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断绝_七零村花离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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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断绝

  只见新鲜出炉的离婚证上,离婚理由那一栏写的是:长期感情不合。

  关于子女处理,上面写着:三个子女的抚养权归女方所有。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写?这还要归功于彭泽远所打的一通电话。

  昨天,他骑着自行车先去了同在一所大学读书的好友家借钱,等借到钱后,便急不可耐地往京市打电话,想要告诉他妈这边的好消息。

  苏家要钱的事他没敢在电话里提,而是把苏家要求他断绝父女关系的事说了出来。

  比起彭泽远的愤愤不平,李静兰听过之后却非常高兴,正愁以后和农村这边断不掉关系呢,苏家的这个主意简直是替她解决了后顾之忧。

  于是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了一通,同时又把钱珊珊搬了出来,“如果你真和钱厂长的闺女成了,你说你带着三个拖油瓶,人家父母能同意吗?苏家爱要就给他们,你那么喜欢孩子,将来就和珊珊多生几个呗。”

  钱珊珊那姑娘屁/股大,一看就是生儿子的命,哪怕只生一个儿子也比那一堆丫头片子强!

  就这样,彭泽远被成功洗脑了,回到苏家他主动让出了自己的抚养权。

  以防他有一天会把孩子要走,苏绣特意让他写了份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

  既然断绝了关系,那么仨娃以后不再姓彭,而是姓苏。

  彭泽远顶着心里的不舒服,仍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从民政局出来,几个人又到公安局给孩子们改了姓。

  一番操作下来,整个过程十分顺利。

  如今两人不再是夫妻,彭泽远也不好再在苏家村呆下去,他昨天就买好了回京市的火车票。

  翻出那张火车票,再把离婚证收进行李袋中,不知为何,他内心深处莫名有些空唠唠的。

  在去火车站之前,他看向这个曾在一起生活过四年的女人,语气中难得透露出一丝温柔,“苏绣,你保重,一朵他们……以后就拜托你了。”

  对方虚伪的嘴脸着实让人恶心,苏绣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话。

  她转身背对着彭泽远,朝苏敏和苏杭告别道:“我还要去趟供销社买东西,下

  周末你们记得回家,到时候我给你们做汆白肉。”

  兄弟姐妹之间不需要说那些关于感谢的客套话,苏绣已把这份情义牢记在心底,她庆幸在这世间,自己还有家人可以依靠。

  “行,下周末我们回去,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苏敏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苏杭站在一旁本来也想说两句,可有些话太肉麻,他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闭紧嘴巴当个合格的背景板。

  彭泽远见这三姐弟没人想要搭理他,便摸了摸鼻子,独自一人灰溜溜地走了。

  这次来县城,除了办理离婚,苏绣还想看看城里这边有什么买卖能做。

  马上就要进入农闲了,接下来这一冬的时间也不能天天呆在家吃老本,为了生活,她要想办法多挣点钱才行。

  如今的杂货市场要比从前热闹许多,有很多小贩天还没亮就过来摆地摊了,苏绣来到小市场这瞅瞅那看看,一时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什么买卖。

  当姑娘时她满脑子只有学习,像那些可以挣钱的手艺活根本不会,哪怕当初只学会一样,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发愁。

  从市场里逛一圈出来,想起还要给一朵买水果糖,她又朝附近的供销社走去。

  这段时间因为离婚的事,她都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个可以随意进出的神秘空间。

  望着供销社里的那些橘子糖,到目前为止,苏绣仍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遇。

  她打算今晚趁孩子们都睡了,再进入那个空间好好研究一下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

  另外一边,苏杭同苏敏分别之后没急着回学校,他看了一下时间直接去了不远处的火车站。此时,彭泽远坐在破旧的候车室里,心情有些复杂。

  成功离婚了,他好像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高兴。

  就在愣神的时候,一只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那力道就跟石头砸过来一样,疼得他一激灵。

  他转过头刚想发怒,待看清来人是谁后,那怒意不自觉地消退了几分。

  “怎么?瞧你那德性是想揍我?”苏杭瞪向他,神情中满是不屑。

  从小到大,苏杭不仅学习好,打架也厉害,是苏家村没人敢惹的小霸王。彭泽远迎上他的目光,弄不明白

  这人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苏杭,我和你姐是和平离婚,孩子和钱我都给她了,你现在这样是想干嘛?”

  怕对方年轻气盛再把自己打一顿,彭泽远后仰身子试图躲开他的手,以理服人。

  “你以为我来是想打你的?”苏杭被他那畏畏缩缩的举动逗乐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对方就是个孬种。

  “放心吧,揍你我还嫌脏了手呢。”

  这句话让彭泽远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没脸,距离火车进站还有二十多分钟,他低头看向左手腕上的手表,渐渐失去了耐心,“你就直接说吧,到底想要干嘛?”

  苏杭随着他的目光也在看那块表,然后忽然扬起嘴角指向它,“我代表苏家是来要表的,把手表给我。”

  这块上海牌手表是当初彭泽远考上大学后苏家人凑钱买给他的,二百来块钱呢!

  现在他已经不是苏家的女婿了,当然没有资格再戴这块表,他必须把手表要回来!

  彭泽远身子一顿,不可思议地抬头,那样子仿佛在说:送人的东西还往回要,也太无耻了吧?

  可这些心里话他没办法说出口,如果真的说出来,最后只会让自己更没面子而已。

  “它是你姐和孩子们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不然这样吧,等我回京之后把手表钱给你邮寄回来,你看行吗?”

  苏杭看着他似笑非笑,“不行,现在必须还我。”

  还留念想?这种话亏他好意思说出口,骗鬼去吧!

  火车马上就进站了,彭泽远怕他继续无理取闹耽误自己回京,犹豫一瞬后,只能恋恋不舍地解开表带把手表放进他的手中,“给你,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姐。”

  苏杭把手表揣进上衣口袋里,然后朝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冷哼一声,讽刺道:“现在你没资格管这闲事,管好自己得了,我也劝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你!……”彭泽远被气得瞬间黑了脸,只能自认倒霉摊上这样一个前任小舅子。

  ……

  待苏绣回到家时,刘萍枝早已等在家门口四处张望着。

  终于把人盼回来了,她立马迎上去问:“咋样?一切还顺利吗?”

  两人走进院子,苏绣从挎包里拿出那张离婚证

  ,点点头,“挺顺利的,一朵他们以后姓苏。”

  刘萍枝拿过那张证书仔细看了一遍,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吧?娘给你煮了俩鸡蛋,快进屋吃吧。”

  “嗯,好。”不想让父母担心,苏绣神色自若地挽上她的胳膊,嘴角边噙着笑,“今天可真冷,咱们一起进屋吃吧。”

  “好,咱们快进去。”

  随着夜幕降临,天空中忽然飘起了小雪。

  雪花不大,洋洋洒洒,却下得特别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苏绣靠在窗边给孩子们织毛线帽子,粉红色的帽子已经织好了一顶。

  等她抬起头发现下雪的时候,外面已是白茫茫一片。

  这时,刘萍枝端进来一碗肉汤面,声音不自觉得往上扬,“先别织了,快把面吃喽,这汤里的猪肉还是你嫂子她姐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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