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故去的皇后
宫闱庭。
春华贵妃与秋实贵妃两大贵妃位列庭上，旁边宫女太监萦绕。
沈袅袅悄悄打量着，宫中无皇后，除了皇贵妃，自然数这两位贵妃娘娘为尊贵，为了蕴美宫的火灾，两位居然都出动了。
沈袅袅回忆着她们的资料。
春华贵妃伴在皇帝身侧二十年有余，育有一对龙凤胎，其中的大公主已经远嫁天竺，而二王爷则叱咤朝野，暂时留守京城。
秋实贵妃则是新贵，怀有身孕，长相妖娆，能歌善舞，喜爱读书，尤喜钻研金瓶梅之类的，很得皇帝欢心。
两人平日虽然明争暗斗，但是表面上相互敬重，日子倒也平静。这宫中有一个平衡。
而，方才提过的，这后宫中目前最尊贵的女子，皇贵妃由于不喜后宫的明争暗斗无甚兴趣，便不曾掌管后宫。
这皇贵妃可是个极其安静的主啊，在皇帝尚未登基天下时，便侍奉在皇帝左右，在皇帝登基后，也无所求，处处隐忍，处处退让。因为幸得皇帝庇佑，以及育有三王爷与八王爷这两个儿子，在后宫中地位无可撼动。
而春华秋实二位贵妃，得益于皇贵妃淡薄的性子，掌管后宫，相互制衡。
沈袅袅低眉，敛去光华跪下：“见过两位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袅袅并未称呼两位贵妃的封号——她只是想表明，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御妻。
杨笑意跟着学。
“抬起头来。”春华贵妃发话，声音放佛从天上传来。
沈袅袅抬起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实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在两位贵妃的阶下，是三位穿着与宫女太监不同的女子，看起来姿色平平，但是全身却散发着气质，不似苏凉笙那般淡然，也不似两位贵妃的高贵。那是一种沉稳，似乎在千锤百炼的磨砺中造就的沉稳。
嗯，说俗点，还颇有官威嘛。
她们是这宫中的女官，直属御前。女官属从不涉及后宫争斗，看她们一脸正气，应该会偏向事实，秉公处理，扳倒安晴应该不难。
不过，沈袅袅觉得祸福相依，以后她要做坏事，很容易被秉公处理的。
沈袅袅从资料里回神，兢兢战战地等着两位贵妃的下一步指示，却发现春华贵妃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她直直的盯着杨笑意。
沈袅袅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不便多言。
春华贵妃隐藏在宽大的长袖下的手，有着微微地颤抖，这个人……有些像那已经故去的皇后。
那个叱咤风云，宠冠六宫的女子，那个翻云覆雨，傲视战场的女子。
秋实贵妃年纪轻，并不认识那故去的皇后，相比于杨笑意，她觉得沈袅袅更加有威胁力。
一时间，时间有些静止。
春华贵妃最终收回自己的情绪，继续如同一尊高傲得雕塑，她转头询问秋实贵妃的身孕。
而秋实贵妃则是得体又得意地回答着。
不曾下令让沈袅袅和杨笑意起身。
两位贵妃就这样让沈袅袅和杨笑意抬着头跪了许久。阳光猛烈，这样下去要黑几斤啊，这些个贵妃一定是故意的。沈袅袅虽然在心中咒骂着，但是却继续一脸恐慌。
而杨笑意则满面怒火。
杨笑意是将军之后，她自小到今应该都没有受到这般待遇吧。沈袅袅看着杨笑意一副马上要毁灭世界的模样，再看看两位贵妃正在交谈，眼神并没有聚焦在她们身上。沈袅袅赶紧扯扯杨笑意的袖子，对她缓缓摇头，然后用嘴型说：“装晕。”
杨笑意会意地点头，有些难受地扶住额头，摇摇欲坠的娇柔样，最终无力地倒入沈袅袅的怀里。
沈袅袅吃惊地呼叫：“快来人，杨御妻晕倒了。”
两位贵妃不自觉地蹙眉，她们本来就想给个下马威，但是谁知道这个杨笑意那么不禁跪。她们可不愿传出个善妒恶毒，倚老卖老的名声。
沈袅袅紧张地抱着杨笑意，余光却瞥见那些女官正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额……她的才能是被发现了吗？而且，又是该死的意味深长的笑，拉出去枪毙吧！
春华贵妃走下来，伴随着每一步，头上的坠饰皆有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笑意：“她怎么了？”
沈袅袅瑟瑟发抖地回答：“回贵妃娘娘，杨御妻大病初愈，怕是不禁此般长跪，身躯无力承受而倒下。”
“废物。”秋实娘娘并未下庭，她冷哼一声。
沈袅袅委屈地低下头。
春华贵妃瞥了秋实贵妃一眼，冷静地吩咐：“来人，将杨御妻搬入庭内，立刻召御医。”
……
沈袅袅一下子就囧了，御医来了难免会穿帮。沈袅袅假装着急地伸手去掐杨笑意的人中。
杨笑意吃痛，猛然醒来。她忍不住瞪沈袅袅，你用不用下手那么狠啊？
沈袅袅一脸欣喜，有些语无伦次：“太好了，笑意，你醒了。”
“嗯？我这是怎么啦？”杨笑意有些困惑苍白，一脸惶恐地低头。
装得……还真像。
沈袅袅赶紧将杨笑意扶起来跪好：“贵妃娘娘对不起，杨御妻不是有意的。”
春华贵妃认真地看着杨笑意，真是长得好生相似，甚至连性子都是那么张扬，她突然一笑：“罢了，起来吧。两位御妻初醒，是姐姐考虑不周。随我到宫闱庭里吧。”
“谢谢贵妃娘娘。”沈袅袅和杨笑意一起谢恩。
沈袅袅抬头看春华贵妃的表情，似笑非笑，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杨笑意身上。她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贵妃娘娘怕是看穿了杨笑意的小把戏。
方才杨笑意眼里的怒意和倔强太烈，转眼却惶恐地低头，如此强烈的对比，很明显是在告诉春华贵妃——我就是在耍你。
按春华贵妃在宫中不动声色的狠劲，按秋实贵妃骄横跋扈的性子，她们接下来的路……好黑暗啊。
沈袅袅默默地在心里垂泪，畏畏缩缩地跟在春华贵妃身后，上了宫闱庭，小心翼翼的坐下。
春华终于提到了正题：“好了，我与秋实贵妃唤你们两位妹妹可不是简单的谈话。”
沈袅袅低眉聆听，当然不是，你起码让我们跪了半个小时呢。
杨笑意则是直接对上春华贵妃的眼：“贵妃娘娘请讲。”
沈袅袅已经没有力气在吐槽杨笑意了：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吧？此举再次赤裸裸地证明你刚刚的惶恐是装的。
秋实贵妃示意身旁的女官。
女官上前一步：“案中有记，四日前，夜半，蕴美宫失火，可否请两位御妻讲述当时的情况？”
杨笑意看了看沈袅袅：“我那日没有醒来，还是闲琴将我救出去的，被救后，便一直昏睡，至今日晨间方醒来。”
沈袅袅低着头：“我夜半惊醒，发现火势凶猛，当时我不及细想，见杨御妻尚未转醒，便带着她逃生。”
女官记录在案，沉思了半响开口问：“听说这杨御妻却是你救出，可是你本人却被困火海，被公公救出，对吗？”
沈袅袅乖巧地点头：“正是。”
秋实贵妃饶有兴致地看着沈袅袅：“你为了救杨御妻差点把命给搭上了，值得吗？”
你是太久没见过真情？还是故意挑拨离间啊？沈袅袅继续低眉：“闲琴进宫后，杨御妻多般照顾，若非杨御妻扶持，闲琴定然无法站住这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闲琴当时没有多想，本能反应便将杨御妻带上。”
“好一个姐妹情深。”春华贵妃拍手而笑。
沈袅袅忽略她笑得多么讽刺，还兴高采烈地谢恩：“谢贵妃娘娘夸奖。”
沈袅袅微笑着，心里嘀咕着：好端端的威严画风怎么变成了虚伪的相互刺探？
女官出面将画风掰回来，铿锵有力地逼问：“安晴姑姑说你们在弄天灯，你们可知皇宫不比外面，虽然并没有明文条款说不可放天灯，可是你们也应小心谨慎，怎可带出火苗，使其形成灾难？”。
沈袅袅赶紧拉杨笑意跪下：“请贵妃娘娘明鉴，闲琴和杨御妻虽然在铸弄天灯，但我们的天灯尚未成形，还不需要用到火啊。”
“对啊，我们入睡时还特地熄灭了烛火，若是留有火苗隐患，怎么会看不见？”杨笑意过来帮沈袅袅。
“按你们此说。蕴美宫怎么会失火？”女官继续逼问。
沈袅袅惶恐低头：“闲琴不敢说。”
两位贵妃娘娘互看一眼，有些意外，但是春华贵妃很快反应过来，柔声安慰：“但说无妨，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杨笑意看着沈袅袅害怕的样子，直接站出来：“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欲杀我们而后快。”
春华贵妃突然就笑了，居然真敢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后宫的恩恩怨怨岂是言语可以说清，要指责一个人，要么有证据，要么有权利。不过很多时候，权利占主体部分。
杨笑意有些被春华贵妃笑得发毛：“你笑什么？”
春华贵妃以袖掩脸：“自然是笑好笑之人。”
杨笑意，你问干嘛呢？求虐吧。目测画风要支离破碎了。沈袅袅很想默默捂脸，假装她不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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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贵妃与秋实贵妃两大贵妃位列庭上，旁边宫女太监萦绕。
沈袅袅悄悄打量着，宫中无皇后，除了皇贵妃，自然数这两位贵妃娘娘为尊贵，为了蕴美宫的火灾，两位居然都出动了。
沈袅袅回忆着她们的资料。
春华贵妃伴在皇帝身侧二十年有余，育有一对龙凤胎，其中的大公主已经远嫁天竺，而二王爷则叱咤朝野，暂时留守京城。
秋实贵妃则是新贵，怀有身孕，长相妖娆，能歌善舞，喜爱读书，尤喜钻研金瓶梅之类的，很得皇帝欢心。
两人平日虽然明争暗斗，但是表面上相互敬重，日子倒也平静。这宫中有一个平衡。
而，方才提过的，这后宫中目前最尊贵的女子，皇贵妃由于不喜后宫的明争暗斗无甚兴趣，便不曾掌管后宫。
这皇贵妃可是个极其安静的主啊，在皇帝尚未登基天下时，便侍奉在皇帝左右，在皇帝登基后，也无所求，处处隐忍，处处退让。因为幸得皇帝庇佑，以及育有三王爷与八王爷这两个儿子，在后宫中地位无可撼动。
而春华秋实二位贵妃，得益于皇贵妃淡薄的性子，掌管后宫，相互制衡。
沈袅袅低眉，敛去光华跪下：“见过两位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沈袅袅并未称呼两位贵妃的封号——她只是想表明，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御妻。
杨笑意跟着学。
“抬起头来。”春华贵妃发话，声音放佛从天上传来。
沈袅袅抬起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实则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在两位贵妃的阶下，是三位穿着与宫女太监不同的女子，看起来姿色平平，但是全身却散发着气质，不似苏凉笙那般淡然，也不似两位贵妃的高贵。那是一种沉稳，似乎在千锤百炼的磨砺中造就的沉稳。
嗯，说俗点，还颇有官威嘛。
她们是这宫中的女官，直属御前。女官属从不涉及后宫争斗，看她们一脸正气，应该会偏向事实，秉公处理，扳倒安晴应该不难。
不过，沈袅袅觉得祸福相依，以后她要做坏事，很容易被秉公处理的。
沈袅袅从资料里回神，兢兢战战地等着两位贵妃的下一步指示，却发现春华贵妃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她直直的盯着杨笑意。
沈袅袅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不便多言。
春华贵妃隐藏在宽大的长袖下的手，有着微微地颤抖，这个人……有些像那已经故去的皇后。
那个叱咤风云，宠冠六宫的女子，那个翻云覆雨，傲视战场的女子。
秋实贵妃年纪轻，并不认识那故去的皇后，相比于杨笑意，她觉得沈袅袅更加有威胁力。
一时间，时间有些静止。
春华贵妃最终收回自己的情绪，继续如同一尊高傲得雕塑，她转头询问秋实贵妃的身孕。
而秋实贵妃则是得体又得意地回答着。
不曾下令让沈袅袅和杨笑意起身。
两位贵妃就这样让沈袅袅和杨笑意抬着头跪了许久。阳光猛烈，这样下去要黑几斤啊，这些个贵妃一定是故意的。沈袅袅虽然在心中咒骂着，但是却继续一脸恐慌。
而杨笑意则满面怒火。
杨笑意是将军之后，她自小到今应该都没有受到这般待遇吧。沈袅袅看着杨笑意一副马上要毁灭世界的模样，再看看两位贵妃正在交谈，眼神并没有聚焦在她们身上。沈袅袅赶紧扯扯杨笑意的袖子，对她缓缓摇头，然后用嘴型说：“装晕。”
杨笑意会意地点头，有些难受地扶住额头，摇摇欲坠的娇柔样，最终无力地倒入沈袅袅的怀里。
沈袅袅吃惊地呼叫：“快来人，杨御妻晕倒了。”
两位贵妃不自觉地蹙眉，她们本来就想给个下马威，但是谁知道这个杨笑意那么不禁跪。她们可不愿传出个善妒恶毒，倚老卖老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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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贵妃走下来，伴随着每一步，头上的坠饰皆有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笑意：“她怎么了？”
沈袅袅瑟瑟发抖地回答：“回贵妃娘娘，杨御妻大病初愈，怕是不禁此般长跪，身躯无力承受而倒下。”
“废物。”秋实娘娘并未下庭，她冷哼一声。
沈袅袅委屈地低下头。
春华贵妃瞥了秋实贵妃一眼，冷静地吩咐：“来人，将杨御妻搬入庭内，立刻召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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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袅袅一下子就囧了，御医来了难免会穿帮。沈袅袅假装着急地伸手去掐杨笑意的人中。
杨笑意吃痛，猛然醒来。她忍不住瞪沈袅袅，你用不用下手那么狠啊？
沈袅袅一脸欣喜，有些语无伦次：“太好了，笑意，你醒了。”
“嗯？我这是怎么啦？”杨笑意有些困惑苍白，一脸惶恐地低头。
装得……还真像。
沈袅袅赶紧将杨笑意扶起来跪好：“贵妃娘娘对不起，杨御妻不是有意的。”
春华贵妃认真地看着杨笑意，真是长得好生相似，甚至连性子都是那么张扬，她突然一笑：“罢了，起来吧。两位御妻初醒，是姐姐考虑不周。随我到宫闱庭里吧。”
“谢谢贵妃娘娘。”沈袅袅和杨笑意一起谢恩。
沈袅袅抬头看春华贵妃的表情，似笑非笑，视线不轻不重地落在杨笑意身上。她心中暗叫不好，这个贵妃娘娘怕是看穿了杨笑意的小把戏。
方才杨笑意眼里的怒意和倔强太烈，转眼却惶恐地低头，如此强烈的对比，很明显是在告诉春华贵妃——我就是在耍你。
按春华贵妃在宫中不动声色的狠劲，按秋实贵妃骄横跋扈的性子，她们接下来的路……好黑暗啊。
沈袅袅默默地在心里垂泪，畏畏缩缩地跟在春华贵妃身后，上了宫闱庭，小心翼翼的坐下。
春华终于提到了正题：“好了，我与秋实贵妃唤你们两位妹妹可不是简单的谈话。”
沈袅袅低眉聆听，当然不是，你起码让我们跪了半个小时呢。
杨笑意则是直接对上春华贵妃的眼：“贵妃娘娘请讲。”
沈袅袅已经没有力气在吐槽杨笑意了：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吧？此举再次赤裸裸地证明你刚刚的惶恐是装的。
秋实贵妃示意身旁的女官。
女官上前一步：“案中有记，四日前，夜半，蕴美宫失火，可否请两位御妻讲述当时的情况？”
杨笑意看了看沈袅袅：“我那日没有醒来，还是闲琴将我救出去的，被救后，便一直昏睡，至今日晨间方醒来。”
沈袅袅低着头：“我夜半惊醒，发现火势凶猛，当时我不及细想，见杨御妻尚未转醒，便带着她逃生。”
女官记录在案，沉思了半响开口问：“听说这杨御妻却是你救出，可是你本人却被困火海，被公公救出，对吗？”
沈袅袅乖巧地点头：“正是。”
秋实贵妃饶有兴致地看着沈袅袅：“你为了救杨御妻差点把命给搭上了，值得吗？”
你是太久没见过真情？还是故意挑拨离间啊？沈袅袅继续低眉：“闲琴进宫后，杨御妻多般照顾，若非杨御妻扶持，闲琴定然无法站住这里。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闲琴当时没有多想，本能反应便将杨御妻带上。”
“好一个姐妹情深。”春华贵妃拍手而笑。
沈袅袅忽略她笑得多么讽刺，还兴高采烈地谢恩：“谢贵妃娘娘夸奖。”
沈袅袅微笑着，心里嘀咕着：好端端的威严画风怎么变成了虚伪的相互刺探？
女官出面将画风掰回来，铿锵有力地逼问：“安晴姑姑说你们在弄天灯，你们可知皇宫不比外面，虽然并没有明文条款说不可放天灯，可是你们也应小心谨慎，怎可带出火苗，使其形成灾难？”。
沈袅袅赶紧拉杨笑意跪下：“请贵妃娘娘明鉴，闲琴和杨御妻虽然在铸弄天灯，但我们的天灯尚未成形，还不需要用到火啊。”
“对啊，我们入睡时还特地熄灭了烛火，若是留有火苗隐患，怎么会看不见？”杨笑意过来帮沈袅袅。
“按你们此说。蕴美宫怎么会失火？”女官继续逼问。
沈袅袅惶恐低头：“闲琴不敢说。”
两位贵妃娘娘互看一眼，有些意外，但是春华贵妃很快反应过来，柔声安慰：“但说无妨，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杨笑意看着沈袅袅害怕的样子，直接站出来：“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欲杀我们而后快。”
春华贵妃突然就笑了，居然真敢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后宫的恩恩怨怨岂是言语可以说清，要指责一个人，要么有证据，要么有权利。不过很多时候，权利占主体部分。
杨笑意有些被春华贵妃笑得发毛：“你笑什么？”
春华贵妃以袖掩脸：“自然是笑好笑之人。”
杨笑意，你问干嘛呢？求虐吧。目测画风要支离破碎了。沈袅袅很想默默捂脸，假装她不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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