年后,自己再“进三”。

  不过河也太郎也不会再坐以待毙——他这一次团结了自己那一派的“四大天王”,外加一个小小泉,以及包括石破茂在内的全部反安贝势力,对安贝的派阀发动了一次全面总攻。

  阿伟在任期将满后四下奔走了一圈,最后选择了出价最高的河也太郎。

  尽管阿伟势力不大,菅派也只有10个人左右,但他手里现在还握着一半的内阁人事局,所以一举一动依然举足轻重。

  尽管形势越来越好,但随着最终选举临近,河也太郎还是越发地坐立不安起来。

  “尽人事,听天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太难了。

  “我决定,只要我上台,就启动‘休眠存款活用法’。”他向秀则保证说。

  所谓“休眠存款活用法”,就是将各大银行中那些已经因为无主而已经“沉淀”下去的存款拿出来,然后投资到公益事业上。而随着近些年来千子的公益事业越做越大,这个条款明显对秀则有利。

  秀则心知自己终于要迎来收获,他也是竭力忍耐住自己,才没让自己飘起来。

  “您放心,我们也有水军的,谁还不知道谁的底子。我会让武斗组的人带着棒球棍,上门去和那些人‘谈谈’。”他小声对河也太郎说。

  河也太郎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

  而党内投票日终于到来的那一天,秀则却选择了坐在家里,也没有去看电视,而是逗弄着自己刚出生没一年的女儿久世凪趴在地板上玩。

  看着女儿在丈夫身边黏黏糊糊,而且明显他比对自己更亲的表现,千子有些吃味。

  “你不去看选举吗?”她问。

  “谁都一样。”秀则不假思索地说道,“政治格局就摆在那里,无非就是看地方党员能不能推翻细田派的统治,我们能做的都做了。”

  “也对。”

  千子对着女儿伸出了双手。

  结果小凪一扭头,趴在了秀则的胸前。

  秀则哈哈大笑,然后站起身将女儿抱了起来。

  “走吧,等瑞夏从小学回来后,我们就一起去北海道赏秋叶。”他对千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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