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逃离海洋馆（七九）
礼彭斯国际海洋度假区总控室内，灯光依旧昏暗，墙上的屏幕在不断切换画面。
坐在中心位置，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衣，敞着胸口的易南盯着其中一个屏幕。
那是海狮海象馆二楼的摄像头。
leviathan二号正对着镜头笑。
“哼。”
易南十分不屑。
动物也好，人也好，总自以为能跟强者抗衡，却忽略了自身的能力。
不自量力。
他轻轻扯了下丝质睡衣，裹紧身体，滑着椅子往控制面板前凑了凑，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把新鲜出炉的想法灌输进去。
既然二号那么爱玩，那就陪着，他只管看戏，至于生死，看命喽。
·
可以暂时掌控命运的何沧在芯片解除控制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直奔基因瓶藏身的位置——它们被丢进了深海。
其实何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记得这个，之前被控制时做的事情，他从来不记得，唯独这个。
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
几百年无休止的折磨，何沧的心早就坚如磐石，坚不可摧，可是每每想到江驰，他都能感到一丝慰藉。
他是何沧坚持到现在，没有完全自暴自弃唯一的支柱。
只是不知道那几个人类有没有找到江驰，劝他离开。
在笼区得知江驰来这的那一刻，何沧几百年来第一次感到喜悦，可紧接着想到，这里的人可能是有目的的，就再也高兴不起来。
这次解除控制，他本该去找江驰。
毕竟打从他得知江驰来这里后，就一直被控制，他想告诉他这里危险，赶紧走。
只是如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会说话，满身伤疤，何沧怕……
怕他认不出自己了。
怕他不理自己。
所以只要江驰是安全的，让他忍受再多折磨也无所谓。
况且现在他要去毁掉那些基因瓶，让他们，让那些折磨他的人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
从海底的秘密通道出去，何沧立刻变成沧龙，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深海。
下潜得越深，光亮就越少，在几百米后，海底几乎一片漆黑。
就在他凭着记忆马上找到基因瓶所在地时，后面出现了一束光。
潜水艇推进器的轰鸣声就在身后。
要换做从前，何沧肯定要回去跟他们玩一玩，对于如何玩坏潜水艇，他向来颇有研究。
只是现在他没时间与对方纠缠，就算这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何沧也不能退缩。
他加快速度，抢先一步来到海底。
具体是怎么把基因瓶带到这里来的，何沧记不清了，也不想深究。
眼下，装着基因瓶的袋子没有封紧，不少基因瓶散落各处，他来不及管那些七零八落的基因瓶。
何沧找到装着基因瓶的袋子，瞄了眼还没有追上来的潜水艇，全部丢进嘴里咬碎。
正想要继续销毁，潜艇就已经追上来。
而何沧又被重新控制，顺从地游在潜艇旁边。
·
在潜艇内看着一切的沈寒表情冷冷的，借着潜水艇的灯光，看到从leviathan嘴里吐出去的基因瓶碎末，磨了几下后槽牙：“把你们艇长叫来。”
底下小兵不敢怠慢，立刻跑过去把人叫来。
沈寒把手里的刀擦了一遍又一遍，亮的都能当镜子：“于霆，你开潜艇多少年了？”
于霆要不是为了钱，怎么可能跟着沈寒干：“二十年。”
沈寒：“那你觉得，s-217k（新型潜艇编号）能不能追上一条沧龙？”
于霆低着头默不作声。
沈寒把刀贴在他脸上，轻轻拍着：“回答。”
于霆：“能。”
“嘶。”
于霆脸上一疼，被刀划了道口子。
沈寒将见血的刀在他脸上擦净：“那为什么还会被它抢先一步！”
于霆低着头不辩解，这个时候说得越多，越容易死。
沈寒瞥了眼跟在潜艇旁的leviathan：“于霆，回去潜艇你来开。”
于霆：“沈总，我们有驾驶员。”
沈寒毫不客气地说：“他快死了。”
“沈总，他还年轻，能不能……”于霆的话被打断。
沈寒用刀背摁住他脸上的刀伤：“难道我们经验丰富的于艇长想要替他去死。”
于霆倒吸一口气：“抱歉沈总，不该顶撞您。”
“嗯。”沈寒转过身背对着其他人，刀在手里一下下转着。
叶可恩骗他，不然被植入芯片的leviathan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
·
仅剩一半的基因瓶被沈寒带到实验室，当然，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leviathan。
沈寒把基因瓶放在桌上：“检查一下，还能不能用了。”
叶可恩谦卑地过去，把基因瓶交给李灿：“快去检查一下。”
他站在沈寒身边，像花钱买来的奴/隶：“沈总，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
沈寒走到他面前，低头盯着他额头的伤口，手指轻轻拂过患处：“好点了吗？”
叶可恩身体一僵，说话都结巴了：“好，好点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叶可恩始终垂眸不敢看他，半晌，正要开口，额间一阵刺痛。
沈寒把纱布扯开，同时又加了条伤口。
他用刀把刚开始结痂的伤口划开，那种痛比第一次受伤还要难忍。
叶可恩咬紧牙，攥着拳，脑袋嗡嗡地叫，可他不敢出声，大气不敢喘。
比起这点伤痛，死了才更让人无法忍受。
“可以啊，厉害了，”沈寒笑了笑，坐下来，仰脸看他，“都这么能忍了。”
“没有。”叶可恩摇头。
他就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沈寒换了一边腿搭在膝上：“不疼吗？”
叶可恩脱口而出：“疼。”
在看到他的眼神后赶紧摇头：“不，不疼。”
沈寒扯着嘴角虚伪地笑了下：“桌子脏了。”
叶可恩赶紧去擦。
跟在旁边，手里攥着刀的沈寒盯着他并不熟练的动作，还有另一只放在桌面上的手，都没给对方反应，直接用刀扎上去。
他力道控制的非常好，疼不至于无法愈合，更不会影响以后的实验，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叶可恩疼得大叫，但迅速闭嘴，额头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落，眼圈都红了，愣住咬着下唇没敢吭声，半天憋出一句：“沈，沈总，这是为什么？”
沈寒把刀抽出来，在他大褂上蹭干净：“你自己想想。”
叶可恩疼得大脑一片空白，哪能想出来，他捂着手，想要去拿药，却被沈寒拦住。
那把刚刚扎进他手里的刀就挡在面前，叶可恩后背都湿透了。
他吞吞口水：“沈，沈总，能，能给点提示吗？”
沈寒：“跟leviathan有关。”
叶可恩大脑飞速旋转，看着已经被重新控制起来的leviathan：“是，是芯片的事？”
沈寒：“还行，没傻。”
他把叶可恩的手抓过来，把整瓶酒精都倒在上面。
实验室内浓郁的酒精味，甚至让叶可恩怀疑，他想把自己活活烧/死。
钻心的刺痛打断叶可恩的思绪，他疼得手抽抽，额角的筋突突突跳个不停。
他不停深呼吸，才总算挨过这波疼。
叶可恩：“这个，他记得被控制期间做过的事情，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今天就对芯片再次进行升级，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保证。”
沈寒笑笑：“那就好。”
接着瞬间敛去笑容：“那损坏的基因瓶怎么办！”
叶可恩吓得退了一步，道：“我加班，加班加点提取出来。”
沈寒一把拉过刚被刀扎过的手攥在掌心，用力拍着伤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从海狮海象馆出来，天还是黑的，一轮满月挂在天上周围蒙上一层薄雾。
是个顶好的月夜。
度假区慢慢安静下来，但还有不少人坐在外面吹风。
江驰没空欣赏，从通道出来，他直奔停机坪，不管怎样，他都要把阿蓝送回大海。
答应过的。
“你们跟着我干嘛？”江驰回头，身后跟着三个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去吧，危险。”
齐轩：“我们担心你。”
江驰笑了笑：“我没那么脆弱，放心吧。”
“那也不行，我们经历过生死，现在就是一个team。”张悦说，虽然她也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可有人陪着，怕什么。
再者说，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
张超：“对，我们得跟你去。”
齐轩：“张悦跟着，我就跟着。”
然后成功攒下张超一枚白眼。
江驰：“那说好了，一旦发生危险，你们就赶紧离开。”
另外三人：“一言为定。”
·
海狮海象馆离停机坪很近，不需要多久便到了。
此刻的停机坪空无一人，海浪轻轻拍打岸边，江驰走过去，将阿蓝拿出来，轻轻放入大海。
接触水面的那一刻，阿蓝就像石块一样，坠入大海。
直到最后一块放入大海，江驰站起来，望着阿蓝消失的位置，抿唇：“抱歉，阿蓝，我来晚了。”
“现在你终于回家了。”
海风拂过，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却在几人心上染了一抹浓重的伤感。
江驰眉头微蹙，要是他没有陷入幻境中就好了，又或者，把阿蓝带上。
他望着远方，忽然察觉到海风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气息，江驰：“你们快……”
一阵惊天巨浪扑上来，将四个人直接卷进大海，把江驰的话淹没。
没人注意到，冲上来的海浪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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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心位置，着一身白色丝绸睡衣，敞着胸口的易南盯着其中一个屏幕。
那是海狮海象馆二楼的摄像头。
leviathan二号正对着镜头笑。
“哼。”
易南十分不屑。
动物也好，人也好，总自以为能跟强者抗衡，却忽略了自身的能力。
不自量力。
他轻轻扯了下丝质睡衣，裹紧身体，滑着椅子往控制面板前凑了凑，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舞，把新鲜出炉的想法灌输进去。
既然二号那么爱玩，那就陪着，他只管看戏，至于生死，看命喽。
·
可以暂时掌控命运的何沧在芯片解除控制后，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直奔基因瓶藏身的位置——它们被丢进了深海。
其实何沧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记得这个，之前被控制时做的事情，他从来不记得，唯独这个。
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
几百年无休止的折磨，何沧的心早就坚如磐石，坚不可摧，可是每每想到江驰，他都能感到一丝慰藉。
他是何沧坚持到现在，没有完全自暴自弃唯一的支柱。
只是不知道那几个人类有没有找到江驰，劝他离开。
在笼区得知江驰来这的那一刻，何沧几百年来第一次感到喜悦，可紧接着想到，这里的人可能是有目的的，就再也高兴不起来。
这次解除控制，他本该去找江驰。
毕竟打从他得知江驰来这里后，就一直被控制，他想告诉他这里危险，赶紧走。
只是如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会说话，满身伤疤，何沧怕……
怕他认不出自己了。
怕他不理自己。
所以只要江驰是安全的，让他忍受再多折磨也无所谓。
况且现在他要去毁掉那些基因瓶，让他们，让那些折磨他的人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
从海底的秘密通道出去，何沧立刻变成沧龙，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深海。
下潜得越深，光亮就越少，在几百米后，海底几乎一片漆黑。
就在他凭着记忆马上找到基因瓶所在地时，后面出现了一束光。
潜水艇推进器的轰鸣声就在身后。
要换做从前，何沧肯定要回去跟他们玩一玩，对于如何玩坏潜水艇，他向来颇有研究。
只是现在他没时间与对方纠缠，就算这是彻头彻尾的阴谋，何沧也不能退缩。
他加快速度，抢先一步来到海底。
具体是怎么把基因瓶带到这里来的，何沧记不清了，也不想深究。
眼下，装着基因瓶的袋子没有封紧，不少基因瓶散落各处，他来不及管那些七零八落的基因瓶。
何沧找到装着基因瓶的袋子，瞄了眼还没有追上来的潜水艇，全部丢进嘴里咬碎。
正想要继续销毁，潜艇就已经追上来。
而何沧又被重新控制，顺从地游在潜艇旁边。
·
在潜艇内看着一切的沈寒表情冷冷的，借着潜水艇的灯光，看到从leviathan嘴里吐出去的基因瓶碎末，磨了几下后槽牙：“把你们艇长叫来。”
底下小兵不敢怠慢，立刻跑过去把人叫来。
沈寒把手里的刀擦了一遍又一遍，亮的都能当镜子：“于霆，你开潜艇多少年了？”
于霆要不是为了钱，怎么可能跟着沈寒干：“二十年。”
沈寒：“那你觉得，s-217k（新型潜艇编号）能不能追上一条沧龙？”
于霆低着头默不作声。
沈寒把刀贴在他脸上，轻轻拍着：“回答。”
于霆：“能。”
“嘶。”
于霆脸上一疼，被刀划了道口子。
沈寒将见血的刀在他脸上擦净：“那为什么还会被它抢先一步！”
于霆低着头不辩解，这个时候说得越多，越容易死。
沈寒瞥了眼跟在潜艇旁的leviathan：“于霆，回去潜艇你来开。”
于霆：“沈总，我们有驾驶员。”
沈寒毫不客气地说：“他快死了。”
“沈总，他还年轻，能不能……”于霆的话被打断。
沈寒用刀背摁住他脸上的刀伤：“难道我们经验丰富的于艇长想要替他去死。”
于霆倒吸一口气：“抱歉沈总，不该顶撞您。”
“嗯。”沈寒转过身背对着其他人，刀在手里一下下转着。
叶可恩骗他，不然被植入芯片的leviathan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
·
仅剩一半的基因瓶被沈寒带到实验室，当然，跟着一起回去的还有leviathan。
沈寒把基因瓶放在桌上：“检查一下，还能不能用了。”
叶可恩谦卑地过去，把基因瓶交给李灿：“快去检查一下。”
他站在沈寒身边，像花钱买来的奴/隶：“沈总，还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
沈寒走到他面前，低头盯着他额头的伤口，手指轻轻拂过患处：“好点了吗？”
叶可恩身体一僵，说话都结巴了：“好，好点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叶可恩始终垂眸不敢看他，半晌，正要开口，额间一阵刺痛。
沈寒把纱布扯开，同时又加了条伤口。
他用刀把刚开始结痂的伤口划开，那种痛比第一次受伤还要难忍。
叶可恩咬紧牙，攥着拳，脑袋嗡嗡地叫，可他不敢出声，大气不敢喘。
比起这点伤痛，死了才更让人无法忍受。
“可以啊，厉害了，”沈寒笑了笑，坐下来，仰脸看他，“都这么能忍了。”
“没有。”叶可恩摇头。
他就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沈寒换了一边腿搭在膝上：“不疼吗？”
叶可恩脱口而出：“疼。”
在看到他的眼神后赶紧摇头：“不，不疼。”
沈寒扯着嘴角虚伪地笑了下：“桌子脏了。”
叶可恩赶紧去擦。
跟在旁边，手里攥着刀的沈寒盯着他并不熟练的动作，还有另一只放在桌面上的手，都没给对方反应，直接用刀扎上去。
他力道控制的非常好，疼不至于无法愈合，更不会影响以后的实验，就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叶可恩疼得大叫，但迅速闭嘴，额头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落，眼圈都红了，愣住咬着下唇没敢吭声，半天憋出一句：“沈，沈总，这是为什么？”
沈寒把刀抽出来，在他大褂上蹭干净：“你自己想想。”
叶可恩疼得大脑一片空白，哪能想出来，他捂着手，想要去拿药，却被沈寒拦住。
那把刚刚扎进他手里的刀就挡在面前，叶可恩后背都湿透了。
他吞吞口水：“沈，沈总，能，能给点提示吗？”
沈寒：“跟leviathan有关。”
叶可恩大脑飞速旋转，看着已经被重新控制起来的leviathan：“是，是芯片的事？”
沈寒：“还行，没傻。”
他把叶可恩的手抓过来，把整瓶酒精都倒在上面。
实验室内浓郁的酒精味，甚至让叶可恩怀疑，他想把自己活活烧/死。
钻心的刺痛打断叶可恩的思绪，他疼得手抽抽，额角的筋突突突跳个不停。
他不停深呼吸，才总算挨过这波疼。
叶可恩：“这个，他记得被控制期间做过的事情，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今天就对芯片再次进行升级，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保证。”
沈寒笑笑：“那就好。”
接着瞬间敛去笑容：“那损坏的基因瓶怎么办！”
叶可恩吓得退了一步，道：“我加班，加班加点提取出来。”
沈寒一把拉过刚被刀扎过的手攥在掌心，用力拍着伤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从海狮海象馆出来，天还是黑的，一轮满月挂在天上周围蒙上一层薄雾。
是个顶好的月夜。
度假区慢慢安静下来，但还有不少人坐在外面吹风。
江驰没空欣赏，从通道出来，他直奔停机坪，不管怎样，他都要把阿蓝送回大海。
答应过的。
“你们跟着我干嘛？”江驰回头，身后跟着三个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去吧，危险。”
齐轩：“我们担心你。”
江驰笑了笑：“我没那么脆弱，放心吧。”
“那也不行，我们经历过生死，现在就是一个team。”张悦说，虽然她也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感到害怕，可有人陪着，怕什么。
再者说，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
张超：“对，我们得跟你去。”
齐轩：“张悦跟着，我就跟着。”
然后成功攒下张超一枚白眼。
江驰：“那说好了，一旦发生危险，你们就赶紧离开。”
另外三人：“一言为定。”
·
海狮海象馆离停机坪很近，不需要多久便到了。
此刻的停机坪空无一人，海浪轻轻拍打岸边，江驰走过去，将阿蓝拿出来，轻轻放入大海。
接触水面的那一刻，阿蓝就像石块一样，坠入大海。
直到最后一块放入大海，江驰站起来，望着阿蓝消失的位置，抿唇：“抱歉，阿蓝，我来晚了。”
“现在你终于回家了。”
海风拂过，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却在几人心上染了一抹浓重的伤感。
江驰眉头微蹙，要是他没有陷入幻境中就好了，又或者，把阿蓝带上。
他望着远方，忽然察觉到海风中夹杂着不同寻常的气息，江驰：“你们快……”
一阵惊天巨浪扑上来，将四个人直接卷进大海，把江驰的话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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