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精英分子汇聚一堂_这个家业我不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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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精英分子汇聚一堂

  结束了和经团联之间不愉快的会谈后,安贝进三决定另寻几个经济团体组织进行扶持。

  虽然“经济同友会”、“新经济联盟会”还有其它经济团体组织规模要小于经团联,但如果安贝能成功拉拢到另外一批企业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和经团联分庭抗礼。

  但安贝不想仅仅只是玩拉一派、打一派那套把戏,作为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政治家,他想要由自己来控制一切。

  “葛西,帮我一个忙...对,我和经团联之间的分歧比较大,但政府的政策需要高效地传递到民间...那就拜托你了,尽快拉一个产业政策班子出来,在我出访美国前搞定,不然我什么都谈不了。”

  电话另一边,葛西敬之一直等到安贝主动挂断后,才慢慢将举着电话的手放了下来,而他的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名为“大功告成”的喜悦。

  果然,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这一刻。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联络人,准备召开会议、商讨政策。

  因为新年要回家,所以秀则本来是想陪妻子过圣诞节的,但他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葛西敬之“来聚会,大家好好庆祝一下”的邀请。

  “反正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就无所谓圣诞节了吧?”千子说。

  她倒是够善解人意,可秀则连牢骚都没办法说了。

  平时他已经足够忙,白天忙着落地项目和筹款不说,晚上经常有活动,而且不是政界的就是东京大学“麻将系毕业”的那帮子,难得有两三个周末、节假日能闲着,结果又给他整这事。

  有些活真是只有外人看着光鲜。秀则心说。

  作为“假精英”阶级,很多人都是在远比“平民”更高负荷的工作下生存的。

  尽管这些人享用着更高级别的社会资源,但因为不掌握基础生产资料,所以他们都有一种不同于“平民”的焦虑——那就是生怕自己会跌落这一阶层。

  一方面,他们鄙视那些不努力的人;另一方面,他们很清楚自己依然只是高级打工仔,所以都在千方百计地试图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期待自己会变成真正的精英阶层的一员。

  至于那些无欲无求的人,或者只是想平凡地过完这辈子的人,其实很多人都并不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但就是懒,或者说经历过的社会毒打还是不够痛,没有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欲望而已。

  而久世秀则本来也是没有的,直到他死过一次,然后才终于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该怎么过。

  在这场“樱花会”分赃的会议上,秀则努力地让自己跟随着大流来,既不引人注目,也不刻意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的秀则对“樱花会”来说只能算是个新人,对其蕴含的能量还是一无所知,所以只能先想办法蛰伏一阵子。

  而且实话说,他也不想太依赖安贝这个樱花会,哪怕他知道这个组织的能量会一直持续到很久以后也是一样。

  政治投资这个东西既然是叫“投资”,那就一定会有投资成功和失败之说,同样也有自己的投资曲线。

  在安贝进三只手遮天的年代,樱花会的能量自然也就随之水涨船高,但一旦安贝失势,那他们被接班人清算也就在所难免。

  而清算的还不是日本人自己,而是美国——因为安贝后来和川建国同志走得实在是太近,所以美国民主党建制派重新掌权后,安贝便遭到了特搜组的“反腐”,不得不拿秘书出去顶罪。

  所以不管在哪个国家,政治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而且失败的后果远比金融投资还高。

  他的这种不活跃也被葛西敬之注意到了,但葛西却反而挺赞赏他这种表现的,因为他以为秀则只是在“守后辈的规矩”而已。

  尽管葛西敬之自诩企业界的“新自由主义派”,但轮到他在上面时,他依然经常强调要下面守规矩,而且对于他一直在痛斥的“腐败行为”,他自己做起来却也是不遑多让——自由主义的宽容没有学来,双标倒是全学会了。

  除了葛西、古森外,在樱花会这些人中,最显眼的无疑是日本乐天的会长——三木谷浩史。他一边抨击着dmm和软银集团的“不正当竞争”,一边为自家旗下互联网药品销售买卖而索要政策。

  只是他也只敢抨击软银和dmm了,而对已经抛开黑猫宅急便、准备自建物流网的亚马逊只字未提,看样子是真不敢和美国企业掰腕子。

  此外,就是nhk的现任会长松本正之。

  松本正之以前也是jr东海道出来的人,算是葛西敬之的班底之一。照道理来说,葛西应该给他几分面子。但秀则却注意到松本几次上前想要与葛西说话时,葛西都借故去和别人攀谈了,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听说nhk在报道核事故时,没有按照东京电力公司要求的口径来,搞得葛西敬之十分不满,甚至准备把松本正之换下去——对,东京电力公司高层和葛西敬之一样,都是东大“赤门阀”中的同窗。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久世秀则更加深刻地理解到了日本的现状。

  不管是从政界、官界还是商界,“上流人士们”都已经至少有一只脚踏入了“精英主义陷阱”里。

  他们凭借着地位、人脉和家世取得了成功,并且为之进行了一定的努力。

  随后他们便将这份成功当成了是自己努力、而非环境造成的结果,并视之为理所当然,进而反过来想要去操纵这个产生他们的机制和环境。

  而“伪精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上层画出的大饼面前拼命干活,甚至产生了一种自己是受益者的错觉。

  但实际上,他们都变成了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工作狂人,并且把大部分收入都花在子女的教育上,以试图维持他们“中产阶级”、“精英”的身份。

  只要没有掌握现代的生产资料——比如土地、矿产、能源、金融生态、网络生态,那么所谓的“中产阶级”和“精英阶层”就全是虚的,沉溺于小资幻想的“精英们”也不过是稍微高级一点的打工仔而已。

  久世秀则曾经指望过网络出现后,全世界的无产者可以联合起来,然而现实却是各国的民粹在文字语言、媒体、社交网站所共同造就的信息茧房里变得更加好斗,反倒是资产阶级联合得更快。

  而对葛西敬之这种“自由主义者”而言,他们拥护自由主义,就是因为“自由”给了地位处于强势的人以剥削的权力,而且这种权力还被包装在了“公平交易”、“自由买卖”之下。

  就好像新井会长用“公平交易”资助田中上学的方式,去换取他的人生自由一样,间贴居然还有人管这个叫“公平”,只能说这几位受自由主义的熏陶太甚,以致于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

  用罗翔老师法制课上讲的话说就是,重要的个人权利是不能自由放弃的,因为法律如果允许人放弃重要的个人权利,那就一定会导致强者对于弱者的无限度剥削。

  如果一个富豪为了自己找乐,给一个穷人几百万,让他砍下自己的手臂送给自己,恐怕很多穷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既然有因为一个苹果手机就可以卖肾的,那么为了几百万,卖一条手臂也不是不可想象,对吧?

  更可怕的是,富人还会用从穷人身上剥削来的价值,继续巩固他的“精英”地位,占有更多的社会基本资源,直到像大刘写的那样,连清洁的水、空气、现代生活必须的电、自由网络生态和舆论引导权都有了固定归属的那天为止。

  而身处樱花会的这些上流人士中间,久世秀则听到的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一群已经占有了相当多社会资源的一批人,在商讨如何利用自己政治投资获得的红利,去占有更多社会资源。

  面对这种人,躺着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懦弱而且无效的做法,属于自己的权利,只能自己去拼命守护。

  而久世秀则能做的,也仅仅是在不能言说的情况下,给那些自己相信的“人民”以一个小小的挣扎机会,一个控制电力的机会。

  看台上,葛西敬之依然在发表自己的演说:“...法人税实在是太高了,如果今年不能将法人税降下来,那么企业的利润便无从谈起,我们必须联合发表一份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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